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突闻四围一阵躁动,林风警惕地将母亲藏在身后,双眼精光四射。只见片刻间四面八方一下子围上来数百人,个个皆身着草莽的绿林装扮,毛胡大咧咧持了明晃晃大刀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虎视眈眈地瞪视恐吓着自己和娘亲,似群狼看着核中绵羊插翅难飞,不尽欢畅,怡然。秋雅斥道:“你们胆敢围了后山!若再玩虐,只怕幽冥剑出,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哈哈哈!大家伙儿都来听听,这婆娘和她的狗崽子让我们走呢!说什么我们一个个都别活了?!原来荣氏死光死绝就剩下这两个余孽,武功不见得有多高,嘴倒是蛮硬地嘛!哈哈哈!”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男子,眉短三角眼。众贼跟着起哄,哈哈大笑不止,似在看一大一小沐猴扬言要将天地翻过来一般。林风闻语,火冒三丈!杀气腾腾,衣襟突如狂风袭来,噼里啪啦吹得震响。秋雅见状拂袖按住儿子左臂,示意别忙着出手,笑道:“杀他们还不容易,却要让人家死的明白才好!”
接着转身对四围贼人笑道:“诸位皆是为幽冥剑而来吧!江湖上皆言,若要至尊,非魔即幽!如今镇魔刀为强人所得,你们欺他不过!便来强力压服我孤儿寡母!真是卑鄙无耻!你们这帮可怜虫,孤陋寡闻,只知河豚美味,其毒令人发指,可知否?幽冥剑本是幽冥殿嗜命冷血一般的存在!它自带灵性,已然不是一把利器那么简单。数百年来一直被三十六条注入了符咒的金刚铁链环环拉扯镇压于幽冥谷。你们谁要放它出来,便先要成为它的血食,它可欢喜地很哪!你们快看那山头上的黑烟,据我揣测,你们在山谷的那帮兄弟恐已有不少人遭了不测吧!”
“臭婆娘!你疯了吧?一把剑没人掌控,自己飞起来杀人?哈哈哈!那是闹鬼了么?嘿嘿!你也不瞅瞅这青天白日的,净扯些不着边际的瞎话!最后再问你一遍!真龙诀你交还是不交?!你一把年纪活够了!你这崽子模样不赖,细皮嫩肉的,喂老鹰豺狼着实有些可惜哪!”
秋雅冷笑一声,知事将变坏,果然远处忽有一人策马绝尘急奔而来,上气不接下气,回头不时顾盼身后,万分焦虑恐惧道:“二哥!大事不好了!。。。快!快!。。。想个办法!”
“你他娘舌头伸直了说话,慌慌张张死了爹还是没了娘!丢了魂儿似的,到底怎么啦!”
下一段话刀疤男听后突然犹犹疑疑地瞅了眼秋雅,“大哥和众弟兄刚一临近那荒坟,突然那坟冢便冒出奇怪的一股黑烟,立时个个被熏地够呛,外围的兄弟正在纳闷谁在恶搞,转身忽见大哥及随从瞳孔泛绿,发髻倒竖,发疯般挥刀自己亲兄弟了!刀刀见血,招招索命!谷里的弟兄们都说大哥中了邪,这地方不能呆了,您快给拿个主意吧!”
秋雅哈哈一笑,对林风道:“可有这帮贼人苦头吃了!”
刀疤男闻语狠狠瞪了眼秋雅,心中并不以为然,急命手下分一半人死死守住秋雅和林风,不得让二人寸步离开。一半人随自己速赶幽冥谷,一探究竟。秋雅看着刀疤男疾奔而去的身影,半犹半思,突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淡然一笑,直叹“造化!造化!”
,对林风道:“你我即刻冲出重围,向幽冥谷进发,周遭这帮贼寇莫伤一人,为娘大有用处!”
话落,秋雅一掌突出,一贼忽觉膀臂发麻,冷不防两个人影眼前一晃,众贼大惊,疾呼:“快追!”
二人已在数十米外,嘻嘻哈哈对他们摇头晃脑,故让贼寇紧追不放。众贼狂奔一阵,见二人渐入谷中,欣喜二人已然无路可逃。索性将人马一字排开遮住谷口狭小入口,不给二人逃窜机会。林风刚一入谷,忽觉有阵阵冷风袭来,‘嗖嗖嗖!’直往脖颈里灌。再行数百米,身后贼人紧追不放,依然堵住去路,突闻杀声震天,惨叫不绝,林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刚才还叫嚣威风八面的刀疤男,连同自己的铁士们,正在被自己的兄弟们围在核心,胡乱踢打,满身浴血作困兽斗,嘴里骂骂咧咧,双眼已然杀红,却怎么也冲不出来!浑身解数用尽,也挡不住外围士兵奇奇怪怪一招半式。突闻核中刀疤男对外围一高壮大汗哭嚎道:“大哥呀!你这到底是怎么啦!撞了邪还是被鬼魂上了身!真得不认识兄弟我了吗!?这么多年!你我兄弟同甘共苦!刀剑上舔血可不是一两日交情呀!那么多财宝,你真得不打算要了么!?”
“哼!你这是故意装疯卖傻!蓄谋已久吧!别以为我窥不破你那点儿贼心思!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将堂妹介绍于你!狗娘养的!我和你拼了!”
刀疤男见对面大哥理也不理,旧情全然不顾!一双利剑反向自己胸膛猛戳过来,誓要将自己弄死不休!随翻脸瞪眼狠毒的招式,一波接一波,上二路下三路,连喊带吼,不死不休!可令刀疤男奇怪的是,自己平日得意的杀手锏‘旋风斩’,在这武功平常二不楞的大哥面前,如今竟只被轻轻一带便化去威势,真是匪夷所思!他正自纳闷好奇,突臂上冷不防中了一剑,立时鲜血崩流,痛地龇牙咧嘴!急命自己的死士将自己团团围住保护起来。可四围着了魔的士卒突嗅到了活人血腥味,似嗜血如命的魔鬼饿了数日,狂飙地谁能阻挡地住!长一枪,短一枪,带着非人的怪叫和骨节“嘣嘣”脆响,扭头缩腰怪跳,死命地要将昨日还称兄道弟的同胞皮肉瓜分!刀疤男眼睁睁看着保护自己的死士一个个吓得尿了裤子,双手哆嗦地拿着刀柄,颤颤微微,竟将自己平日传授的武功忘得一干二净,活像一堆傻蛋,只知用蛮力胡乱上下劈砍疯叫,忽见最左边一个失手大意,被魔兵当场剁成肉泥!心焦地跳起来又蹲下去不知骂谁:“你们这些王八蛋!狗娘养的!全是废物!平日里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今日全来害你爷爷!他娘的全不得好死!”
前半句还有些气势,后半句隐隐带了低沉的哭腔。正自难过出门没拜关二爷,年初没到庙门烧高香,鬼使神差竟一脚踏进了这冤魂不散的死胡同!忽见谷口涌进来一大队人马,正是自己的部下田通。刀疤男大喜,吆喝着嗓子,顾不得秋雅和林风已脱困,喝道:“田兄弟!快让弟兄们围住这帮恶贼!杀灭殆尽!你我平分武林至宝!”
田通眯眼冷看二哥窘态,眉头一皱,心中思道:你带了那么多兄弟过来,就剩下核中那几个?大哥难道真的如那荣家妇人所说,中了邪毒?我平日里武功还不如你,你皆被揪住了脖颈,我是吃错了药还是脑袋被驴踢了,眼睁睁要淌你这挨刀子的浑水??你一死!寨中的家业不都是我的?你尽管和大哥拼吧!你们都是英雄!最好同归于尽谁也别让着谁!一会儿弟弟替你们收尸,顺便也缴了你们日思夜想的武林至宝,岂不美哉!面上却苦道:“哥哥不知,刚才弟弟多与这一妇一少周旋了会儿,着实吃了不少亏!现下还腰痛腿抽筋儿呢!哥哥你寨中武艺第一,大哥既然不仁!你我也不必再顾念往日情谊!先断了他手脚,哥哥先动手,谁让他为大不尊,出手害你在先!弟弟缓会儿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边说边扶腰故作痛苦至极的样子!刀疤男闻语大怒,强忍着愤火不烧了自己,心狠道:你个贼货!临危给爷来这冷招笑面,待爷缓过来,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脑筋突一转,计上心来,笑道:“田兄弟,我和大哥今日拼命,若有不测,寨中家眷,全劳你照顾了,尤其是大嫂一家!”
后半句刀疤男故将语气放缓。田通心中一惊:自己和大嫂之事如此隐秘!怎被这贼货知晓了!难道大哥亦耳闻到了什么闲言碎语??愈思心中愈忐忑!只听刀疤男继续笑道:“大哥现下被毒气控了心神,随时可能醒转也不一定!你也看到了,这毒气霸道地很!如今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当今之计,唯有你我联手,让大哥迅速解除这份非人折磨般的痛苦,永升极乐!否则等他醒转,只怕我给他写的密信他会看到!唉!兄弟你也忒大意了!我总以为你做事很谨慎地!”
田通大惊,背上冷汗‘哧溜溜!’直往下淌。猛地直起腰,似一下子全身打满了鸡血,突变脸肃穆急召部下道:“兄弟们!快快同我一起救下二当家的!若有人不仁不义地退却半步!老子格杀勿论!”
众贼素知田通杀人如麻,得号令个个拼命扑前,立时便将尸兵围成铁桶一般。刀疤男一下看到了生机,急忙鼓舞死士奋起与田通里应外合夹击。尸兵一时腹背受敌,大乱阵脚,片刻间耗了半数。刀疤男田通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均觉畅快淋漓,随后凶光直向尸王曾经的大哥射来。那尸王突见同伴儿一一倒下,眼珠更加绿亮,向不远处大墓怒吼一声,那声音似破铜烂铁摩擦,如哭丧鬼从地狱幽幽探出头来,诉说自己的悲苦凄凉。接着“哗!”
地一声,一股黑烟从大墓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席卷了整个战场。刀疤男和田通一时懵逼!待黑烟渐渐散去,差点儿没当场吓死!一时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梦魇而已!只见地上刚才的死尸,无论是敌是友,全部一瞬间炸起,绿眼珠子,僵歪着脑袋,痴呆傻傻的眼神中全是凶光,一步步向自己这边扑来!田通将刀举过头顶,左右乱劈几下,故作镇静,双腿却不停地哆嗦着,牙颤地有些语塞,对刀疤男道:“你害死我了!这是什么鬼!?竟然杀不死??我们赶紧逃吧!且战且退!”
刀疤男心中发怵狂跳不止,手心全是汗,骂道:“他娘的,真是邪门儿!这怪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我先破个口子,你见机行事!”
说话间死尸漫山遍野愈来愈多,已将余众逃路堵死!林风看得愈来愈惊心,对母亲道:“娘,这些死尸竟然能忽略人间灭绝之道。如此死了又活,起死回生,若到处乱窜,人间岂不沦为地狱!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将他们彻底杀死吗?这就是爹爹不让我们妄开幽冥剑的顾忌吗?”
秋雅面如静水道:“镇魔刀和幽冥剑自落世以来,因其锋利天下无比,错被一些别有用心,唯利是图之辈用来行恶,屠善。久而久之,斩命夺魄愈来愈多,亡魂恶鬼冤屈者丝丝缠绕不断,戾气愈来愈重,夺人血食成了家常便饭。故未习真龙诀天地之变者实难驾驭二宝。故历代以来,常有精神错乱或成魔者取于占有之祸。镇魔刀还好,阳中之阳,加之常以乾卦佐使,自然阴气又少了不少。幽冥剑可就遭了!阴中致阴,常年幽于坟墓中,地气,浊污,亡骨,尸肉,湿虫,遭了个遍。只怕已经邪恶地无法无天了!谁要不自量力想法掌握于它,让它为己所用,只怕便是眼前死尸一般模样。一下子被摄了心神!”
秋雅看了眼儿子不解的眼神,似在问:娘,那我们为何要来惹这不祥之物,自找麻烦!儿没有这邪武,照样能屠了萧沧海那贼!秋雅于是继续道:“天下大能之人,非凡之物,常自带障门。若能巧妙屏弃其不足而为我所用,当建不世之伟业!要除幽冥剑魔气方法较多,你爹爹若在世可借离火淬炼之法,需七七四十九天便成。你爷爷擅用冰魄之法,也要六六三十六日。可这些技法虽无伤大雅,却着实费力耗时。娘刚刚为你送饭时,忽见坟冢黑烟冲天,知必有歹人图谋,心下便计量出一个能顺利取出幽冥剑速成的大招来!那便是用眼前这帮猪狗活生生来作血食,诱那魔气尽数出来。手法虽有些无道残忍!可用在这帮平日里烧杀奸淫无恶不作的奸徒身上,也是让恶因有了恶果,天道使然!你记得!一会儿为娘一将魔气尽数引过来,你便立刻破了坟冢,断了囚禁幽冥剑的诸多铁链,迅速将它取出!”
林风“嗯嗯!”
地点头称是,却觉得母亲的话中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刀疤男田通死命挣扎,浑身上下浴血到处是伤,猛杀一阵,好不容易豁开一条口子,正要冲出,突见天地变,乌云滚滚,大风骤起,愈来愈急。心中苦哉,大叫不好,不知又有什么怪兽即将冒出。先前还能向前行走几步,到了最后全身竟轻飘飘不由自主起来,二人抬头俯身一瞧,我的那个乖乖!自己怎么被大风吹到了半空中?愈升愈高,脚底下朦朦一片,渐渐不清不楚。左顾右盼同伴竟也同自己一般,上天了!被怪风肆意玩弄,颠三倒四,横七竖八。王通心焦不敢往下看,此时刀疤男已不知被大风吹到了哪里,他分明刚刚还在身边。正自失魂,空中突有疾呼声隐隐约约传来,像是刀疤男的,夹杂着恐慌和焦虑,渐渐又模糊地被风声掩盖:“田通!你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没?我的手和脚突然怎么不能动了!啊!啊!我要被什么吸过去了!。。。啊!。。。”
田通闻语大声急问道:“你那里是什么情况?有人拉你吗?你他娘不会用刀劈吗?”
“啊!啊!。。。”
田通突然出现了和刀疤男一样的怪异症状,周身一丝也不能动,似一条被冻地结结实实的青鱼,只有眼睛咕噜噜乱转的份儿,瞬间没了知觉。林风怎不知母亲此招用的正是真龙诀坤卦的“山风蛊”。想想自己若使此招,最多草木折损,行人无法继续赶路。而母亲却能瞬间让风沙弥天,大活人悬浮空中,随心操控,真是小鸟与大鹏,没得比呀!秋雅手中绝妙招式不停,望一眼儿子羡赞神情,慰道:“真龙诀无论乾卦坤卦,奥妙象易无穷无尽,百步不笑五十步。娘亦是初窥门径,往后愿你勤加研练,娘在九泉之下也含笑了!”
话出顿觉失语。林风惊道:“娘!你说什么?”
秋雅改语道:“娘老了,能陪你一辈子吗?你终究要展翅高飞,成就自己的无敌光辉人生!你快快准备坤卦的‘地火明夷’,随时取出幽冥剑,娘这就要用贼匪们吸收魔气了!”
林风脚踏罡位,起势作‘地火明夷’,阵阵烈焰刀微微显形于外。只见秋雅初时还在搅丝般引风东窜西去,忽如一织娘见布将成型,一梭子一梭子来回穿插就要完成最后工序,一手推风劲转,将千名尸身置于大墓上空,一手雷霆火炮猛击大墓腰身。那墓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何人修缮,突被这么肆无忌惮挑衅剧烈一震,似一巨兽瞬间被惹怒,“轰!”
地一声爆响,由顶急喷出浓漆般黑烟,直袭上空!空中飞尸瞬间黑如焦炭。秋雅兴起一掌复一掌,直击地墓中再无一丝黑烟喷出!直到“咚!”
地一声墓顶炸飞为止。秋雅大喜,对天狂笑,一手还在摇动空中风轴,一手应势就是‘雷地豫’,随着“咯嘣蹦”地震山摇,地面渐渐裂开一条数十米巨壑,万丈深渊。秋雅左手一挥,那飓风便听话般卷着数不清黑压压一堆死尸,已然成了黑心黑肺黑肠黑面,一头窜进了无底深洞中。秋雅见大事将成,急吼道:“还不取出幽冥剑!等待何时!”
双掌已使出浑身解数,欲将沟壑急速合拢!可这大地之中原本无此怪物,你要平添些东西进去,又要它心甘情愿吞下,只怕不是易事。秋雅已然悟到,见缝隙合拢愈来愈慢,愈来愈艰难,突心中一阵猛烈震荡,一口鲜血猛喷了出来。原来你用坤卦中招数自污大地,定当反噬!如秽天为己私欲一般。秋雅一心要为儿子祭出幽冥剑,不让魔气再扰。突见魔气丝丝绕绕愈冒愈上,心惊若被反扑,林风凡胎肉身,武功虽数月间已跨越常人数十个阶层,也难免终身沦为傀儡!心中大嚎,突一招‘火天大有’,一招‘离为火’,又一招‘火风鼎’,尽是杀灭极招,猛击魔气而下。见形势稍稍平稳,魔气似被连击一时打压难反,连忙对地叩拜数次,口中念叨欲使坤卦中最大一招‘地为坤’。可连番数次,皆无感应。秋雅大惊,见地缝中群魔又欲反扑,怒急又下杀招,再次震退!隐约中闻听大墓中铁链斩断之声此起彼伏,知林风还未得手。秋雅望壑未平,心忧心焦十万火急,分分钟防备魔气再至,如履薄冰。突忆起丈夫曾言“血食祭”法,于是向地每叩一首,刀便在自己肩上割一刀。不知割了多少刀,渐无知觉。眼见着血渍渍渐渐汇成小水渠,一点点流向万丈深渊。秋雅意识亦渐渐模糊起来。只觉蒙蒙中有一少女向自己走来,极似自己的妈妈。秋雅惊地半张着嘴,不敢叫出声。那少女近身来,搀扶起她,温和地责备道:“你要成就真龙伟业,迎合天道阴阳平衡,还归正道,我怎会不应。只是需考验你真心有多诚,你却要这般折磨自己!唉!”
一声长叹,似在长空中起了美丽的妙符,尽皆花开芬芳祥瑞。秋雅惶恐,惊道:“您是。。。??”
那少女突然便遁空而去了。秋雅使劲揉揉眼睛,四顾寻望,空中那淡淡的奇异花香冉在,地缝早不知什么时候合拢了,似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从未发生一般。儿子林风扛着幽冥剑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只见那幽冥剑确非常态,极长极阔,周身漆黑,剑锋处寒光冷如冰,芒射微微刺眼不可直视。一晃风嘶如吼,一戳百孔之威!秋雅笑道:“除魔卫道,此利器焉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