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白若的真面目。他的对手是一个强壮少年,名叫白壮。这两人在首轮都获得了胜利,这一场比赛谁胜谁就能获得小组第一出线。小组第一会自动成为十六强的种子选手,能够避免与强者过早相遇。白壮使用一把金背砍山刀,刀长三尺,刀柄长一尺,最宽的部分有半尺,最厚的部分有一寸,是一把需要双手握持的重刀。这把刀虽然使起来威风凛凛,但人们的目光却全集中在白若飞手中的兵器上,那是一支奇形剑,弯弯曲曲就像一长蛇,青蒙蒙的光芒在剑身上蜿蜒流动,剑柄上烙印有炼器师协会的独家印记。这是一把黄阶下品灵器灵蛇剑。白壮显然对这把灵蛇剑极为忌惮,横过宽厚的刀身护住身前,围着白若飞四面游走,寻找出手良机。白若飞嘴角噙着轻蔑的冷笑,干脆闭起眼睛,以剑拄地,全身软塌塌地撑在剑上。这种轻蔑显然激怒了白壮,绕至白若飞身后时,他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咚地一声重重踏在地板上,像一枚炮弹般冲着白若飞的背影冲过去。他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全身元气灌注其中,淡金色的元气笼罩刀身,让这把刀看起来更加巨大,就像在挥舞一面大旗。金背砍山刀迅速挤压空气,发出呜呜声响,对着白若飞的后腰横扫而至。这一刀若是砍上,白若飞势必会被横劈成两半。在台下众人的惊呼声中,白若飞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一道绿光从他的瞳孔中消逝,随意向台下扫了一眼。萧承云心中一动,这一眼明显是看向了自己,目光中满是挑衅的意味。宽大的刀刃已经临近白若飞的腰际,眼看就要接触到他的衣角,白壮心中产生了犹豫和疑惑,为什么他不躲?若他真的不躲,这一刀就必须停住,否则真把白若飞劈成两半,他不仅会失去比赛资格,还会面临对方家人的疯狂报复。就在这犹豫的一瞬间,白若飞的腰肢突然变得像柳枝般松软,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折弯了下去,金背砍山刀从他的小腹处横掠而过。白壮一怔,正待变招,将横扫改为下劈,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大腿忽然一凉,然后是一片麻木。他眼中满是恐惧,低头看下去。只见那柄奇形灵蛇剑已经刺进他的右腿两寸有余,汩汩的鲜血沿着剑身滴落下来。那血,居然是绿色的!白若飞的脖子以一个常人绝无法做到的角度扭曲着,像毒蛇一般盯着他恐慌的脸。白壮被吓得魂不附体,惨叫一声,咚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麻木感已经完全吞噬了他的双腿,淹没了他的腹部,正在向胸口蔓延。他的呼吸已经变得困难无比,每喘一口气都嘶嘶作响,强壮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缩下去,那是因为他胸部的肌肉已经松弛,再也支撑不住肌肉本身的重量。白若飞已经直起身,懒洋洋地拄着灵蛇剑看着他,就像在看市场上卖的一块猪肉。碧绿色的鲜血沿着剑尖淌在大理石地板上,竟然嗤嗤地冒起白烟。“好厉害的毒!”
台下观众纷纷变了脸色,似乎都被那鲜血映绿了。“救……救救我……”白壮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扔掉了金背砍山刀,冲着白若飞伸出手,向他乞命。“救你?算你走运,这比赛不能杀人。救你是可以,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白若飞冷冷地看着他。“忘……”白壮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用嘶哑的声音冲着裁判喊道:“我认输!我认输了!”
已经看呆了的裁判回过神来,马上高声宣布:“胜者是白若飞。”
“哼,接着。”
白若飞冷哼一声,甩出一枚红色的丹药。丹药落在地上,向白壮滚过去。麻木感已经逼近白壮的心脏,他的心跳开始变得紊乱起来。他奋起最后的力气,猛然向红色丹药扑过去,然后把丹药捡起塞进嘴里,就着唾液咽下去,然后脱力地倒在地上。他回到萧家的比武台前,发现甲组萧志第二轮对手直接认输了,乙组第二轮萧继业的对手是萧旺财,萧旺财有刚才那场胜局打底,也直接认输了。马上就要轮到丙组的比赛了。“丙组次轮第一场,萧玲梅对萧坚。”
两人依次跳上场,他们上一场均输了,萧玲梅惜败于萧康,而萧坚莫名其妙输给了萧承云。这一场,萧玲梅有着足够的心理优势,因为下一场对战出了名的废物萧承云,所以这场她输得起,而萧坚却输不起。萧玲梅单刀一立,摆出防守的架势,以逸待劳,静候萧坚的进攻。萧坚的心已经乱了,患得患失之间,也不再多想,当下怪叫一声,猛然蹿向萧玲梅,再次使出他的看家绝技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