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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简单女人(1 / 1)

霍元喜见霍连山终于被捆束地再也动弹不得,兴奋地似一猎人从前被虎所伤,吃尽苦头,命悬一线,而今虎入牢笼,再无威胁,立时便要扒了虎皮,抽了虎筋,生食其肉也难解心头怨气!狠狠地咬着牙,魔刀猛一挥,气势汹汹,上来便是出尽全力一脚,将霍连山立时踹倒踢翻,从头至脚连踢数十下,不停不歇,直打地他鼻眼铁青,口吐鲜血,却还不解气,忽见这小子哼一声没有,求饶服软更是没戏,反将一口脓血怒怒吐向自己,似一金刚愈锤愈坚,心下无名怒火更甚!魔刀一挥,立时要他皮开肉绽,后悔此生投错了胎,没眼睛撞到自己手上!黑老大明知魔刀难阻,为了武林之宝,朴刀猛一格,瞬间断成两截,涉险急急劝道:“大哥!莫冲动!留活口!先问出真龙诀要紧!”

霍元喜冷笑道:“恁这小杂种不受些皮肉苦,乖乖给你说了?!”

黑老大一愣,只觉眼前耀光一闪,“哧!”

地一声,魔刀已深深插入霍连山左腿中,立时血崩四溅,突又“倏!”

地抽出,霍连山瞬间疼的全身抽搐。霍元喜见状心中如灌了蜜糖般,语气和缓,带了几分得意道:“臭小子!这滋味儿不好受吧!伯伯也不忍心这样对你!可谁让你偷学了你不该学的呢?别不见棺材不落泪,快点儿交出真龙诀,也许我还会考虑给你一家留个全尸呢!哈哈哈!”

霍连山只觉左腿似断了一般,钻心地疼,眉头却没皱一下,转头嘻哈道:“爷爷一世英雄!却生了你这个痞劣货!吃着霍家的饭,却来学外边的狗专咬自家人!披着人皮学人走路说话,当真不知道自己是禽兽吗?!你要真龙诀?我没有!也不知道哪是什么东西!若真有,给人倒还罢了,算是相赠或师承!但要是白白扔给你这样一个畜生,那算怎么回事?!”

霍元喜原以为霍连山受了一刀会求饶不喋,哪料句句不把自己当人看,顿时火冒三丈,怒冲脑干,魔刀复举。霍元吉见情势突然变得万分焦急,大悲求道:“不要!哥哥要动血手,请先取弟弟性命,留我孩儿一条活路,可好?!”

霍元喜面如冰霜:“你命贱不值钱!真把自己当根葱!放心吧!我的好弟弟!我一时半刻还不会杀了你的小杂种!还要让他尝尝这乱刀剐肉之痛呢!看他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快!”

说话间魔刀已在霍连山背上“刷刷刷!”

横竖划了数十刀,立时背上血道纵横,皮肉模糊,血流不止。霍连山似铁作的一般,好像这一切遭遇皆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只是一个看客,咬着牙却还在笑:“老贼!你就这点儿本事?!当真是丢人地很!以后改姓吧!你不配姓霍!”

霍元喜闻语突不再怒,脸上忽阴晴不定,似乎终于要放开毒蛇任其肆虐,看看对手惧还是不惧,只听他慢条斯理,不急不缓道:“小兔崽子!你还真是个十足的犟驴,跟你爹一模一样。想死?那还不容易?我现在片刻间便能要了你一家的狗命,像踩死几只蚂蚁一般容易!只是,你这刚过门的媳妇,如花似玉地,还是完毕之身吧?你再瞧瞧黑老大及我身后的这帮弟兄们,个个都是流氓出身,地痞无赖,见了花香,那个不是猴急猴急地想去采摘,还有个人样?我此时还有些力气镇住他们,一会儿若是困了,乏了,懒得理你这事,稍有疏忽,没准儿这帮偷腥贼扑上去,一半会儿就扒光了新娘子的衣服,替你作了新郎,那可不是场好戏么?!”

霍连山闻语惊得心跳到了嗓子眼:这帮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号称什么八大门派,平日里嘴上讲的振振有词,什么伸张正义,扶危济贫,他娘的,私下里哪个不是干尽了烧杀奸淫伤天害理罪不容诛之事!玉燕若落到他们手里?他不敢往下想!惊恐地看着她痴痴地望着自己,满面泪水纵横,万般爱怜心痛,却是满腔苦水泛上来,只得一口口吞下。突觉心疼地如掉了一块儿,不停地滴血,急地全身似在烧炭上翻来覆去不停炙烤一般。二人近在咫尺,却如隔在了天涯两端,痛不欲生,皆泪目凄凄不止!霍元喜捕获到这一幕,瞬间知道这回终于打蛇到了七寸,随漫不经心地瞅了瞅黑老大,忽一瞪眼,示意他再加砝码。黑老大心领神会,嘿嘿一阵干笑,似酒鬼见了陈年佳酿,如饥肠辘辘饿狼,一眼瞅见了白皮肉香,难抑心头狂喜,色眯眯舌头打卷儿一摇一晃扑向金玉燕。霍连山瞬间眼中火星子乱蹦,却被霍元喜狠狠踩在脚下,任他拼命翻腾挣扎,却一时难以反起,只闻嗷嗷怪叫,撕心裂肺,一声紧似一声呼喊妻子金玉燕快跑,起起落落,悲鸣震天回荡不息。金玉燕哆嗦着急退,肝肠寸断,泪如雨下,不忍看着郎君霍连山一次次玩命挣扎为救自己,一次次被贼人强压在地上,蹂躏,践踏。她撕心裂肺大喊一声:“不要过来!”

可贼人闻她绵绵丝雨青春之声,却似烈火遇风来袭,愈来愈火急火燎!金玉燕只觉瞬间心颤要停,咬着舌头随时准备自尽!正值千钧一发之际,突闻不远不近传来一声极其威严,不容置疑的呵斥:“黑老大!你想找死吗?!”

黑老大正在梦中幻构如何与眼前这个天下绝伦的美人寻一静谧之地,赏星观月,戏水鸳鸯,忽被此语一惊,左右晃动脑袋急寻那出言不逊者。突见一妇人手持金色木盒,那木盒周身镶有数十颗闪闪发光的珍珠,向自己怒视而来。黑老大认出是霍元吉之妻郑氏,疑哉她刚才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却又在这里突然冒出来叫嚣,冷笑一声,想着一妇人,柔柔弱弱,舞裙摆袖倒还罢了,有何惧哉,自己正愁不能一网打尽霍家余孽,斩草除根,你却来作撞网之鱼,真是蠢地可爱,随戏笑道:“你咋呼个什么?是来给你丈夫儿子陪葬的么?”

郑氏冷笑一声,大步向霍元喜走去,似乎并不在乎黑老大嘴里呱噪些什么。到了跟前,郑氏弯腰郑重地向霍元喜行了一礼,温和道:“大哥!如今到了这般形势,我也不瞒你了!只求你饶我儿性命!”

霍元喜始料未及这妇人上来会使这么一招,不知这娇好的弟媳到底为何这般言语,自己要害他至亲,她竟然不恨不怒不气,还彬彬向自己行礼?只见郑氏双手举过一个木盒,甚是精致,恭恭敬敬递到自己面前,突似哭似怨道:“公公临终时一时寻不到哥哥,叫我夫到了跟前,要他将这盒子务必亲手交到哥哥手上!哥哥可知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吗?”

霍元喜观郑氏此时面色极尽愧疚悔恨,渐渐信服此女如外间所传原本纯善,知这其中要节必是重中之重,自己竟然不知,想想父亲从来面硬心软,见自己终日难教,不成器又不知劝,虽恨铁不成钢但一定不忍心亲生骨血这样自甘堕落下去,定是在弥留之际还对自己寄予希望,给自己留下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物件,而自己当时又不在身边,心中顿起一丝丝愧对父亲之意。郑氏转头故去看黑老大,果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手中木盒子,鬼鬼祟祟,欲抢欲夺,突翻脸骂道:“姓黑的,这盒子里的东西,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休想!它姓霍!今日我要让它物归原主!还给我大哥!还不带了你这帮杂碎滚远了!”

黑老大不答,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心中大疑:这妇人来时好大气势,如入无人之境,如此嘴上豪横,没个把门儿,难道这漂亮盒子里真是至宝“真龙诀”?愈想愈真,愈思愈坚定,正要陪笑答话郑氏,刚婉婉说出个“您”字,郑氏却不给他说话机会,转头霍元喜,复哭道:“哥哥莫怪!人常言女怕嫁错郎,人皮真难分!我心心念念原以为我嫁了个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汉,到头来却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竟是个卑鄙小人,无耻龌龊之流!爹爹临终时,字字句句,千叮万嘱要他一定将此盒亲手交于你,练成“真龙同体”,以光耀霍家门庭,”霍元喜突“哦”了一声,知“真龙同体”乃是真龙诀传言至高境界,一般人甚少知晓,此话能从眼前弟媳口中说出,必是父亲真言!心中突激动地不能自己,几乎落下泪来:父亲原来从未舍弃过我!他老人家对我始终寄予厚望!我是霍家子孙!我是霍家长子!我要光耀门楣!我要让武林各派皆来臣服,拜倒在霍家门外!原来这女人的泪本是情亦是毒,只闻郑氏复哭道:“这小人常在父亲面前说大哥坏话!时间一长,我也有些看不惯,问他“你们同是手足,大哥家有不幸,也是天祸,你且积些口德,给些活路!”

他听后却也不瞒不遮,说你的资质原比他高,若得了爹爹欢心,霍家上下家业皆为你管,那时我们便会被逼迫地没有容身之地。我对他讲,你定不是那样的人,嫂嫂去世后一直不见哥哥续弦,可见哥哥是重情重义之人!莫要再胡说!他听了我这番话,打骂我好几回,我只得在房中哭了一回又一回,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家丑外扬,向别人告了我夫君的状吧!霍家的家风您也不是不知道,很严的,三从四德必须一板一眼墨守!”

霍元喜忽闻郑氏提到亡妻,心里突疼了一下,情海翻滚不息,爱妻曾经的温柔贤良一幕幕在眼前不自主地来回穿梭,想笑却又悲着!想想自她去后自己这几十年的落魄,沉沦,有时候活得真连狗都不如,她若在,一定将自己照顾地体贴入微,怎容任由自己堕落消沉,必是日日夜夜宽心不已。。。欲思欲苦,眼前渐渐模糊一片,差点儿滴下泪来。到此时,他对郑氏已信了八九分。郑氏将锦盒递到霍元喜手上,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交他呈看。霍元喜接过信,看了眼,突手有些哆嗦,放下魔刀在旁,只见信封上确是父亲笔迹:“元喜亲启!”

思道:父亲大人果然没有忘了我!急拆信来看,果是父亲真迹,虽草草几句,却是真情流露:“元喜我儿,父寻你数次,有要事嘱托,屋内屋外皆无,只得留下片言。为父自知寿元将到,尔为长子,今传你“真龙诀”秘籍一部,望改除陋习,洁身自好,重新做人,光大我霍家后世!霍天门绝笔!”霍元喜看到这里,老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滴无声落下,渐渐打湿信纸,深眸着远方久久不能回到现实,似一下子穿梭到了从前美好岁月:那时候父亲对自己是多么地倚重和信任,霍家大小琐事从来须让自己一一过问,分明是以后要将重振祖廷的重任托交自己手上。可一半年时光之后,不知为何,父亲却突然180度大转弯,像变了个人似的,眼中再无慈爱和宽容,除了冷峻和失望还有什么?!霍元喜想到这里,突满眼萧杀,抬头冷冷地看着中毒已深的胞弟霍元吉,见他平日意气风发的面颊渐渐枯萎蜡黄,觉得这一切对他很公平,罪该万死刚好,千刀万剐恰如其罪!如果说刚才下毒时心中还有一丝丝不忍的话,此时已是心安理得,坦然舒适。从前若说自己只是无凭无据猜测,今日郑氏为救其子,无奈也好,厌夫也罢,总是让这见不得人的龌龊行径显于人前,想到这里只觉自己在胸中积压了数十载的怨气似一下子倾空了,竟是如此的轻松和欢畅。看一眼郑氏珠泪满面庞,虽无青春娇艳却也未去丽人之姿,楚楚怜怜多了几分风韵,心中不禁思道:从前只闻人人言她贤惠靓色,美娇看来不假,今日之事需再加上正直,无私才是恰当。这么好的一个尤物让霍元吉这小人霸占了一辈子,作践役使,真他娘没有天理可言!又一思,莫名地怦然心动:霍元吉如今已是垂死之人,她刚才口吻中对我处处带有亲昵之意,难道真如她所言,同床异梦日久,早烦透了霍元吉这个卑鄙小人?早对自己有了许多崇拜,倾慕,期许?愈思心中愈是澎湃,再看看手中锦盒,只觉朗朗乾坤更阔,白云映着五彩荡漾,空气香甜沁人心扉。郑氏见霍元喜瞧自己的眼神突有几分羞羞渴望,心头一喜,复眼中媚色尽是柔情温婉,金莲盈盈到了霍元喜面前,微微屈身,俏俏颔首,涩涩已然红绯了脸颊脖颈。霍元喜忽觉一阵奇香扑面而来,迷人而醉心,一下子晃了神,幻幻地呆呆地痴痴地竟不能自己。黑老大及众贼见大哥突然和弟媳妇这般不避不晦,不清不楚,一个个再也忍俊不禁,捶胸弯腰敞怀大笑怪笑起来,窃语道:霍天门老贼若是还活着,看到眼前这一对儿欢喜冤家,恐也得气得当场吐血暴毙吧!霍家人武功一般,倒是深谙“肥水不流外人田”之道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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