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末的风拂过,那样轻柔。陆泽谦拎着在街边买的零食,温暖儒雅的话语贴心的让云南月吃炸肉糕,冷了就腻了,会影响口感。听雪楼院落中,桌子上还放置着炸鸡骨头。“娘亲,听雪楼来人了么?”
小小的剑眉微微挑起,云炎目光扫过石桌上的鸡骨头,又看落在一旁的食盒,应该是妹妹给那个叔叔留的饭菜。“没,没来人,娘亲饿了,吃了些炸鸡垫垫肚子。”
糟糕,怎么忘记把狗王爷吃剩下的炸鸡一并扔了。“娘亲亲,你的脑门怎么红红的呀?”
刚才在后院有树荫挡着没看见,阳光下,这才看到娘亲亲额头的正中心一片红,像是撞击到墙上一样的红。“哦,去拿炸鸡的时候没看清楚脚下,一个不稳撞门框上了。”
云南月找了个一个蹩脚的借口,感受着一大三小的目光都盯着自己看,某女人挥了挥手讪笑着。“真的没事儿,一点都不疼的。”
不疼个屁啊!夜君绝的脑门是石头做的么,开始没觉得怎么疼,现在疼的脑瓜仁都嗡嗡的。察觉到了异样的云炎没继续问下去,但他确定,娘亲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们。是夜。三宝洗漱后睡了过去。云南月将一个白色瓷瓶交给了陆泽谦。“喝了它,你身体里的毒便可以完全解了,武功也会慢慢恢复,不过……”话说半段留半段,云南月叹了一口气,目光对上陆泽谦温柔的眼眸。“解毒的过程会持续一个时辰,而且这一个时辰里,你会疼,很疼,但没有旁的法子,只能忍着。”
“南月,你会陪在我身边么。”
一语双问,陆泽谦轻握着白色瓷瓶,直视着云南月的眼眸,想要得到一个答案。面纱下,云南月牵扯一抹笑意,点着头。“当然,我是你的医师,自然要时时关注关注你的状况。”
听到答案,陆泽谦眼底的光芒淡了些许,随手拧开了瓷瓶的红色盖子,仰头将苦涩的药汁尽数倒入喉咙。“祖宗啊!我特么是让你兑水喝的,谁让你对瓶吹了!”
解药已经入喉,来不及在考虑其他,云南月直接提起一壶水往陆泽谦嘴里灌。“喝水,能喝多少喝多少,要不然解药会灼伤你的食道。”
“两日之后与我去秋季猎场可好。”
用自身的性命威胁也好还是其他原因,陆泽谦别过头去,拒绝喝水,只等着云南月的回答。“去去去,张嘴喝水。”
得到确定回答后,陆泽谦这才回过头来,喝着云南月亲手喂到嘴边的水。他知道自己卑鄙,也许……也只有这样,才会将南月暂且留在身边。好在及时饮水,没有让浓度极高的解药灼烧食道,可自药效发挥那一刻起,陆泽谦全身青筋紧紧的绷着,咬着的牙更是发出吱吱的声音。“我、想、想……听你唱小曲,南月……”疼痛已经完全占据了每一寸神经,即便清风吹过皮肤,也疼的陆泽谦生不如死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