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她永远都比不过向未来。向未来什么都不做,她身边依然会有很多喜欢她的人在。而她费尽心思,也没有一个可以真心喜欢自己的人。甚至,身上背负着那么多的不堪。她一见到向未来,就会想到那些不堪。都是因为向未来而起。向未来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永远比不过向未来。向未来有感觉到了萧婉悦身上传来的那股忧伤和恨意,她心思很敏感,大概是双胞胎的原因,她的情绪她很快能感知到,将近四年了,这是她们姐妹做的最近的一次。以前她哭的时候她总会伸手揉揉她的头,让她别哭,她还有姐姐,可以保护她一生的姐姐。那是她唯一的妹妹,她真心疼爱的。虽然两人年纪一样,可是在她心里,她就是妹妹,她愿意宠着。可她却送了自己一把锋利的利刀。现在,她们形同陌路,不仅这样,她这个姐姐永远都是她想杀死的对象。想到这里,向未来的心很痛,她墨镜下,眉头一皱,红唇紧紧抿了一下。“未未,喝水。”
南嘉像是感受到她不好的情绪一样,递了拧开的矿泉水给向未来。向未来看着他感激一笑,她们是同类,心思都很敏感。萧婉悦目光轻扬,看了一眼南嘉,未未,叫的真亲热。“耶!赢了。”
黎谨羡大叫了一声。贺季凡也激动的吹了一声口哨。“哈哈……老大,你真神,猜对了。”
贺季凡开心的回头看着向未来,笑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开心。向未来只是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她侧目,看着萧婉悦的脸色有些不好,那红唇紧紧抿着,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紧绷着。感觉到向未来在看她,她也偏头看着向未来。向未来依然是之前那淡淡浅笑的模样,赢了也没有多开心。在她心里,输赢早已经定了下来,这种小比赛,她不看在眼里,情绪也不会大起大落。真正的跑酷比赛,在C国的赛场上,不管是预选赛还是决赛,都是让人热血沸腾的。她当初回国,是因为自己想赚外快,才同意当了贺季凡酷社的教练的。当不成教练,商业演出也能赚到零花钱。这时的辛凯瑞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女神,这……”“哈哈……辛凯瑞,你们这假冒的乔伊大神的徒弟,从哪找来的?”
黎谨羡笑眯眯又讥讽的看着脸色非常不好的萧婉悦和辛凯瑞。辛凯瑞也不知道自己女神从哪里找来的乔伊大神的徒弟。居然这么不行,连萧组长都赢不过,他心底顿时有些难过。这次,贺季凡不知道要怎么看扁他呢?而萧玉这段时间的进步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很多,之前贺季凡的社团,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可现在,他要赢过萧玉都有些难。他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神情散漫的向未来,她来了之后,贺季凡突然放弃了今年的预选赛,转而体能锻炼。跑酷的基础是体能,只有体能好,才能在跑酷的过程中,让自己的自由发挥和生命得到更好的保障。之前他只感觉这黎未来就像闹着玩似的,像贺季凡那样玩世不恭的人,会有什么出息呢?不过是年少轻狂,一头火热,等热情褪去之后,不会在这么执着于这个行业了。如今看来,贺季凡很认真的在做。萧玉和那十八九岁的少年回到萧婉悦和向未来面前。萧玉满脸汗水,目光直视这姿态慵懒的向未来,“老大,怎么样?”
萧玉爽朗的声音中气十足,那诚实而真心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很些老实又本分,他气息紊乱,似乎在等着向未来夸奖她。向未来勾唇轻笑,对着萧玉点了点头,“萧组长,很不错你今天已经完全发挥出来了。”
“嘿嘿……”萧玉傻傻的笑了笑,能得到向未来的肯定,就像得到了莫大的荣幸一样。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萧玉比向未来大了两岁,可是在萧玉的眼中,他很尊敬向未来。向未来也笑了笑,看着贺季凡,“四少,你该给萧组长加工资了。”
贺季凡:“……”这是他亲大嫂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他都快破产了。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点了点头。“好好好,萧组长真棒!”
他也跟着附和了一句。萧玉也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之后,站在了向未来的不远处。这一切,媒体都在一旁拍着。向未来不动声色的看着萧婉悦前边的白衣少年,穿得非主流,手腕上有一条龙的纹身,在他强健的手臂上显得栩栩如生。少年输了,可是他神色依然很平淡,事不关己的站着。在向未来看向他的时候,他似乎有感觉一般,也抬眸看向向未来,目光静静的,嘴角是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有几名记者上前采访少年,“请问你和乔伊大神是怎么认识的,听说她离开C国了,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少年依然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另一名记者又接着问:“可以说一下,你和乔伊大神是怎么认识的吗?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位跑酷界的大神到乔伊到底是谁?突然有了徒弟,我们大家都很好奇。”
少年依然沉默,就像那些记者问的人不是他一样。几名记者相继提问,都吃了闭门羹。萧婉悦忍不住低声笑着问少年:“你不是说你是乔伊大神的徒弟吗?可你……”萧婉悦欲言又止的看着少年。少年也没有看她,而是目光有意无意和看着向未来。“萧婉悦,你别装了,以为找一个假的来,就可以耀武扬威吗?”
黎谨羡冷笑着出声。“假……假的?”
辛凯瑞有些不可置信。萧婉悦也愣了一下,黎谨羡怎么知道是假的。是真知道才这么有信心去比吗?众媒体也是一愣,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白衣少年。而白衣少年的目光,一直在向未来身上打转。现场上万人来看比赛,他输了,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是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