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之间的火药味逐渐浓重，电音出声。
“所谓的直播，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简单直播，需要一定的刺激，比如足够色情，或是血腥恐怖。”
杨潮雨收回了视线，表示这一点她已经知道。
想了想，她将十一楼残尸女孩的事说了出来，并且猜测：“我个人认为，比起色情的内容，可能看客们更喜欢血腥。只不过，有个让我很疑惑的点。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最终得到的粉丝却只有九个。那么，最后一个为什么不愿意关注主播呢？”
电音听出了话外之音，问：“你认为nc直播里的粉丝，只有10个？”
杨潮雨沉吟片刻，说：“按照目前已知的任务进展来看，越是底层的主播，完成任务的难度越高。mn给我们的任务提示中，表明至少要10个粉丝。如果按照现实里的直播规则来看，那的确太容易了。但结合这个涡，结合底层和高层的任务难度，再结合mn一贯以来的尿性，粉丝只有10个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想要获得这十个逝者的喜爱，其过程应该也没那么简单。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杨潮雨这么说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这其中是否存在bug。
佘心也了然道：“逝者一般是这个区域近期亡故的人，附着在nc直播里的逝者，总不可能有百人之多吧？我也觉得只有十个粉丝是合理的。”
电音的任务不是直播。
跟着他的几人，包括索隆在内，也主要以其他任务为主。而这条信息也是他无意中得知的，并没有深入了解。
杨潮雨想到了某一点，问索隆：“你的任务是什么？”
她按照经验来判断，索隆应该是打手一类的吧。
索隆沉默地看了她一会，才自曝说自己是保安。
杨潮雨：……
她开局的时候就料到有人是保安身份，当时还因为这一点，大家险些吵起来，结果保安本人特别会装无辜拉战线，硬是躲了过去。
“藏得还挺深。”
杨潮雨忍不住叨了一句。
索隆就回道：“彼此彼此。”
杨潮雨：谁跟你彼此了？
当她还想问什么时，索隆却先一步问：“你应该不会放着不管吧？这条信息如果在主播间流转开来，很多人可能会痛下杀手，整个涡都会沦为屠杀场。”
杨潮雨没应声。
她心里再次涌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这个索隆，似乎对她有什么非常固执的偏见？
杨潮雨假装没听见索隆的问题，继续跟电音说直播条件的问题。
她的基础任务，是在套皮之后完成的。而十一楼的那几个主播，在脸上进行了实物的化妆，也能完成基础任务。
“就是说，直播的条件可以多方面解读。”
这就让任务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说不定，所谓的10个粉丝，也有别的途径可以达成……
电音笃定道：“你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杨潮雨笑了笑，让他稍安勿躁。
“先说我的第四个信息点吧。”
电音疑惑：“到第四个了？”
杨潮雨淡淡说：“只许你一家卖注水肉么？”
电音：……
他无话可说。
索隆冷哼一声。
第四个信息点，是关于高大逝者的问题。
杨潮雨一直深刻地记得，在九楼能轻易躲过干掉的、从手机里冒出来的高大逝者，在第二次遇见后，却明显强悍了许多。
而且……
她先说了那个高大逝者增强的问题，将之称为打手逝者，然后怀疑对方可能不是正经的逝者，而是残念。
杨潮雨就问他们知不知道残念。
两男人点头，佘心摇头。
杨潮雨就解释了一下残念的概念，然后问他们有没有遇到过。电音和索隆同时沉默。
显然都没遇见。
“那么，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并且表示，残念是第五个信息点。”
电音：“杨老板真会做生意。”
杨潮雨嘿嘿一笑，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说：“哪里哪里，比不过魏老板的半根手指。”
电音：……
“之后，就是重头戏了。”杨潮雨说着，先摸了摸口袋，才掏出手机道，“验收成果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