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砸了下来。但翻倒在地的男人却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别打了!”
心脏痛得揪成了一团,虞佩芸红着眼眶,不顾一切的扯住了封炙的手,颤抖的声音的哀求着,“封炙,你别打了!其实不止是他们,就连小墨也……”听到封墨的名字,封炙的眼眸里划过了一抹幽光。转瞬即逝,快得宛如那是一种错觉。硬生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深不见底的眸光锁定在了封御寒的身上,一字一顿的问道,“谁做的,查到了吗?”
“阮清曦的人……”被狠狠震了下,勃然大怒的封炙心头窜起了一股怒火,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阮清曦的人?亏得你还说得出这几个字!她算是什么东西?”
“封御寒,你不是向来都能够纵观全局吗?”
“阮清曦的那点心思,你真的不清楚吗?”
“她为什么有机会对盛辰下手,还不是你在背地里纵容着?”
“她都动用了你的势力对盛辰下手了,你居然还是毫无察觉!”
他情绪失控一般拔高了音调,越发显得咄咄逼人了。闻言,晦暗着神色的封御寒抿着唇,许久都没有言语。将他的样子看在眼里,怒不可遏的封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猛地将人往上一提,沉沉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一般!“封御寒,你不会真的觉得当年陪你走出自闭情绪的女孩是阮清曦吧?”
“这些年,你无条件的宠着她,就是想要报答当年的恩情?”
提起小时候的事,封御寒的眼眸里划过了一抹诧异。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阮清曦并不是当年的女孩儿?耳朵里有些嗡嗡作响的,他的思绪被拉扯着,顿时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他五岁的时候出现过抑郁和自闭的情况。整天不言不语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通过色调昏暗的画表达自己的情绪。当时私人医生给出的诊断是他出现了轻度的抑郁症。要是再放任下去的话,迟早都会发展成严重的抑郁或者是自闭症。为了不让封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当时虞佩芸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带他出去散心兼治疗。他们住的宅子旁边是一家孤儿院。他坐在院子里画画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孩子趴在墙头上看。有一个三岁的小姑娘胆子格外大,偷偷从墙角的小洞里钻了过来,叽叽喳喳又奶声奶气的对他的画指指点点的。“鸽鸽,你的画颜色为什么这么黑?”
“鸽鸽,你有好多颜色的蜡笔啊!你可以给他们填上颜色吗?”
“鸽鸽……”每一次小姑娘在旁边的时候,他总是置若罔闻,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他不愿意说话,小姑娘也没有任何情绪。整天跟个活蹦乱跳的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时而摘花时而捉虫送到他的面前提供素材。有一次,小姑娘有钻过墙角的小洞就蹬蹬蹬跑了上来。她掏出揣在怀里的小手帕,小心翼翼的把压成碎末的饼干摊到他的面前,“鸽鸽,快吃吧!这是我今天刚刚得到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