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南燕磊抬起头,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看向云南月。“小祖宗,要不咱俩一起过得了,你孩子就是我孩子,你爹就是我爹。”
云南月凤眸挑起,送给南燕磊一个大大的白眼。“瞪我做啥,你看我人长得俊美,家里钱又多,有权有势不说人还超暖心。”
说到这儿,南燕磊站起身,展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完美的姿势。“最重要的是我身体好,比夜君绝年轻。”
懒得搭理南燕磊犯贱,云南月起身回到了营帐中,裹着厚厚的狐裘毯子睡了过去。翌日。下了一夜的大雪停了下来。南燕磊驾车按照云南月所指的方向行进。马车里,云南月看着大荒千龙图,即便将整个图纸印记在了脑子里,可她明了至极的德行,一旦到了圣山地宫还是会迷路的。“小祖宗,我问个问题。”
已经在草原上走了好几日的南燕磊发出了来自灵魂的疑问。“我们一直在绕圈圈。你指的路当真正确么?”
“我不知道。”
云南月摇了摇头。她是个路痴,问她路不是傻么。之所以从京都能顺利来到了边境,一来千里马是元家训练的,二来有元家侍卫指路,只要走直线就可。“你不知道……”“对,我是个路痴。”
“……”看着云南月十分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个路痴,南燕磊的表情那样婶儿的精彩万分。“祖宗,你真是我的亲祖宗,刚从坟里面蹦出来的那种。”
南燕磊能说啥,自己当牛做马这么多天,结果换来某人一句我是路痴。要不是对方是云南月,他真的分分钟将其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目的地是哪里。”
万分无奈的南燕磊看向云南月,开口问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在何处。“这里,陇西和夜北之间的圣山。”
“去圣山?”
“嗯,圣山。”
“所以说……我们完全走了相反的方向。”
一抹笑意浮现在南燕磊的唇角,强忍着将云南月打死的冲动,某首领拽着马缰调转了马车的方向。有了目的地,少了云南月瞎指挥,二人很快的便离开了草原,来到了位于夜北国和陇西的交界处。当然,这已经是七天之后了。“你可知圣山是什么地方。”
“知道。”
云南月懒散的应答着,依旧看着大荒千龙图。图纸上的任何细节她都记在脑子里,但是东南西北方向辨别不清……好怀念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一旦进入了圣山,我们所要面对的危险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别墨迹,进山。”
南燕磊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云南月打断催促着他赶紧驾车驶入圣山。圣山。远远的看去,白雪覆盖,圣洁无比。可一进入圣山,便能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压抑而来。明明是白天,周围却灰暗一片,天空也阴沉的要命,似乎是要塌下来一样要将人压死。在行进了一个时辰之后,马儿不断的嘶鸣,无论怎么驱赶也不再向前走一步。“怎么办?”
“凉拌。”
剩下的路只有靠人行走。拿了一些必备的物品,云南月和南燕磊徒步前行。“为啥我要拿这么多的东西?”
南燕磊背着双肩背包,背包上还架着各种物件儿,沉甸甸的压得人直不起腰来。“你是我小弟,你见过哪个当大哥的背行李?”
“大哥也不能眼见着小弟累死吧?”
南燕磊拧着眉,看着一身轻松的云南月继续吐槽着。“好吧,出于人道主义我帮你分担一些。”
云南月伸出手,从南燕磊的肩膀上拿下来了一把伞。“……我真谢谢您了。”
“别客气。”
一抹笑意浮现在脸上,云南月转身迈步向前,身后却响起南燕磊的声音。“走错路了。”
“哦~”云南月转过身,跟在南燕磊身后朝着相反方向进山。背着重重的行礼,还要充当向导,想他堂堂南燕十三军首领什么时候如此悲惨过。“云南月,你到底能不能如实相告,我们来圣山究竟是为了找什么。”
“宝藏啊,你不知道么?”
“?”
他知道个屁啊!从一开始云南月就没有说关于宝藏的一个字好嘛。面对着南燕磊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庞,云南月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这不能怪她。在边境客栈的时候南燕磊说出了那些话,足以让人误会他是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真的,云南月你真的是我活祖宗,我真想找块板把你供起来,对你三跪九叩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太客气了。”
明知南燕磊说的是反话,云南月依旧会表达出一分淡然的自信,气的某人牙直痒痒。大荒千龙图中不仅记载了宝藏真正的位置,也记载了圣山的全貌。云南月指着大荒千龙图上的一个坐标,确认了那边是圣山中央所在,也是宝藏地宫的入口处。“看我做什么?”
察觉到南燕磊的目光,云南月挑了挑眉。“真是白瞎了。”
好好一张图竟然被一个路痴拿到了,就算云南月把图印在了脑子里,也找不到真正宝藏地所在。南燕磊十分肯定自己心中所想,并附上了一句白瞎了之类的话语。云南月哪能不明白他话中所指。不是吹,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她分分钟拿走宝藏走人,还能让旁人惦记宝藏?“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这里,只要朝着这个方向继续翻过两座山,便可看到一条河……”南燕磊说着,云南月认真的听着。说着说着,南燕磊想起一个问题。“就算我们找到了宝藏地点也没有开启宝藏的钥匙,不是一样白来么?”
“我有呀。”
“你有什么。”
“宝藏钥匙。”
“?”
“全部的十把宝藏钥匙。”
“……”震惊么?肯定的。震惊之余,南燕磊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来表达此时此刻的内心。就算是神明酷茬一下降临,他估计也会淡淡一笑,说上一句哦,神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