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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回忆(1 / 1)

也许我早就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所以在不知不觉中便也动了情,可这种感觉与乔不安在一起的喜悦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了,自己到底是何心思。自从那次我回他,我要好好考虑斟酌后,他倒也不拦我了,还随我一起准备回家的事。只是亲密的动作,他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可都止步于亲吻,我反抗不了,渐渐也习惯了。他的味道并不难闻,可以说很好闻、很特别,被他抱在怀中,夜晚睡觉安稳暖和了许多,他瞧着清冷也不知搂着为何会像火炉一把暖和。好不容易软磨硬泡,他答应我回家了,从出门下山的一路上手都被他紧握住。出村的时候让我跟着他的脚步走,一步也不可以错。只要能回家,我很听话的跟着他。好巧不巧的快到家门的街路上,又遇到了追捕疑犯的乔不安,这次我没有撞他,也没有阻碍他办公,可他见到我像见到鬼一般,愣愣的停住,任由那人逃跑了。可能是见青光一直牵着我,所以才没有把我真的当成鬼。直到我们进了府,回头望他,他还站在那处愣愣地发呆。突然身体腾空而起,青光一把把我抱起,快步离开乔不安的视线,府门还未被下人关严实,我已经瞧不见大门的踪影。回到家中,爹、娘、妍儿围着我查看身体。我只能以身体疲惫想休息,打发了他们,怕被他们看出端倪。爹娘嘘寒问暖,再三确认我好好的,这才离开我的房间。坐在自己久违的房间里。感慨万千,房间很干净,爹娘肯定每日都吩咐下人来打扫着,只是熟悉的房间,却生出了陌生的感觉,没有在山里的茅草屋……打住,在想什么?我想都回家了,青光定是会与我保持距离,收敛些,毕竟府里人来人往。多少双眼睛盯着。哪知他可不顾及这些,大半夜钻进我的被窝。怎么赶都赶不出去,又怕太大声惊扰了旁人,挣扎再三便随了他。他还厚颜无耻说,不搂着我睡他睡不着,我没好气噎他话:“那你以往是怎么睡的?”

不问还不知道,每晚他都是在我的房间睡的,我每日的睡姿睡况都在他眼中,他扬指发誓,以前他没有擅自上过我床,都是榻地依着我床与我抵头而眠。我直骂他变态、无耻,他却说以前从来没有上过我的床,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算不得无耻变态,还说爹娘都知道,还义正严词的说他的使命就是保护我,贴身保护。以前我不知道,其他人也没有察觉,便没有什么,如今他明目张胆让旁人不小心瞧见又要惹些非议出来。所以我便让我爹把青光的卖身契拿出来。放他出府,让他自由,我爹却和我说青光可没有什么卖身契,他一直都是自由之身。这我就纳闷,那他为何不走,哪有愿意在别人家听人使唤,做人奴才的?我不懂!阿爹说青光是他与娘去庙里烧香拾来的,那时我才两岁,整日病魔缠身、神色恹恹、日渐消瘦。阿爹阿娘便到了最灵验的青光庙去为我祈福,在回家的路上拾的青光。那时他躺在冰天雪地里,全身冻得僵硬,神志模糊不清。爹娘心善见不得旁人受苦,又因为我积德,所以才把他带回府,找来大夫给他医治,换了一个又一个大夫,用了许多珍贵药材,费了爹娘许多精力,这才好不容易的给他捡回命来。青光那时已经记事,等他清醒身体好了,爹想着他会走的,哪知小孩虽小,毅力可不小,说甘愿留在相府做牛做马报答,阿爹哪需要小孩做牛做马了。便给了他许多傍身的银两,让他自己去。青光却说自己年纪小,出去外面兵荒马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也活不长,再多银两也没有用,希望我爹能庇佑他,只要给他个吃住就行。青光说的动情,阿爹阿娘也心软便留下了他,可他一小孩做不了什么,又不能真让他说的那样做牛做马,瞧我每日病怏怏,性子低沉,便让他陪着我,俩人也算有个伴。哪想着,这一伴便是这么多年,也许是一辈子。阿爹说青光这孩子要强,重情重诺,阿爹阿娘一直把他当半个儿子来养,可他很懂事知进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怪,她对我做的哪些事都不该做,当儿子那可不行,你这半个儿子要拐你真姑娘,我心里直嘀咕。阿爹还说,青光为了保护我做了许多,学武练剑,玄门八卦也有涉及,他身上的伤许多都是为了我,阿爹问我还记不好记得被街边的那条野狗追咬,当时情况紧急,青光把我护在怀中,那条野狗把青光耳后抓了长长一条伤痕,至今都留着伤疤。这件事我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但我记得是阿爹把狗打开了抱起我的。哪知阿爹说不是,要不是青光先替我挡着,现在我就没有这么漂亮的脸蛋了。与阿爹交谈回忆,我才知道我忘了许多事。自从青光来了以后,心情开朗我的病渐渐好转,身体也渐渐明朗。人也是越来越调皮捣蛋,爬树、摸鱼、抓鸟、捅蜂窝、骑马,每次都是他把我护着,自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无阻的舔舐伤口。我爬树不小心摔下来,幸好被他护住才没有受伤,可他却被我砸断了右腿。幸得阿爹阿娘请医及时,他才没有落下残疾,他养伤期间,我有许多时日没有见到他在身边,便去寻他,可每日总有旁人找着理由把我支开。若阿爹不说起,我到现在都不知自己砸伤了他,当时我也是被吓傻了,阿娘把我抱在怀中安慰了许久。还有那次我见荷塘里有条漂亮的红鲤鱼,便想抓来瞧瞧。哪知身体不稳,掉到水中。我只记得我只记得我在水里我只记得我在水里扑腾。我只记得我在水里扑腾了会儿,便没了意识。阿爹说,是青光跳下水,把我捞了起来。大冬天的他被冻得瑟瑟发抖。下人们赶到时只顾把我安顿了没有管他,他没有力气便扑在池塘边,下半身还泡在水塘子里。爹娘听到动静赶到时,青光已经被冻的没有了意识,那次也是好不容易才捡了一条命。阿爹宠溺问道:“还有那次抓鸟、还有捅蜂窝,还有好多好多你调皮捣蛋的事,你还记得吗?”

“都记得!”

我点头。阿爹点头道:“你都记得只是你不知道,后面都是青光在受罪。他为了你,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处,苦了这孩子还都对你不离不弃,是我们相府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你要对他好些,有恩要知图报,我们相府不做忘恩负义之人。”

“嗯!”

我点头。阿爹像拉开了闸,说个不停:“青光这孩子从小就在我和你娘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的品性纯良,为人正直,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其实我和你娘一直都希望你俩能在一起,最起码,他不会负你,会对你好,我和你娘也放心把你交给他。”

“这些你和娘为何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阿爹解释道:“旁人说了怎算?要自己感受才行。”

“不是,是我与他的事。”

我害羞道。“那不是因为你心里自己都不清楚有没有他吗,说了他的心多了,也厌你烦,说了也无用。”

“那为何?现在又同我说了?”

我不解道。我爹一副猜透的小得意表情:“你们这次回来气氛变了,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看他的眼神多了而且心态变了。心里有了他对他的事也上心,这不,还跑来向我要他的卖身契。”

我撒娇道:“爹,我才没有。”

阿爹摸着我的脑袋欣慰道:“女儿长大了,懂什么是爱了?是真的要离开了!”“瞎说,女儿永远都不会离开爹娘,女儿要永远陪在您们身边。”

“小孩子气话,你这样青光能同意,他可等了你这么长。时间。”

我害羞道:“爹,这与他有何关系?”

“你这孩子就知道撒娇,我看青光是栽在你手里了。”

阿爹打趣道。什么是他栽在我手里,明明是我被迫栽在他手里才是。不管怎般,若我真的是在意他的,就更应该尽早与乔不安退婚,思及此,我有些难开口,毕竟当初是自己死皮赖脸一定要成这个亲的。阿爹觉察出我的为难,开口道:“怎么了?还有事情同爹的说?”

我点了点头,艰难的开口道:“爹,我想,退婚,与乔不安。”

我爹听了这话倒是没有惊讶,像是早猜到了一般:“你这孩,终于想通了。那,那什么时候与青光成亲?”

阿爹越说让我越羞耻:“爹,你取笑我,我才没说要与他成亲。”

“还说没有,说起他,你满脸都是笑意,以前你与那人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这样过。”

“爹......”是吗?这个我没有注意过。但两时的心态却有所不同。“好了,爹也不说了,你娘回来了听见又要说我为老不尊了。”

“对了,娘去哪儿了,一早就没有瞧见她。”

“你娘一早便出门为你采办去了,你以为你与青光的事,你娘不知道呀,她呀,从小就给你俩准备着。”

我对着房间梳妆台的镜子傻笑。妍儿伺候完我,便悄悄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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