“荡妇!”
‘啪’的一声,梁初月被狠狠掼到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流了血。她立刻捂住自己的脸睁开眼睛,却被入眼的古色古香惊住,眼前屋子看起来有些简陋,身前几步远处立着一个男人。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袖子挽到了手腕处,露出的手臂极其有力量。方才她就是被这么一只手打了。目光往上,男人身材高大,五官深邃俊朗,虽穿着寒酸,但气质不凡,只是那一双眸子燃着熊熊怒火,正死死盯着她,仿佛下一刻便会控制不住上前来掐死她。梁初月懵了,正奇怪自己为何玩农场游戏玩的好好的,怎么闭眼瞌睡的功夫就换地方了时,脑海中忽然涌入陌生的记忆。她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她穿越了。眼下的她成了西楚朝,临安城外落梅村程家媳妇儿。身前的男人叫程六,是她的丈夫,就在刚刚,她的丈夫亲手抓住她和同村一个男人行苟且之事,将她拖回家后狠狠甩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量之大,直接把原主给打死了,她穿了过来。“梁初月,你害得我四姐昏迷不醒时我便警告不过你,安分守己,眼下你竟背着我和野男人偷晴!”
程六一张俊脸早已怒到扭曲,若非最后一丝理智牵制着他,他真想此刻亲手杀了这个荡妇!而原主她虽已死去,可她的记忆和情绪却深深地充斥在梁初月的身体里,只有她知道原主并不是荡妇,是被人陷害了!梁初月立刻出声辩解:“我是清白的!”
苟且之事程六是亲眼看见了的,若非他动作快,这个贱人已经和那个野男人生米成熟饭了……呵,也不知道暗中苟合过多少次了,哪儿还有什么生米!一想到此程六更是怒不可遏,盯着梁初月肮脏的一张脸,眸底的厌恶似要溢出来,“你若不愿与我过,和离便是,却偏偏要如此羞辱于我,梁初月,你真恶心!”
脑子里都是原主为这个家委曲求全的画面,这‘你真恶心’四个字当真是恶心到了梁初月,胸口硬生生被堵了一口郁气。她冷着脸说道:“程六,你我成婚一年有余,却从未同房,我眼下还是处子之身,清不清白找知事的妇人验一验便可知!”
这一句话立刻便叫程六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娘说她年纪太小,若是同房会伤她身子,这成婚一年他硬生生忍着没碰她半分。她倒好,送上门和野男人苟合,惹得外人说他不行……程六满脸戾气,忽然无征兆的上前,扛起趴坐在地的梁初月,粗鲁的丢到了床上,不等梁初月反应,他直接俯身下来。“这种事情为夫便可以帮忙!”
“刺啦。”
裂帛声响起,梁初月的衣裳直接碎在了程六手中,他一只手摁住梁初月挣扎的身子,一只手要去拿桌上的镜子。他要让她自己看清楚自己的肮脏!梁初月却误会了程六的意思,以为他要来亲自验她的处子身,顿时被恶心到了,立刻剧烈的反抗。而她的反抗落在程六眼里像极了做贼心虚,反倒激起了他的怒火。在别的男人面前倒是巧笑嫣然温柔似水,到了他这个夫君面前却连碰都不让碰。凭什么!“程六!你放开我!”
程六充耳不闻,恶狠狠的在她锁骨咬了一口,梁初月疼的直吸气。看到她的痛苦,程六心里升起快意,积压了一年的欲念竟在这一刻爆发,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抬起了她的双腿。便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猛拍门,拍了两下见没人应,竟二话不说直接把门推开了。在门开的瞬间,程六已经翻身而起,他的衣裳本就没脱,此刻站起来随便掸了掸便一派整齐了。可梁初月却光着身子,就这样被从外面进来的人一眼看了个光。她羞耻的拽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咬着唇瓣看向走进来的人。是个脸上爬了皱纹的妇人,梁初月认出来,这是她的婆婆王氏,今年五十多岁,膝下共育有六个孩子,五女一子,程六最小。王氏曾在皇宫伺候过贵妃,便是眼下已经放出宫到了落梅村种地许多年,也依旧拿着一身高人一等的架子。她一进来,立刻朝着床上的梁初月啐了一口吐沫星子,指着她的鼻子骂:“荡妇!”
走到了程六面前后满脸的厌恶立刻变成了心疼。“可怜的老六,媳妇儿没了不要紧,娘再给你找便是,这种荡妇碰了小心生病,猪笼已经安排好了,眼下便把她塞进去吧。”
这对母子竟然要将她浸猪笼!梁初月气的眼睛都红了,根据原主的记忆得知,那陷害她与同村男人苟合的,便是这位王氏!而且原主之所以会上当都是为了他程六!这王氏简直有病,明明家里不算穷,程六也在读书上十分有天分,早几年就已经中了秀才。可王氏偏偏不许他读书了,烧光了程六珍藏的书籍,一哭二闹三上吊,非磨着程六回家种地。原主心疼程六一身才华却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干活,悄悄用娘家接济的钱找人买书,想帮他完成读书的心愿。这事儿却被王氏给知道了,原主害怕极了,以为会被婆婆责骂,没想到婆婆不仅没怪她,还叹息说是自己太自私,总想儿子留在身边,好男儿志在四方,她不该阻他道路。然后王氏告诉她同村赵癞子家里有许多好书,但赵癞子太宝贝那些书,不肯卖,若是有她出面说项说项说不定能成。原主单纯,想也没想就去找了赵癞子,结果见面没说上几句话就被赵癞子抱住,她力气小根本反抗不了,就在关键时刻程六出现。赵癞子一看见程六立马跪在了他的面前,说他和原主是两情相悦,还磕头恳求男主不要伤害原主。这话无疑坐实了原主不检点的事实,而程六呢,根本不听原主解释,还一巴掌把人打死了。打死了还不罢手,还要把人浸猪笼。梁初月怨恨的盯着程六,一字一顿道:“俗话说的可真对,不到关键时刻,你永远不知道你嫁的是人是狗!”
混账女人!还有脸骂他是狗!不过娘是怎么回事,他从没说过要让梁初月浸猪笼。“娘……”“老六,眼下这件事情已经不单单是家事了,村长和大家都在外面。”
王氏阴沉沉的说完,目光看向了梁初月:“你嫁入我程家后,我待你视如己出,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的子女,我再是心慈也不能纵容你了!”
说罢王氏直接上前将梁初月拽到地上,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她一丝不挂的被王氏往院子里脱,而此时的院子里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