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和叶风参加宴会以后,就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他。以各种忙碌的理由拒绝和他见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拒绝他,不讨厌还有些好感。或许男女之间就是这么奇妙,时间才是验证情感的良药。十月的上海梧桐树叶已经枯黄随风飘散,洋洋洒洒的躺在路中间。走在路上的人们也都匆匆走过顾不得欣赏梧桐叶落的美。经过回家的楼道听不到一楼刘大爷的咳嗽声了,心里暗想他肯定是病好了。打开电视,正在播放王宝强演的士兵突击,看到他穿着军装在五班的草原上一个人一步一步认真的踢着正步,严肃认真,坚持不懈。脑海里浮现出他的面容来,不错,我想见他,我几乎是奔跑出家门的,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我想见他,我要去见他。谢过出租车司机,下了车,走过通往他家和叶风家的梧桐大道,心里有两个祈祷,一个是祈祷不要遇到叶风,一个是祈祷遇到他。我有些失望的站在栅栏外看着没有灯光的房子发呆许久,风逛进脖子有些微凉,拉拉衣领有些失望的缓缓转过身准备离去。只见远远的有个身影走来,是他,我惊喜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笑得像个小孩,他一直向我走来。我爱看他穿军装的样子,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彼此心照不宣。我们笑得像回到童年的小孩,“你来了”,他问道。“嗯、我来了”,我回答道。冷吗?“不冷”.我们走走吧!他说道。嗯!我轻声应着,和他并肩信步走着。路灯依旧昏黄,一阵阵风吹得梧桐树叶落一地,他的到来风吹得更急了。天空的梧桐树叶下起梧桐雨来,美得忘记了寒冷。随手捡起各种形状不一的树叶,他陪着我一起捡,不用交流,便心意相通,自然而然的相处方式就像认识的老友,没有刻意的寒暄。在灯光下,他的脸苍白的让人心疼,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好像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得珍惜。“我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穿军装,我歪着头看着他,等他回答。他沉默片刻,蠕动了一下嘴唇,没说话。“我爱看你穿军装”,不等他回答,我自顾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个爱国的人,是一个称职的军人。我从包里掏出纸笔,写下电话号码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吗?他接过纸条,工整的叠好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里,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心满意足的说到我得回去了,时间不早了,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还想说什么,不等他回答,我便挥手道别。有些人是一眼万年,从初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会沦陷,袁澈我一定要和你恋爱,在心底默许着宣言。我永远不知道在我转身后,已经不是人类的袁澈有多孤独多迷茫多可怜,也不会想到自从我见到他以后,他其实是一直跟着我的,他是一个孤独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