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娘亲?”
听着红衣男子沙哑的声音呢喃着原主母亲的名字,云南月微微蹙着眉头。当云南月说起苏玥儿是她母亲之时,红衣男子再一次愣住了神,好一会才开口问道。“你是南月?云南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娘正是。”
在云南月自报家门后,红衣男子忽然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要不是云南月闪躲的及时,这一口老血就要喷她满身。“至于么,我名字又这么吓人么。”
“没想到你真的活着回来了,咳咳……”一口一口的咳着鲜血,红衣男子紧紧地抓住云南月的手不放。前一秒还要取她性命,下一秒就如见到死而复生的亲爹一样,两级反转的态度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别吐了,一会失血过多死了个球的,大哥您要不先顺顺气成么?”
云南月搀扶着红衣男子坐在破旧的木床上,临了还给他诊了诊脉。月光透过男人惨白惨白,白的就跟死了三四天的那张脸上更是渗人,而且,男人的脉象亦是绵软无力,毫无生气可言。“云南月,你是苏玥儿的女儿。”
“昂,我知道啊,我不是我娘亲的女儿,我还是谁的女儿?”
“我的意思是,苏玥儿她……咳咳……”红衣男子激动地抓住云南月的衣袖,显然是有话要说的,而且事关苏玥儿,只是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阵猛咳。看着猛咳不止险些背过气儿去的男人,云南月脸上的表情那样婶儿的纠结着,最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想给你施针,你安稳的睡上一觉,三日后我会再来。”
是好心么?是悬壶济世么?不,都不是,她就是想知道红衣男人要说些什么罢了,毕竟当年原主的母亲死的很是离奇。施了针后,红衣男子抵不住困意安稳的睡了过去。云南月将钥匙和书信放在怀中,离开了破旧的宅院,也离开了云家。只不过,她说过会给云家一份搭理。临走之前,某个女人十分好心的放了一把火。不到片刻间,火势越来越大,一间房子接着一间房子的燃烧起来,直至将半个夜空都照得透亮。“走水了,救火啊!”
已经是夜晚入睡的时间短,云府却是相当的热闹。看着应天的火光熊熊燃烧,云南月脸上漏出一抹‘善良’的笑意。“今天烧你们云家一半房子,三天后再来补齐另一半,回见。”
慌乱的人群下,唯有云南月迈着欢快的步调转身离开了云家。而被侍女们围在身后的云丝蕊朝着云家正门的方向看去,一双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云……云南月。”
“休要胡说。”
看着被大火吞噬的一座座厢房,云年昌没有时间理会云丝蕊的幻觉。“爹爹,女儿真的没有胡说,确实是云南月,她真的回来了!”
云丝蕊指着正门的方向,她笃定自己刚才看到的就是消失了五年的云南月,不会错的。那个贱女人,她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