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卿本不想再让她费心劳神。她看着,太疲惫了,需要好好休息。但她想参与,他也只能尊重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沉沉入耳。“嗯,你说。”
“明天早上你给可欣打电话,就说有事让她去一趟你办公室,我在必经之地把邹盈盈被抓的消息透露给她,并让她错误的以为我要劫走邹盈盈严刑逼供,如果她心虚怕邹盈盈说出些什么,必会有所行动,到时候让时助理配合,定能抓个人赃并获。”
祁墨卿认可的轻微点一点头。“好,我会提前跟时舟打好招呼。”
温酒沉默着没再说话。见她始终兴致怏怏,祁墨卿抬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额头。伤口尚在结疤,椭圆形状并不是很大,却像刺一样扎在祁墨卿心里。每呼吸一下,都是难受。“怎么了,是在担心什么吗?”
轻轻将她耳畔的一缕碎发拂在耳后,深邃的眸子如缀满了星辰。温酒摇摇头。抬眸看向他时,眼神有些复杂,握住他的手扒弄着手指,迟疑着开口道。“祁先生,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不计较,但这件事,绝对不行,万一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希望你能理解我。”
“傻不傻?”
祁墨卿笑,薄唇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不是说过了,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无论这个敌人是谁。”
温酒看着他,望进他如宇宙浩瀚的眼底,是那样的宽广、辽阔。一时无言,她微微倾身过去,靠在他怀里。祁墨卿身体蓦地一僵,而后缓缓抬起手,轻轻抱住她。这一夜的风,格外温柔。早上温酒到公司,与祁墨卿电话联系好,按计划进行。陈可欣接到祁墨卿的电话,颇为惊讶,换做以前,她一定高高兴兴地立马就上去。可昨天的事让她心里很不痛快,并不是很想去,但迫于祁墨卿的压迫力,还是去了。不情不愿的乘电梯上到总裁办,出电梯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说话声。辨出声音来源,她放轻脚步走向安全出口,走近了才听出是温酒的声音,好像是在讲电话。于是贴着门偷听起来。“邹盈盈嘴巴硬的很,什么都没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仓库把她带走,我要亲自审问,就不信问不出东西来。”
“墨卿的意思是把她送去警局,一旦进了警局我就没办法控制了,我也不能当着墨卿的面对她用刑,所以才要把她带走,各种刑具上一遍,她自然就会交代的清清楚楚。”
“不如这样,你现在去仓库附近探探情况。仓库只有两个保镖,我想办法把他们支走,你进去带走邹盈盈,万一被人的发现就直接跑,切记别说跟我有关系,以免墨卿怀疑我。”
“好,你自己小心,我们电话联系。”
温酒看似在讲电话,声音放得轻,实际眼角余光注视着门内的陈可欣,确定她听了全过程,才假装挂了电话。陈可欣早已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方寸大乱,直到楼道里没了声音,她才想起来要逃走。也顾不得去祁墨卿办公室,赶紧给白薇打了电话。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万一邹盈盈真的被温酒带走严刑逼供,她们就都完了!在天台焦虑不安的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白薇慢悠悠的上来。“你倒是一点不着急,你知不知道邹盈盈被抓到了,现在温酒要对她严刑逼供。”
陈可欣急的大声呵斥。白薇略微一惊。抓到邹盈盈是预料中的事,就是比想象的快了点儿。不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一没安排邹盈盈,二没指使王能,若陈可欣非要说是她怂恿的,也是空口无凭呀!“她人在哪里?”
表面功夫该做的还是得做,白薇故作焦急的问。“郊外的仓库,温酒正安排人过去,要劫走邹盈盈,我们必须要截胡她,不然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