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琴站在门口,看着温酒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脸上立马堆起得逞的笑。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咔咔咔”的对着温酒拍照。“妈,你做什么?”
温酒吓得赶紧用手挡在胸前,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留个证据,免得他们祁家赖账。”
邹秀琴满意的欣赏着手机里的照片。看着母亲得意洋洋的模样,温酒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是我亲妈吧?可是哪个亲妈看到自己的女儿被“糟蹋”了,尽管是自己安排的,连装都不愿装一下?温酒暗暗深吸一口气,不愿再想。拖着那条膝盖红肿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周秀琴视线从手机上移到温酒身上,不禁微微皱眉。祁墨卿不是有腿疾吗?怎么把人弄得这么狠!满身痕迹不说,连路都走不稳了。给温酒下药之前她也想过祁墨卿可能不行,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把他两关一晚上,以后有理由赖婚。没想到弄得这么夸张。搞得她都要怀疑,祁墨卿是不是真的有腿疾!正当她满心疑惑时,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她立马笑起来,对着电话亲切的喊着亲家,语气十分愉悦。然而下一秒,语调骤然一变。“退婚?酒酒提的?不可能吧老先生,酒酒昨晚还跟墨卿在一起,怎么会突然要退婚呢?”
“老先生,不瞒你说,我刚看到酒酒时都吓一跳,那身上……我们都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既然她愿意把自己交给墨卿,肯定是愿意嫁给墨卿的呀。”
“老先生,我们家酒酒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可不能……”“我知道墨卿其实一直不太愿意这门婚事,会不会……会不会是墨卿逼着酒酒提退婚的啊?”
“哎呀算了,我还是去问问酒酒吧,如果他两实在不愿意,退婚就退婚吧,就当我们家酒酒命苦……”说到后面,周秀琴哭腔都出来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通红的双眼恶狠狠瞪着正要走出门的温酒。甩着手挂断电话,走上前一把拽住温酒的头发。“温酒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祁墨卿把你搞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提退婚?你怎么这么下贱?”
周秀琴狰狞的脸活像犯罪剧里的恶魔,瘆得慌。“妈,你放手,痛。”
温酒被拽的一个跄踉险些摔倒,顺着她的力道把脑袋偏过去,以此减轻疼痛。“你也知道痛!祁墨卿搞你的时候痛不痛?”
周秀琴拽着她的头发直接往外拖,“走,现在就去祁家,去给他们看看祁墨卿干的好事。”
“我不去。”
温酒使劲扒着门。周秀琴气得呼吸不畅,又扯不开她的手,更是急的脸红脖子粗。抬起手就要往温酒脸上招呼,温酒连忙抬手挡,“好心”提醒她:“你不是拍了照片吗?”
周秀琴这才想起来自己有照片,看着温酒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咬牙切齿的骂:“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东西,被人糟蹋成这样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下贱。”
“我现在就拿着这些照片去祁家,他们要是敢赖账,我就闹他个底朝天,看他祁家还要不要在云海市立足。”
周秀琴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看了看,扭着腰就走了出去。温酒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目送着母亲离开。去吧,去闹吧!你闹的越大,对我越有益。你一定要,好好的闹个底朝天。温酒伸了个懒腰,把头发捋到胸前,离开了酒店。回到家,温酒在化妆台前坐下来,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面色憔悴的发白,脸上还残留着没有完全脱落的妆,脖颈胸前全是紫红色痕迹,活像被人糟蹋过后的弃妇,狼狈极了。如果她这副样子出现在祁墨卿面前,估计祁墨卿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想着想着,温酒忍不住笑了。拿过睡衣,去浴室美美的洗了个澡。祁墨卿的电话,来的比她预料的还要早。咖啡馆。推开包厢门,映入眼的是男人端庄的坐姿。裁剪得体的手工西服,贴合着他挺括的身躯,领带系的整整齐齐。坐在那里,雍容,沉静,雅正。与昨晚那个酒后的他,颇有几分距离。日光灯从他头顶洒下来,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折射的更加立体。温酒目光在男人脸上多停留了两秒。十年了,这张脸,依旧百看不厌。祁墨卿没有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咖啡棒,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待温酒在对面坐下,他平淡开口。“跟我结婚,条件随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