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欠的下场就是挨揍。夜君绝顶着青黑的两个眼眶吃着炒饭。满满一盘子炒饭外加一个煎蛋,不过是这世间最平常的食物,身为夜北国的九皇叔吃的却是那样津津有味。“很香。”
“夜王府这么穷?怎么觉得九皇叔吃什么都香。”
坐在一旁的云南月叠着白天抽时间洗的衣服,抬起头看了一眼吃着蛋炒饭的男人。一碗蛋炒饭而已。“因为是南月特意为本王一个人炒的饭,吃起来当然香,不仅香同样也暖心。”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南月。”
夜君绝目光看向云南月,眼眸中,脸上,唇角都泛起温馨的笑意。云南月被夜君绝突然勾起来的笑容吓的皱起眉头。“大半夜的,咱能不能别阴森森的笑,晚上会做噩梦的。”
这家伙中邪了还是抽风了,突然间笑起来很渗人的好么。“南月,本王从不敢奢想的画面如今成为了现实,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
吃着妻子做得饭菜,心爱的女人一边叠着孩子们的衣物一边和他聊着家常。他以为这种不切实际的画面只会存在梦中。被夜君绝炙热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云南月抱起衣物准备离开,却被某王爷紧紧地拉住了衣角。“咋,还想挨揍么?”
“以后本王叫你月儿,月儿叫本王阿绝可好。”
从初见之时的南月夫人,到后来的南月,直到现在的月儿。称呼上的变化代表着夜君绝想要与云南月更进一步,不管是哪方面更进一步,总之叫月儿显得更是亲昵。磁性温柔得声音念着月儿两个字,冷的云南月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月儿……”“别介,我生理心里都接受不了。”
叫她月儿,会让她想起二十一世纪某个不是人的畜生,听着就想打人。“可本王想叫你月儿,也想听月儿叫本王阿绝。”
拽着云南月的衣角不松手,夜君绝铁了心要在今晚上将两个人的称呼盖棺定论。“别叫我月儿,除了这两个字你叫我什么都行。”
“为何?”
“没有为何,就是不行。”
她怕夜君绝叫她月儿的时候,自己会条件发射的无差别杀了夜君绝。二十一世纪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是上辈子了,上辈子的仇恨已经结束,不想与这个世界的新生有任何的牵连,即便是一个名字也不想。夜君绝没有再问下去,他能看得到云南月在听到月儿两个字的时候,眼底浮现出的复杂神色。“既然如此,本王叫你阿月。”
某王爷原本想叫云南月夫人,但夫人这个词汇天底下太多人叫出口,虽显得亲切却大众普遍。而阿月只是属于他夜君绝一个人的称呼。“随你高兴。”
不叫月儿叫她妈都行,只要夜君绝能拉下这个脸,她完全不在意多一个逆子。“本王叫你阿月了,阿月是不是也要还礼叫本王阿绝。”
就像小孩子讨价还价一样,夜君绝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云南月,等待着那一声阿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