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原谅老王爷了?”
“王妃说笑了,从一开始末将就没有恨过老王爷,只是老王爷自己生活在对冯家的亏欠中。”
冯千秋说的是事实。当年,在冯家面对危险之际,他确实责怪过夜江岳,恨他没有保护好父亲没有保护好冯家,让他和姐姐失去了父母。直到他成为了戍守边疆的将领,经历过一场场生生死死的厮杀之后终于明白了父亲的决意。那一瞬间,他开怀了。所以,现在的他并不憎恨老王爷。此次来夜王府,一是送物证,二来也是与老王爷拜别。“那就好,老夜头知道你原谅他一定很开心。”
“劳烦夜王妃了。”
话音落下,冯千秋转身离开,走的同时一并拿走了桌子上一摞银票。“还真就拿走了,不推脱一下么?”
那可是一摞银票啊,一摞啊!得多少钱啊!!云南月揪着夜君绝的衣服,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神跟随一摞银票远去。翌日。夜君绝还在病假中。孩子们也在放假中。除了游湖之外,一家子去了京都最大的杂耍班子看杂耍,去了最热闹的小吃街胡吃海塞,去了最著名的戏院看戏。可以说,一家五口一天的行程相当丰富。折返回夜王府的马车上,云南月累的靠在夜君绝的怀中。云星辰靠在云南月的怀中,母女二人的表情和动作一模一样。“阿绝,好累哦!”
“娘亲亲,好累哦!”
娘俩正撒着娇,忽然间,马车停了下来。云南月抓住云星辰,这才没让小家伙从车里面飞出去。“你是不是瞎,竟然敢阻拦夜王府的马车!”
贺东噌的一下站起身,看着突然出现在马车前跪地不起的女子,眼底寒意瞬间飙升。“小女子有冤,还请夜王妃为小女子伸冤。”
女子披麻戴孝,手中高举着用血写出来的状子,即便面对凶神恶煞贺东眼底恐惧无比,也依旧跪在马车前。“小女子名叫秋霜,是郊外兰仙村秋家独女,可兰仙村的村长为了将我娶做小妾,硬生生的逼死了我爹爹,不仅如此还派人烧毁了我的房屋,更是让人毁了我的清白。”
眼底的泪水扑簌簌的落下,秋霜朝着马车的方向磕着头,一下一下又一下磕的额头上满是鲜血。“请夜王妃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夜王妃。”
马车帘子被一只玉手掀开,云南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眼前血色模糊的脸庞,又看了看用血写的状子,某女人秀眉微微挑起。这剧情她好像在哪本小说里面见过。但是……她看起来很像好人一枚么?“夜王妃好人啊,一定能为女子伸冤。”
“兰仙村的那事儿我多多少少知道点,听说那村儿的村长上面有人。”
“我也听说了,这姑娘惨呀,夜王妃一定会帮她伸冤,将恶村长绳之以法!”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无非说着云南月身为夜王妃帮助村女秋霜伸冤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事儿吧,确实不难,但也难如登天。不难的原因,她一句话就可以让兰仙村村长死翘翘,秋霜留在夜王府打工。难的原因,一旦开了这个先河,必定会有无数的人效仿,到时候夜王府就成菜市场了。而且不用多想。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定是银面男子。目的是啥,只是为了让夜王府变成菜市场么?正当云南月犯难之时,救星出现。真的,云南月从来都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将姜绝当成救世主。“喂,那边骑马的那个傻der,说你呢,你站住!”
云南月叫住骑马的姜绝,并且拉着秋霜的手起身朝他走去。“身为夜王妃言行举止怎可如此……”“别墨迹,给你介绍活儿呢。”
打断了姜绝的说教,云南月指了指秋霜。“秋霜,兰仙村人士,状告兰仙村村长杀人伤害罪。”
“姜绝,大理寺少卿,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以及杂碎,本王妃保证少卿大人能破案还秋霜姑娘一个朗朗乾坤。”
说着,某女人牵着秋霜的手让在了姜绝的手中,凤眸中的目光十分坚定且坚信着姜绝不会让秋霜失望的。瞧瞧,这不就完美解决了。双手背在身后,云南月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启程,回夜王府。”
“是。”
马车再次启动朝着夜王府的方向行进。“别担心,小菜一碟”云南月让夜君绝不用在意。杀鸡焉用宰牛刀,何况夜君绝还是一把世间绝无仅有的神兵利器。夜王府。夜。一家五口和夜江岳正吃着晚饭,姜绝和秋霜出现在众人面前。姜绝站在前面,秋霜低着头站在身后,二人看起来竟然有一种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画面。“本官已经将事情办妥了,人还给夜王妃。”
“啊?”
云南月不懂,啥叫人还给她,什么人。“秋霜姑娘说感激王妃为她伸冤,她愿意在夜王府当牛做马报答您。”
“哦~”原来是这样子。“贺东。”
“是。”
贺东走上前,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奉上。可能觉得五百两太多了,又从五张银票里抽回了三张。但又又觉得自己可能拿回来的多了一些,便又将手里的一张银票放回秋霜手中,把剩下的两百两银票塞回了自己衣襟里。“王妃,这钱王府给报销呗?”
“我想先报销了你。”
云南月真想锤死贺东。丢人呗,丢人呗,丢人呗!钱给出去还有往回拿的道理?说出去多给他们夜王府丢份儿。“滚一边去。”
出钱还要被骂贺东心里委屈,退下的时候从桌上顺走一串烤串,直接被夜江岳踹了一脚。“咳咳~~”云南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些钱你拿着,找个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地方开间小店,足够你后半生无忧了。”
“王妃……我想留下来伺候您,若不是您让那个少卿大人破案,那恶人也不会被绳之以法,还请王妃发发善心让我留下来。”
秋霜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连一旁的姜绝也是皱了皱眉头,不解她的目的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