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表示知道“燃尽”的人。于是木小树只好简略地把小渔村发生的事,泽泽现在的情况大概给他讲了一遍,当然,其中一笔带过了她是怎样来到这边的细节。“愚昧!”
不料清让听完,只是不屑地嗤了一声,“不过你说的那个虞笙,竟说得出‘燃尽’这个名字,倒有点意思。”
在木小树想跟他急个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清让又开了口,“区区‘命桎’,何需‘燃尽’,好心提醒下,你要做的事,无异于拿万年人参饱肚子。”
万年人参果腹,实在是暴殄天物煮鹤焚琴。木小树此刻丝毫不在意男子的嘲讽,因为她从这话里嗅到了泽泽的生机。如果现在是夜里,木小树的眼睛大概能用来照明了,又惊又喜地抓住男子的手,“你有办法?”
“不要碰我。”
清让一甩手,面上顿时又露出不悦,“理由,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就看在……”木小树想也没想就开了口,可是话一出,才发现确实没有让他帮忙的立场,却也不想放弃,“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
清让皮笑肉不笑,“你那种救法,不敢消受,不知道给生出多大的麻烦,也好意思开口。”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帮你拔掉那根冰针的。”
木小树低了头,声音小了下去,明显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方才过去这么久也没见小野有什么动静,这一低头才发现,小野,竟在她的怀里睡着了?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又想起了陶然医馆那老先生的话,木小树有些着急,摇了摇小野的小小肩膀,“小野你没事吧?”
“给我。”
清让一看就明了,也不多说,从木小树怀里接过小野,重新给他凝结灵力。“我还以为你会说,看在你照顾了他的份上。”
清让突然冷不丁地说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