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弯下腰,将绑着双脚的绳子解开,结果这个结打得太专业,她根本解不开。睨了一眼墨艳的背影,南棠捧起面前的面碗就朝地上砸去。“哐——”面碗碎成几瓣,面条和汤汁洒了一地。南棠捡起地上的碗片用力地割断绳子,闻声转过头来的墨艳见到这一幕,怀里抱着医药箱,默默地黯下眼,而后淡淡地道,“我再去煮一碗。”
“……”南棠看着她那样的眼神,突然就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份。明明她才是被绑架的那一个。墨艳拉过她的手,用纱布蘸着酒精给她做消毒处理,南棠准备收回手又想到墨艳刚刚那种眼神,不禁放弃。任由墨艳给她处理。她是不是快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突然她身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墨艳对南棠全然没有防备之心,在她面前接起电话,美丽的眼睛染上一抹柔和,“天彼。”
天彼?叫得这么亲昵,眼神又是这样柔和,是郁衍的养父?郁衍说过,墨艳最爱他父亲。“怎么样了?”
一个冷厉的声音猛地从手机里传来,很响亮,是成熟中年男人的嗓音。像再一次被电流击颤过,南棠浑身不自觉地发抖,脑袋忽地混乱起来,有什么画面正在她眼前闪过,闪得极快,让她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随后,她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几乎要炸开一样。墨艳连忙说道,“她很愿意配合的。”
“你摆不平她就由我出手,你这人心软,对她太留情。”
那个冷厉的男声再一次在手机里传来。南棠就坐在旁边,能清晰地听到手机里的声音。那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脑袋,让她的头越发得疼痛……南棠难受地伸手抱住头,呼吸都开始变喘,人像条件反射一般颤抖,有着莫名的恐惧、惊慌……“不会的。”
墨艳捂住手机话筒,怕南棠听去更多,“郁衍呢?郁衍是个聪明孩子,知道南棠被我带走,肯定去找凌家去商量婚事了吧?”
“没有,他暂时还未有任何动静。”
挂掉和权天彼的电话,墨艳才发现南棠双手抱头痛苦地缩在沙发上,满头大汗,手腕上的血又渗出来……“南棠,你怎么了?”
墨艳紧张地向前,“你没事吧?”
南棠连呼吸都很大声,瞳孔因惊恐而骤然变大。她猛地一把抓住墨艳的手,声音都在颤抖,“刚刚那是谁的电话?”
她要知道真相……“我先生的。”
墨艳没有隐瞒,抽出手心疼地擦掉她脸上的冷汗,“你怎么突然出这么多汗。”
真是郁衍的父亲。这种声音,让她恐惧得全身发抖。南棠看着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墨艳,猛地又砸了一个碗……墨艳惊愕地转过头,碎碗尖已经抵住她的脖子。“南棠?”
墨艳眼里没有责怪,只有心疼。“你说我就算胁迟你也不行。”
南棠一手用碗尖抵着她的脖子,一手去她身上摸索着拿出手机。南棠急忙的操作,在手机上拨出郁衍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