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清楚。云南月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唯一能触动她的就只有小王爷小郡主。但是,在王爷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之前,他要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云南月当成小寡妇。“瞧一瞧看一看,小寡妇占了王爷便宜后始乱终弃,我们家王爷还因为她受了伤,可她不仅不感恩,反而无情无义。”
贺东这一嚷嚷,周遭吃瓜看戏的百姓们迅速将二人围成一个圈,对着云南月指指点点,说什么败坏道德云云。“啧啧啧,一个女子竞对夜王做出了这等下流龌龊之事,臊得慌!”
“就是就是,身为女子不洁身自好,勾引夜王不说,更是恩将仇报害的夜王受伤,好无耻好绝情。”
“这种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面对着脑残智障的口口指责,云南月忍着将众人团灭的怒火,转头看向挑事儿的贺东。“别看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贺东挺直腰杆子,仰着头回怼着云南月森冷的目光,继续说着。“每天按时给王爷复诊,每天做上三顿……不一顿饭,照顾王爷康复。我们不仅不会找你麻烦,你还能得到足够的诊金。或者,我们夜王府的侍卫天天上门闹,选吧。”
贺东给云南月两个选择,要么按照他说的做,要么夜王府侍卫天天去陆府走一遭。别想着离开夜北国,你若是走了,他们就找陆家的麻烦。“贺东,你早晚会死在我手里。”
落下一句话,云南月背着竹筐狠狠地踩了贺东一脚,身影没入人群中。“小寡妇,咱们中午见。”
没有反驳等同答应,贺东朝着云南月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别管用的方法多么恶劣,王爷交代下来的事情总算是完成了,回去不用挨军棍了,嘿嘿!“死娘们,踩得还挺疼。”
被踩一脚的贺东一瘸一拐的朝着夜王府方向走去。……中午的时候,夜王府的马车停在陆府门前。驾车的不是别人,依旧是贺东。倒不是某侍卫主动请缨,他也想离云南月远一些。一来,王爷说云南月路痴,找不到去夜王府的路。二来……王爷说他抗揍,云南月三招内打不死他。三来,王爷的命令不敢不从。“还不出来。”
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陆家,听雪楼。“娘亲亲,你要干啥去呀。”
颠颠跑来的云星辰仰着头看着云南月,眼神里闪烁着的光芒好似期待着什么。“娘亲要出去一趟,你们三个不准乱跑,不需给陆叔添麻烦,知道么?”
云南月揪着女儿脑袋上的小揪揪,郑重点名。“尤其是你,鬼主意最多,要听哥哥们的话。”
“娘亲亲放心,我一定听哥哥的话,娘亲亲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买糖葫芦呀。”
“好,要乖乖的。”
再陆家下人再一次催促下,云南月离开了听雪楼。“南月,我陪你一起去。”
陆泽谦不放心云南月一个人去夜王府,放下了当下一切工作要与其同行。“不用,复个诊喂个猪而已,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南月……”陆泽谦想说,夜君绝知道你就是云南月,你这样去等同于自投罗网。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南月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夜君绝则一直将南月蒙在鼓掌之中。只要这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他仍旧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