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与夜王府相隔甚远,但为了保险起见,即便是在陆家行走云南月也戴着白色的面纱遮脸。一袭蓝色长裙衬托出她婀娜妖娆的身姿,尽管面纱遮住了下半张脸,可那双美目流盼中不经意的万般风情也美的让人心醉。只瞧了一眼背影,陆家的下人们便笃定大公子带回来的女子是个倾城绝色的美人儿。但是吧……大公子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一些。就算是有救命之恩,也不至于娶个带娃的美寡妇。“你们听到那三个孩子叫大公子二爹爹了么,这都开口叫爹爹了,啧啧啧~”“啧啧个屁啊,你还不懂么,以后那女子就是咱们半个主子了,可得小心伺候着。”
“主子什么主子,即便大公子活着回来,可以二爷的心狠手辣的劲儿,这以后陆家真正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呢。”
“嘘,你不要命了,这话要是传到了别人耳朵里,小心你脑袋。”
侍女家丁们交头接耳,说着陆家那些个糟心的污浊之事。一路走来,云南月自然将侍女们的话听入耳中,却懒得反驳什么。还是那句话,治好陆泽谦后,他们娘四个就走,不作任何停留。从听雨楼走到望月轩,弯弯绕绕几个回廊几个院落,云南月拎着药总算是见到了正主儿。“赶紧干了这碗药,我还要回去给崽崽们做饭。”
一回到陆家,陆泽谦便埋头处理着陆家繁重的工作,看到账目上的假账,向来温柔的眼底生出一抹寒意。但在听到云南月的声音后,抬起头来的男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笑颜。“本想着早些去听雨楼,没想到却被事情耽搁了,劳烦南月亲自送药。”
“不劳烦,陆大公子花了大价钱请我治病,身为医师我定是要尽职尽责才是。”
空灵好听的话语多多少少透着冷嘲热讽。她记得自己再三说明陆泽谦需要静养,不得太过劳神劳心。结果,这货转头就忘脑后,脑袋恨不得扎进账本里面。陆泽谦自然听出了云南月的弦外所指,乖乖的合上了账本,端起药碗来,也不顾汤药有多么的苦涩,将其一饮而尽。“今日夜里都城有花会,不知南月可否赏脸,带着三个宝贝与在下游湖赏月。”
喝完药,陆泽谦邀请凤无心和三宝夜晚去花会游玩,还着重的说明,一切消费由他来买单。“游湖的事情晚上再议,记住了,这一阶段除了我给的药和食物之外,外人所给得一切都不准沾一滴。”
“我会牢牢记下,辛苦南月了。”
“不辛苦,钱到位一切都好说麻。”
面纱之下,云南月脸上的贪财表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她也是要吃饭,也要养家糊口的好伐,云炎云夜长大了结婚要聘礼,小星星长大成婚送陪嫁,可不能寒酸了。又当爹又当妈的她容易么,可不得精打细算过生活。另一边,听雨楼小院里。三个孩子在讨论者怎样施行《关于如何瞒过娘亲亲走向报复渣爹爹的正义之路》的计划,就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