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墨卿,刚才那歹徒吓人着呢,若不是我和然然回家路过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幸得酒酒没出什么意外,不然可怎么办呀。”
周秀琴连忙凑过来,试图在权利滔天的女婿面前刷好感。话里话外都是我们冒险救了温酒,你可要好好报答我们。那副嘴脸就差直接开口要钱要权了。温酒简直想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存在。说她不配为人母,可她对温然又是格外宠爱。明明她和温然,是一起出生的双胞胎。为什么母亲对她,就如此的厌恶。若不是知道父亲向来对家庭负责,从未跟外面的女人有过纠缠,温酒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才让母亲如此憎恨。她浑身痛的难受,不想继续在这儿浪费时间,轻轻靠在祁墨卿肩上:“我们回去吧!”
“好。”
祁墨卿抱着她就走。“姐夫……”温然想跟上去,祁允一个侧身挡在她面前。双手叉着腰,凶恶恶的咬着牙:“不要缠着我大哥哥!我嫂嫂受伤了,你没看见吗?”
温然被凶的无言以对,不甘心的瞪着祁墨卿离去的背影。“小允,走了。”
祁墨卿喊他,待他跑到身边,又才说,“发定位给时舟,让他过来接我们。”
“嗯。”
祁允应着,熟练的操作起来。三个人走了很远,树林里的两个人都还没动。周秀琴拉着温然走,温然又恨又气的踢着地上的麦冬草。“好了,先回去。”
“妈,祁墨卿根本就不是残废,他耍我们呢!”
周秀琴也气。想到当初在酒店见到温酒满身痕迹的模样,她就应该怀疑的。但现在事已成定局,后悔也晚了。只能先按兵不动,再见机行事。“等会回去了,你把今晚这事美化一下说给你爸爸听,让你爸爸给温酒打电话,叫他两明天回来一趟,你自己把握机会。”
温然这才消了点气,心里盘算着明天怎么勾引祁墨卿。一定要在他心里留个好印象。……上了车,祁墨卿还一直抱着温酒,也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才看清温酒此刻的样子。右边脸被额头的伤口流下的鲜血染红,左边脸清晰的巴掌印仿佛刻上去的一般,白净的脖子同样被血染得通红,不深不浅的伤口还缓缓冒着血。祁墨卿心里掀起一阵极度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了。他抽了纸巾,轻轻擦拭温酒脸上的鲜血,并吩咐时舟去医院。温酒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低低地听着有些虚弱:“不去医院好不好?”
“你受伤了,得去做检查。”
“都是皮外伤,回家去医疗室包扎一下就好。”
其实温酒也担心被歹徒甩出去撞在树上的那一下,有没有伤到脑子。但去医院做检查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她不敢拿宝宝冒险,还是算了。“做个检查放心些。”
面上伤的这么重,祁墨卿担心她有内损伤。“不去嘛,不想去。”
温酒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咪,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声音都是弱弱的。见她实在不情愿,祁墨卿无奈的轻叹一声。想着去医院也确实折腾,便回公馆去了医疗室。“阿允。”
温酒半躺在病床上,握着祁允的手,摸了摸他额前被汗湿还未干的头发,轻声说道,“你先回去睡觉,明天去谨苑看我,好不好?”
“不要嫂嫂,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
祁允把脑袋甩的跟拨浪鼓似的。“你看我身这么多伤,大哥哥晚上肯定要照顾我,明天就换你来接班,如果你不去睡觉,明天怎么照顾我呢,是不是?”
祁允不想走,但又觉得她的话有道理。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会的。”
温酒笑着捏捏他的小脸,抬头看向祁墨卿,“你先送阿允回去吧!”
“我让佣人来接。”
祁墨卿说着就要拿手机打电话。“就不要麻烦佣人了,公馆里这么安全,又有顾医生在,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吧!”
温酒显然的,是想支走他。祁墨卿只以为她是担心祁允。也是,温酒失踪那会儿,小家伙受了不小的惊吓。为着安抚祁允,他便亲自送他回主屋。看着两人走出医疗室,温酒微微松一口气。见顾言承端着医用托盘过来,她礼貌性的笑了笑:“麻烦顾医生了。”
“应该的。”
大概是见惯了鲜血淋漓,顾言承并没有什么波动。“顾医生,这个药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
温酒试探性的问。不好的作用?顾言承表示不理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