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对手是萧旺财。萧旺当先跳上台,对慢慢走上台的萧承云喝道:“废物萧承云!还不赶快认输!我饶你一条狗命!”
萧承云很好笑地看着他,说道:“你就算认输,我也不想饶了你的狗命。”
萧旺麻杆一样的身体暴跳如雷,叫嚣道:“好你个臭小子!不仅骂我,甚至还敢辱骂我大哥萧志和我大伯,我大伯宅心仁厚,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本不愿与你计较,只要你磕个头认个错就饶了你!你小子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大伯是谁?”
“连我大伯都不认识?他老人家就是萧家四大长老之一!你怕不怕!”
“哦,原来是萧文啊。”
萧承云点头,又问道:“天初国哪条律例规定,不能骂萧文?”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直呼我大伯的名讳!这是以下犯上之罪!”
萧旺财气得脸色像猪肝一样,连舌头都打了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萧文彪多年来纵子行凶,欺压良善,为国法家规所不容!既然萧家长老会对他和萧志业的恶行视而不见,那就由我来替天行道,为民除恶!让你们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们一家老小三条狗,今天我就从哈巴狗打起!”
萧承云的宣言掷地有声,当着台下围观众人的面,历数萧文彪和萧志业父子的罪状。这些事,其实萧家的子弟都知道,只是惧到萧文彪父子的淫—威,平时打落牙齿和血吞,敢怒而不敢言。但是今天还有不少外人听说有黑马出现,特地前来观看,第一次听说萧家长老会里竟然有如此穷凶极恶之辈,一时议论纷纷。坐镇长老席上的萧文彪大怒,拍案而起,指着裁判怒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竟敢让人当众侮辱自家长老!活腻歪了不成!”
裁判也很委屈,他明明宣布了比赛开始,难道还能替他们打?“二位,若是再不开始比赛,我就只能宣布你们双双弃权了。”
裁判说道。“闭嘴!”
萧旺双目赤红,他知道若是再让萧承云说下去,回去以后萧文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明知此时不是进攻的良机,他还是硬着头皮出手了。他已行至萧承云身后,将元气汇聚于右手食中二指,两根手指立刻变得鲜红欲滴,向着萧承云脑后玉枕穴点出。这桃花指是他全身气血所凝,而玉枕穴是人体死穴之一,若没有铁壁功那样的护体武技,被这指点上必死无疑。萧旺财在刚刚上台前,接到了萧文彪下达的死命令,让他不必留手,一有机会就收拾掉萧承云,失去比赛资格也无所谓。他既然是萧文父子养的狗,主人让他咬谁,他就得咬谁。桃花指在空中划出一道浅红色的弧线,沿路似乎有点点桃花飘然落下,这是气血过度充盈于双指,血珠混合着元气逸散而出的现象。萧承云不闪不避,背对萧旺财,仍然对着台下慷慨陈词。“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萧旺财怪叫一声,一指点下。萧旺财的手指在距离萧承云的玉枕穴还有二寸时,似乎突然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双指顿然一挫。“这是什么东西!”
萧旺财悚然一惊,“难道萧承云也练成了某种防御武技?”
早在萧旺财出手之时,萧承云气海里的气漩已经将充足的元气释放进经络,他面对台下侃侃而谈,双臂笼于袖中,手心中早就出现两道微型旋风。萧承云每天夜间入睡前,都会进行元气转化,将气海里淡玉色的元气小心引入心脏,让心中那把初具轮廓的光剑沐浴在元气的洗礼中。淡玉色的元气流经金色的光剑之后,体积减少近半,神奇地转化为更加致密的金玉色元气,再从心脏里流出,重新进入经络,返回气海。由于萧承云每天早上都以五倍于普通炼气境修行者的速度吸纳灵石中的元气,吸纳与转化的速度将将持平,所以他气海内淡玉色与金玉色元气的比例始终维持在九比一左右。他气海内的那个气漩,整体看上去是淡淡的玉色,却有无数道金丝萦绕其中,显得无比璀璨与神秘。此时萧承云动用的就是数量较多的淡玉色元气,至于那种神奇的金玉色元气数量较少,不到关键时刻还是最好不要使用,以免提前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枪打出头鸟,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并不好,所以萧承云甘愿向萧玲梅认输,谁愿意当种子选手谁就去当好了。无数波纹状的透明涟漪在萧承云身周流转不定,这些涟漪有大有小,包括玉枕穴在内的重要部位都被硕大的涟漪所保护住,虽然效果不及铁壁功的五分之一,但却远强于普通护体元气。萧旺财的双指突然感觉到一股暗蕴旋劲的偏转之力,将他的双指带向一边,眼看就要偏离玉枕穴。他一咬牙,左手前探,握住右腕,双手同时使力,硬生生将双指拉了回来。萧承云仍然没有躲闪。“去死吧!”
萧旺财全力冲着玉枕穴点下。鲜红的双指已经触及萧承云皮肤上的汗毛,只待与皮肉相接触,指尖上凝结的气血就会瞬间打入玉枕穴之中,萧承云连哼都哼不了一声,就会立毙当场。他仿佛看见萧文彪和萧志业父子大排筵席,为自己庆功的场面……然而,仅仅是一分神的工夫,他陡然感觉身体一震,美梦顿消,全身的元气飞快外泄,简直就像开闸洪水一样,根本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他心中大骇,低头看去,一支破旧的剑鞘正顶在他的小腹气海之上,入体足有两寸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