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比赛在午饭过后开始,下午的重头戏,是西组的萧承云对战萧继。上午萧承云当众斥责萧文和萧志父子的事情已经传来了,很多人都说了这个天兴府出了名的窝囊废竟然让人刮目相看,三场比赛均只出手了一次就解决掉对手,甚至一招毁了萧旺财的气海,让他变成废人。只要对五大家族了解一二的,谁不知道萧旺财是萧志养的狗?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这只哈巴狗的主人是一条疯狗。萧文父子与萧承云之间的矛盾已不可调和,萧家的比武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们蜂拥而至,看看窝囊废萧承云的惊人表现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就此走上逆袭之路。“西组次轮第一场比赛,萧承云对萧志!”
裁判知道这场比赛非同小可,宣布完之后还叮咛了一句:“比赛不得伤人性命,否则将取消比赛资格!”
“哇,终于要开始了,萧承云会不会再次主动认输呢?要知道,西组另外两人均已重伤无法再战,他们二人其实可以携手出线的……”有人理性地分析道。“你在做梦吧?萧承云上次认输是因为他与萧玲梅没有恩怨瓜葛,没准儿还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因素在内。而萧志号称小魔王,以前他的手下没少欺负萧承云,再加上昨天萧承云当众辱骂萧文,相当于下了战书,他们二人今天必决出个胜负生死!”
另一人则从心理方面剖析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萧志业的修为非同小可,甚至根本没人见过他的真正实力,萧承云想挑战他,至少还要练上一年才有可能……”“萧志业的真正实力确实没人知道,但萧承云的实力你就清楚了?别忘了,他三场比赛都是一招制胜,同样没有暴露出真正实力!”
“这场比赛,绝对会很精彩,定会见血方收!”
萧承云站在台上,看着萧志业那消瘦的颧骨、嫣红的双颊、突出的眼窝,知道这肯定是修炼某种特殊功法所致,不敢大意,全神戒备。气海内的气漩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紧张而兴奋地心情,转速越来越高,随着萧承云心脉的跳动而颤抖着,将不绝于缕的淡玉色元气输送至全身。他身上穿着的普通长袍无风自动,像被春风吹皱的池水轻轻起伏着。无数波纹状的涟漪护住全身的要害部位,两只微型旋风出现在笼在袍袖里的掌心中。萧志每呼吸一次,都会带出腾腾的白气,仿佛他体内有一个小火炉在燃烧。他盯着萧承云,外凸的眼珠里,白眼仁儿多,黑眼仁儿少,看上去格外吓人。“臭小子,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一份重礼,请你一定要收下。”
萧志业对着台下一招手,他家的下人推着一辆平板车来到近前。平板车上放个一个不小的物体,只是那东西被白布蒙着,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从下人推车的神态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来看,那东西体积很大,但重量不算太沉。围观众人的好奇心全被*上来,萧志业要送萧承云礼物?难道是一车的黄金白银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但从这重量上来说又不像啊!“狗给你叼来块骨头,你会去吃吗?你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用吧,我不接受。”
萧承云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想来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萧承云口口声声骂他是狗,让萧志业极度恼火,他呲着惨白的牙齿,森寒的声音从牙缝里发出:“嘿嘿,这礼物收不收下,可由不得你小子!”
说完,他挥挥手,推车的下人得到命令,掀起了蒙车的白布。围观众人愣住片刻,随后倒吸一口冷气,明白了萧志的意思。车里放着一个大半人高的笼子,粗如儿臂的铁条在冬日惨淡的阳光里显得分外冰冷,铁笼放着一个平底矮腰铁盆,还有一个带铁环的粗铁链子拴在铁条上。面对这种直接的威胁,萧承云笑了,萧志业显得越疯狂,他就显得越冷静。“你心虚了,是不是?你的信心已经开始崩溃,所以必须借用外物来提升自己的信心。你害怕败在我的手下,让你多年来的积威毁于一旦!”
“你放屁!我怎么会怕你!”
萧志的面色更显惨白,沙哑的嗓子门都快扯破了。“不过,这笼子制作的确实不错,设计得很合理。想必你还试用过吧?感觉怎么样?那个铁环的粗细应该是比照着你自己的脖子来的吧?有没有用铁盆盛一份屎来尝尝?”
萧承云语带讥讽说道。台下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集中在萧志业的脖子上,然后又转向铁环,有人心道,还真是差不了多少。萧志业面皮颤抖了几下,白眼仁儿被血丝所覆盖。“我看你能嘴硬多久!等我打断你的脊椎骨,让你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趴在笼子里过一辈子,看那时你还笑得出来不!”
萧志业运起玄冰诀,体内的元气被转换为寒气,嘶嘶地从他的掌心中冒出,很快他的手掌就被一层冰霜所覆盖。他的眉毛和发根也笼罩上霜雾,把他的脸色衬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而他脸颊上的嫣红鲜艳似血,看上就去像农村丧葬时扎的纸人。萧志业的右手食指已经变得像雪一样洁白,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反射着冰棱的五彩光芒,指向萧承云。啪地一声轻响,他指尖迸发出一团小小的白雾。萧承云一怔,突然预感到危险来临,猛然扭动身体,像是在躲壁什么看不见的敌人。忽然间,剧痛从肩头上传来,像被钢针扎中一般。他侧头一看,左肩头的衣服上出现一个绿豆大小的洞。萧承云心知不好,右手扯开了肩头的衣服,只见白皙的皮肤上同样出现一个小洞。没有流血,因为血还未流出时便已被冻结在伤口上。一股尖利如同钢针的寒意刺入他的体内,逆经而行,直刺他的心脏。“不好!中招了!”
左肩头与心脏距离太近,甚至根本来不及思考对策,那股寒意就已经钻入心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