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月从药铺出来的时候,马车里一切正常。陆泽谦驾着马车等着她,云炎安静的看着书,云夜抱着木剑闭着双眼一脸平静,云星辰也趴在马车上,小胖手托着下巴晃悠着小脑袋,看样子心情很是不错。“你们几个……”看似一切平常才是最不平常。尤其是看到女儿嘴角挂着的糖芝麻渣渣,云南月转过头看向陆泽谦。陆泽谦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的温柔笑意似乎在为自己和小星星求情,某女人最终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下不为例。”
“听南月的,下不为例。”
陆家。夜北国首富,在七国都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就像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越是富商豪绅,家族里面的内斗便越是阴暗。作为陆家嫡长子,从八岁开始从商的陆泽谦只是信错了一次堂叔,便落得身中剧毒武功尽失的下场。若不是将死之际遇到了云南月,这世间便再无陆泽谦。此时的陆家门前,一辆一辆马车绵延几条街。来吊唁的人接踵而至。陆府内外更是一片哀白,族人的哭声闻者流泪见者伤心。“上前敬香,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答礼!”
灵堂中央,一口上好的棺材摆放在正中间,两边跪着穿孝服的族人。“我可怜又苦命的侄儿啊,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呢,二叔舍不得你。”
中年男人哭的肝肠寸断,双手紧紧地把着棺木,任由旁人如何劝说也不曾松手。“二爷您节哀,大公子已经走了,这个家就只能靠您撑着了,您若是哀伤过度……大公子在天之灵也会难过的。”
“泽谦啊,二叔的好侄儿啊,你怎么忍心!你带着二叔一起走吧。”
陆家二爷陆远方惨痛的哭啼着,那模样恨不得真要和‘死去’的陆泽谦一起肩并肩上西天。隐没在人群中看戏的云南月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这陆家二爷的演技真心不错,看的她都跟着伤感起来,放在二十一世纪的话,奥斯卡金棕榈妥妥获奖者。“大胆,竟敢在大公子的葬礼上笑,来人,将这无知的妇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不可以打我娘亲亲?”
云星辰张开小手护在云南月身前,扬起肉嘟嘟的小脸蛋,一脸奶凶奶凶的表情。“你才是无知妇人呢,我娘亲亲可是能文能武能打流氓的奇女子,还有,二爹爹你明明还活着,他们为什么要说你死了呀。”
二爹爹?谁二爹爹?灵堂中,人们顺着粉色小团子的视线看过去,去看她口中所为的二爹爹。可看到人群中站着的白衣公子之时,众人的表情足足愣了十个喘息的功夫。陆。陆泽。陆泽谦???他他他他他他不是死了么,他不应该在棺材里躺着么。一瞬间。当前来吊唁的宾客们回过神后,整个灵堂炸开了锅。“唉呀妈呀,鬼啊!”
“我滴个乖乖,诈尸了!”
“救命啊,有鬼啊,诈尸啦!!”
此时此刻,云南月只能用鸡飞狗跳四个字来形容眼前的画面。“陆,陆泽谦?”
扶着棺木的陆二爷亦是惊愕的看着出现在灵堂是的陆泽谦。他,不应该死在凌风城外么,为何会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