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卿眉端狠狠抽了几下,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如此温香软玉在怀,若他再没有半点悸动,就真的是有很大的障碍了。瞧着眼前水水嫩嫩似果冻般的唇,和她乖巧的模样,以及期待的眼神,实在让人无法拒绝。仿佛拒绝了,就是错,就是十恶不赦。祁墨卿微微偏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即便是蜻蜓点水的吻,也让温酒高兴的像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她开心的笑起来,把唇撅的更高。“不够,还要。”
“先洗澡,不然会感冒。”
若不是她满身酒气,祁墨卿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装醉勾引自己!“洗完澡亲亲。”
温酒甜甜一笑,松开手缩进热水里,挤了沐浴露搓出泡泡往自己身上抹。大概是十年的夫妻生活让她习惯了坦诚相待,一点不觉得害臊。甚至拉着祁墨卿的手在自己身上揉泡泡。祁墨卿只当她是喝醉了,不知羞。但苦了他这个清醒人。明明是初春,他却觉得骄阳似火,浑身发烫,整个浴室犹如一个大蒸笼,将他困在里面,没有一处清凉之地。憋得他心跳加速,修长的脖颈上筋脉暴起,呼吸一下比一下重。口干舌燥的,犹如在沙漠里走了不知道多久,始终找不到出口的迷路人。而温酒,就是从天而降的一汪清泉,却洒了慢性毒药。让他在饮与不饮之间,纠结、犹豫、挣扎。祁墨卿狠狠咬住后槽牙,心里念起清心咒。抓住温酒的手将她从水中拉出来,拿过蓬头冲干净她身上的泡泡,用浴巾一裹,抱回房间丢在床上。温酒也不动,就着被他丢下的姿势躺着。湿濡的头发一点一点将被褥浸湿,看得祁墨卿眉心紧蹙。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来管这样一个醉鬼?心里烦躁的不行,身体却很诚实的给她盖好被子,又去拿吹风机。温酒别提有多享受,枕在祁墨卿腿上享受着大总裁的吹头发服务,舒服的她直犯困。但一想到还有很重要事情没有做,她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今晚必须扑到祁墨卿。其实刚才找他要亲亲,就是在试探他能不能接受。结果比预想中的更惊喜。以祁墨卿的爱情观,愿意吻她,就说明心里已经有她了。既是心里有她,应该不排斥与她做点夫妻间羞羞答答的事吧?温酒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祁墨卿给她吹干头发,想将她放到枕头上,手刚摸上她脑袋,就遭到了女人的反抗。“不走。”
温酒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小腹,双手抱住他瘦劲的腰身,声音嗡嗡的,“不许走。”
祁墨卿身体不由得一僵。碰他哪里不好,偏偏要碰……他心里难以抑制的火,好不容易才压下去,又要给他撩起来是吗?“我去拿药,你额头的伤不涂药,会感染。”
他刻意让语调听上去很冷淡,以防她得寸进尺。“不疼了,不要涂药。”
温酒根本不在意,还故意似的,把脑袋往他禁区拱。祁墨卿连忙用手摁住她的头,不许她再动。咬着牙克制着内心的蠢蠢欲动,额上泛起细密的冷汗。但温酒不乐意了,被他摁着脑袋难受死了,非但不消停,反而在他禁区蹦起迪来。祁墨卿忍无可忍的捏住她的后颈,把她拉起来。“躺好,涂药。”
晦暗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老公,你生气了吗?”
温酒漂亮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像只小猫咪似的被他拧着后颈,可怜巴巴的。有那么一瞬间,祁墨卿怀疑自己在虐待小动物。也担心真的捏痛她,松开手将她摁在枕头上。“我没有生气,你躺好,涂了药就睡觉。”
一听到睡觉,温酒可就来精神了,直接起身往祁墨卿腿上坐,双手紧紧搂着他脖子。笑眯眯的,一脸的人畜无害。“老公,我们一起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