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平安无事,我也该告辞了。”
人既然醒了,云南月也没有必要在夜王府停留。可欲要转身离开的某女人皱起眉头,凤眸中写满了不耐烦。低下头,顺着那道力劲看去,抓住她裙摆的那只欠手不曾有任何松开的意思。“王爷,我要回去了,劳烦王爷您松手。”
“本王的伤因你所致,你得需照顾好本王,直至康复。”
“劳烦王爷先放手,男女授受不亲。”
夜君绝抓着裙摆的手往下拽,任由云南月怎么说也不撒手。明明刚被射中两箭,不说从鬼门关走一朝也该元气大伤,这货力气怎么还这般大。云南月也抓住裙子往上提,一来二去,只听撕拉一声,好好的裙子硬生生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本王……”“王爷救了我,我救了王爷,咱们之间扯平了。”
面纱下,云南月冷着脸,目光对视上夜君绝的深邃眼眸,声音更是冰冷。“不论从前与现在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到此一笔勾销,我不想找王爷麻烦,王爷也别来烦我,咱们从此陌路再也不见。”
话音落下,云南月再次转身,这一次,没有任何人阻拦,也没有人能够阻拦。看着那道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躺在床上的夜君绝剑眉挑起,非但没有被云南月的冷漠拒绝所怒,反之,一抹绕是有深意的弧度勾勒在唇角,延伸到了眼底。她,承认了。“云南月,五年前你占了本王的身,五年后又带着本王种回到京都,想要一笔勾销从此陌路么。”
一字一句,低沉磁性的声音擎着笑意,弥漫在夜色深处……“绝无可能。”
得知王爷醒来,贺东急急忙忙的跑向房间,准备禀告刺杀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没踏入房间就和迎面走出来的老医师撞了个正着。“大,大人。”
“慌什么,云南月呢?”
贺东扯脖子看了一眼房间,并没有云南月的影子,这女人偷偷溜走了?“回大人,王爷醒了后姑娘就要走,王爷不让走姑娘走姑娘偏要走,然后王爷就把姑娘的裙子扯坏了,那姑娘才气冲冲的走了。”
老医师说的似绕口令一般,但大致内容贺东听的明白。“贺东。”
房间里传来夜君绝的声音,贺东跑进房间单膝跪地等待着命令。“卑职在。”
“本王病着,明日让她送饭菜来府上。”
闭着眼眸,夜君绝的低沉的声音中隐隐可察觉出一丝期待,也不知是在期待明日见到云南月吃到可口的饭菜,还是什么。“王爷,刺杀小寡……云南月的黑衣人已经查明身份,是黑羽卫。”
……此时,夜王府大门前。一辆马车停在那似乎有些时候了,直至看到云南月从门中走出,站在马车前的陆泽谦才松出一口气。“南月……”刚要开口说什么,陆泽谦敏锐的看到云南月撕裂了的裙摆。“夜里凉,我们回府。”
脱下身上的衣衫披在云南月的身上,陆泽谦扶着云南月上了马车,临走之时,目光看向夜王府的方向,向来温润的目光变得异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