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温酒,你是多活了十年的人,这种小场面,你OK的!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笑着搂住祁墨卿的胳膊:“墨卿,你来接我啦,我们回去吧!”
祁墨卿到底是个体面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峙这种丑事。便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了。一直到停车场,祁墨卿都没有说一句话。温酒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医院,也不敢冒然开口。却忍不住吐槽这世界真小。她不过是昨晚送祁允回主屋,来回路上吹了风有点咳嗽,想着来医院拿点药顺便做个产检。哪能想到在这里遇到祁景年。遇到就遇到吧,偏偏又杀出个祁墨卿。两个大男人,没事往妇产科跑什么!温酒心不在焉的跟在祁墨卿后面,觉得他整个人气压很低,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件好事。但祁墨卿不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问。啊——走在前面的祁墨卿突然停下来,温酒一头撞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她疼的捂住额头,正准备问他怎么不走了,就见祁墨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温酒顿时警铃大作。“怎、怎么了?”
温酒紧张的攥住了衣袖口。祁墨卿看着她,不说话。温酒被他盯的心里发怵,不知道又是哪里招惹了这位爷。但想到自己在妇产科被他撞见,也不是个好解释的事,于是试探性的开口。“我来拿点药,正好遇见了景年。”
“家里不是有医疗室?”
祁墨卿反问。“啊?是哦。”
温酒把这茬给忘了,尴尬的笑了笑,“我没想到嘛。”
“是吗?”
祁墨卿显然不信。“我真的没想到嘛。”
温酒微微撅起一点唇,试图卖惨混过去,“我们温家又不像祁家,家大业大在家里设医疗室,以前我生病感冒,都是去医院的。”
祁墨卿唇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这女人说谎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若不是他亲眼看见了孕检单,估计就要被她骗过去了。“这是什么?”
祁墨卿抬起手,摊开手掌,被揉成团的孕检单在他宽大的手心里,小小的一团。温酒的心,哐的一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不好的预感直上心头。她不知道祁墨卿手心里的小纸团是什么,却莫名的不敢去触碰。用力咬了咬唇肉,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过小纸团,一点一点展开。明明是普通的文字,却刺的温酒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一阵昏天暗地。怎么会?她的孕检单,怎么会在祁墨卿手上?这不可能!温酒极力的控制着面部表情,不让祁墨卿看出端倪。但祁墨卿是什么人?二十岁从病重的父亲手里接过公司,三年时间将地方企业做成上市公司,并迅速扩展到全国,乃至全世界。如此令人闻风丧胆的商业暴君,岂会看不出她这点儿欲盖弥彰!祁墨卿笑了声。“真的怀孕了啊!”
听不出是什么语气,“景年的?”
温酒一阵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