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言近几日很诧异,他得到的消息是卫昭已经被孟安接走了,但是他不太明白为何孟安未将昙鸢戳穿,把他的阿姐换回去。他看不明白孟安,心里便愈发好奇,索性,便静静等着孟安做戏。他表现出一种万事皆在他手中掌控的模样,用足了耐心等待。然而时日久了,卫昭还没回公主府,他心中难免也会着急。阿姐莫不是不打算回去了?或者说,孟安将阿姐给圈禁起来了?他的眉眼冰冷:“抚远,诏长公主进宫。”
江抚远称是,连忙去公主府传了旨意。昙鸢坐在椅子上,唇角含了嘲讽笑他:“江侍卫干脆去自宫好了,大宦官的活全都叫你给揽了。”
周边无旁人,江抚远沉着脸,不愿与她计较,只是面色冰冷的又将圣旨的旨意给传了一遍。昙鸢懒洋洋道:“本宫知道了。”
她语气慵懒,完全没将江抚远放在眼里,不过江抚远倒也不在意。闻言,江抚远转身就要离开。昙鸢忍不住,终是多问了一句:“江侍卫,你就没有旁的想对我说的吗?”
江抚远抿抿唇,眉眼间似有挣扎之色,可最后却只是唇角微动,到底什么都没说便迈步走了出去。本就是他对不住她,有什么好说的呢?江抚远没将昙鸢在公主府上的态度讲给卫言,他只是觉得,昙鸢都已是弃子,有点小脾气便有点小脾气吧。他又何必与她多加计较?这姑娘他也算认识的早,一开始的辣椒脾气变成如今这般,已属不易。…江抚远走后,孟安便从暗处走了出来:“昙鸢姑娘,你怎么还能对江抚远抱有希望呢?”
他眸色漆黑,面色沉沉:“倘若他稍微对你有些怜惜,我又怎么确定你会不会重新背叛我?便如你说,棋是死的,人是活的。孟某不喜欢一枚左右摇摆的棋。”
昙鸢闻言,急忙解释:“公子想多了,我之所以问他,只是再想日后要不要给他留个全尸,并无其他想法。”
她说着,冷冷一笑:“公子,我和他之间的渊源,已经足够我把他千刀万剐了。”
孟安看着她面上神情,只道:“你们二人的渊源,你们二人去解决。如今先办正事,你进宫去看看卫言,瞧瞧他找你做什么?”
等昙鸢来到宫中时,卫言已经候她多时了。“圣上。”
昙鸢欠身行礼。卫言看着她的脸,起先是神情一怔,接着道:“朕今日找你来,其实是要吩咐你一件事。”
面前女子的脸如今确实与他的阿姐十分相像,可到底是差了点什么。昙鸢望着卫言的时候,眼中充满了爱慕与憧憬:“圣上请讲,昙鸢必竭尽所能。”
卫言很满意她这个眼神,他温和一笑:“眼下既然无人戳穿你,那你就引蛇出洞,放心,朕会护你周全。”
“昙鸢相信圣上,圣上请讲?”
昙鸢的眼中都是暖意。“如今快要入秋了,不如就在公主府中办一个赏菊宴,朕要你邀一个人,那人对朕的阿姐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