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雨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
他们遇见了红灯。
魏持勍停下了车子。
他问：“这个女孩的案件，最终结果是什么？”
“自杀。”
“没有任何疑点？”
杨潮雨看着手上的警方通告，摇头。
“没有任何疑点。”
事件发生在近期。
两年前，县里就差不多实现了监控无死角。
按照警方找到的监控，是女孩钻空子进入了大楼，独自上了天台，全程没有被胁迫和被强制。
“不过……”
“？”
杨潮雨想了想，还是打算说出来：“案发现场，警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标记。”
这一点，是她从其匪筮那得知的。
在决定帮魏持勍的时候，她自然也尽可能地查找nc的相关资料。在发现可能涉及命案时，当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杜警官。
但是杜司这家伙……
杨潮雨就偷偷地，给其匪筮打了个电话。
跟杜继征不同的是，其匪筮非常“仗义”。但他也不是直接透露的，而是让她去一个网站上看。
据其匪筮的说法，这个案件当时也挺大的。
当地记者特别鬼畜，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一些案件信息，东拉西扯就给发布了。
虽然及时封禁，但也有少量信息被人转发截图保存。
还有人专门搞了个网站，搞阴谋论。
其匪筮当时被分配去搞这个事情，注意到了。
杨潮雨问他怎么没封掉。
其匪筮说：“你不知道，现在盗版多么猖獗！我们当时连夜封，封了几十个。对方更厉害，硬是几秒就建一个新的。那三天，搞得我们整个部门的人连续失眠。”
他说着说着，就气上了。
“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轴？硬要搞非法的事情。”
杨潮雨好奇：“你们没查ip么？去逮人啊。”
“这家伙特别鬼畜，用的什么跳转技术，几秒就换一个地址，查个屁，根本查不到。”
小乖乖都爆粗口了。
看来当时是真的被整得很惨。
“那你们就放着不管了？”
“怎么管？”其匪筮道，“我们申请了让专业人员来，但那时候不是正好静臻公墓、就那个周洳生的事情很大么？基本上警力都调到那边了，我们人手不够啊。我当时和我师父，两个人都‘身兼数案’——搞这个网站，还要找失踪的李就水。”
杨潮雨算了算时间。
还真是。
半年前，周洳生让整个城市陷入恐慌。
同时，李就水消失了，作为最后跟他见面的人之一，杨潮雨和搭档二人组便认识了。
“然后呢？”她问。
“我们上报了啊。上面看网站的浏览量不大，没几个点击，让我们再观察几天，如果真没几个人看，就不管了。”
当时，杨潮雨听着听着，莫名地，想起一个人。
emmm……
这个黑客，不会也是熟人吧？
杨潮雨摇头，将拉远的思绪扯了回来。
总而言之。
她去那个怎么也没法被警方关掉的网站看了。
上面有实景照片。
“那个罪案现场的确奇怪。”
绿灯。
魏持勍发动汽车：“怎么说？”
“小姑娘跳楼的地方，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杨潮雨说着，想让他看一眼，反应过来他在开车，抽回了手，“我形容不出来，一会到你家，你再看吧。”
“因为要破除封建迷信，警方的判断是，女孩在经历了各种打击之后，心理崩溃，开始相信一些牛鬼蛇神的东西，进而在跳楼的时候，画下这种图案，意图诅咒nc公司什么的。大概就是死前的心理安慰吧。”
“警方这么说的。”杨潮雨总结。
魏持勍：“那你的判断呢？”
“我不知道啊，我没见过这个……”杨潮雨说着，“但是网友们很有看法。”
“网友？”
“哦，忘了说了，这条信息不是正规途径来的，所以……你懂得。”
杨潮雨给了他一个眼神。
并没有十足默契的魏持勍接受失败：？
杨潮雨：……
“就是说，这条信息可能是假的啊。”杨潮雨坦然撒谎道，“如果这女孩也接触过mn啊，涡啊什么的，那这图案大概是有含义的，但如果她就是随手乱画的呢？对吧？”
魏持勍：……
杨潮雨偏开头。
她总不能把其匪筮给供出来吧？
“除了这个女孩的案件之外，你还查到了什么？”
杨潮雨又翻了翻手机。
“其他就是在娱乐圈很常见的职场问题。”
职场霸凌、画饼充饥、过度压榨等等。
基本上是在女孩的事情爆发之后，其他nc娱乐的艺人也开始发声。
不过，都是些不热的小艺人。
nc这次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