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卿眉心一跳,脸色迅速沉下来。那种事?他做了哪种事?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阴阳怪气的做什么!况且昨天,她不是不在乎吗,还言之凿凿的说相信他。今天就为了她弟弟,还是堂的,来质疑他!她的信任的保质期,就只有一天吗?祁墨卿气极反笑。“你不妨说说,我做了哪种事?”
“你要是没那个心,任白薇有三头六臂,也拿你没办法。”
温酒存心找茬似的,给他找不痛快。祁墨卿利剑般的眉宇,越拧越紧。天知道他有多冤枉!首先,他根本就不知道,顾言承约他吃饭,会有白薇在。其次,他也没料到白薇会这么疯,为达目的不惜利用十几年的好友。最后,他醒过来了,并没有发生什么,甚至没看过白薇。身体清白,眼睛也清白。温酒这般冤枉人,是不是有点过分?或者说,她就是单纯的为了给她堂弟开脱,故意针对他!祁墨卿声音也随着冷下来。“就算我做了什么不妥的事,也轮不到他来动手。”
“他也是一时冲动,已经知道错了。”
温酒先礼后兵,先主动认错,再故意甩锅,“你为什么不解释啊,阿泽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祁墨卿墨黑的瞳孔骤然一缩。所以还是他的错?怪他没解释!她以为他不想吗?但凡温泽有点理智,听他说一句,他也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打架打到派出所,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其实他可以不用去的,是温泽一直缠着他不放。民警很为难,只好让他配合一下。结果反倒成了他的不是!祁墨卿咬紧后牙槽,冷冷一笑。“你对你这个堂弟,倒是关心的很。”
“他是我弟弟,我当然关心啊,难道你不关心阿允啊?”
“能一样吗?小允才多大,温泽多大了,成年了吧?”
祁墨卿极少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去跟一个人争论某件事,大概是被温酒气惨了,他语气有些重,还带着几分酸溜溜,“成年人不能自理吗,需要你送他去医院?”
温酒盯着他,缓缓笑起来。她突然踮起脚尖,凑近他道。“祁先生,你吃醋了吗?”
祁墨卿无语的转身就要走。温酒连忙拉住他,从衣服口袋掏出两只药膏。“我对祁先生也很关心的!你看,我特意去找顾医生,给你拿的药。”
祁墨卿扯了扯嘴角,想笑。顺路的事情而已,还特意!是特意护着温泽,来气他吧!“不需要!”
“需要的需要的,祁先生这么帅的脸怎么能留下伤痕呢。”
温酒拉起他的手就往屋里走,推着他坐到沙发上,“我亲自为祁先生服务。”
看着她又是拿纸巾,又是找棉签,殷勤的像个狗腿子。祁墨卿不得不承认,心里是有暗爽的。他坐着没动,任由温酒把药膏抹在淤青上,用棉签一点一点晕开。隔得近了,他能清晰的看到她浓密如扇子般的睫毛,随着眨眼睛的动作,一扇一扇的。倒也有几分可爱。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她把唇咬的通红,犹如两颗熟透的樱桃。叫人看着嘴馋。温酒当然是故意的。勾引也是钓系中的一环。想而不得才是最无奈,最难耐的!看着祁墨卿微微滚动的喉结,她故意以换坐姿的方式,把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略微嘟着点唇,等人亲似的。看得祁墨卿喉口一阵发紧。以他对温酒的了解,这女人一定会主动撩自己。要么以帮他上药为借口,要他报答。要么等会儿起身时,故意往他身上摔。于是他抑制着内心的某些蠢蠢欲动。按兵不动,等着她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