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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你可曾放过那些无辜的女人(1 / 1)

开始行动前,所有人都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

太史信并没有按“影魔”调侃的那样装扮成牛头马面,而是穿上了一身黑衣,在脸上抹了油脂和煤灰的混合物。

同样一身黑衣的“夜魔”伸手戳了一下太史信的脸,看着手上黑乎乎又有些油腻的东西,直皱眉头:“干嘛把脸画成这样?”

太史信检查着同样抹上了油灰的武器,回答:“免得反光让敌人察觉。”

精于夜战的“夜魔”若有所思,用一块布蒙住了自己的俏脸。

太史信再次跟众人强调:“各位姑娘多加小心,若是情况突变,务必全身而退。”

几个女生都点点头。

太史信抬头看了一眼月亮。

月华如水,只是有些人很快就不需要看月亮了。

太史信等人分成两组。太史信和“夜魔”、“血魔”一组,“剑魔”和“影魔”为另一组。两组人分别在黑暗中靠近“彪子”窝点的前门和后门。

太史信这一组绕了一圈,伏在“彪子”窝点后门对面的杂草丛里。两个打手站在门口,背对着太史信他们,正说着什么。太史信给“夜魔”做了两个手势,拿出箭,把弓拉满,瞄准一个打手的后背。“夜魔”端起便携弩,瞄准了另一个打手的后背。“血魔”趴在太史信和“夜魔”中间,轻声说:“三,二,一,放!”

“血魔”话音未落,两支箭就飞了出去。那两个打手身体被射穿,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就直接倒了下去。太史信等人迅速上前,把那两个还没死透的打手拖进草丛。“血魔”抓着铁爪就戳到一个打手的脖子上。喷溅的鲜血染红了“血魔”的脸颊,让她原本甜美的面容显得有些妖异。太史信打断了另一个打手的颈椎,从两具尸体上取下箭矢,装好。

搞定了后门的打手,太史信和“夜魔”、“血魔”轻手轻脚地赶往前门去支援另一组。出乎太史信意料的是,另一组虽然只有“剑魔”和“影魔”两人,却已经料理了三个打手。太史信和“剑魔”等人一起处置尸体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尸体上的伤痕。他看到尸体上的伤痕很深且都在要害,暗自感叹“黯灭”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谁被这些姑娘美丽的外表蒙蔽,谁就将迎接死亡的洗礼!

随后,“夜魔”抛出飞虎爪,顺势爬上墙头。她目光一扫,确定了院子里那只狗的位置,扔过去几块肉。这些肉经过“厨魔”的烹饪,香气十足,同时又添加了“医魔”提供的烈性毒药。那只狗叫了一声就忙不迭低头吃肉,还没把肉吃完,脑袋一歪就倒下了。

太史信看到“夜魔”的手势,也借助飞虎爪爬上了墙头。另外几个姑娘不习惯使用飞虎爪,搭成人梯,互相帮助,爬上了墙头。所有人都爬上墙之后,立刻按照此前演练好的分工,各司其职。“夜魔”和“影魔”负责清除前院的打手。她们小心翼翼地顺着围墙,跑到前院东、西屋子的房顶上。“血魔”和“剑魔”负责协助太史信解决后院的麻烦。她们轻步跨过前后院之间的二道门,跑到后院东、西屋子的房顶上。太史信则直接顺着房顶翻到后院的小楼边上。他向前走了几步,扒上了楼梯,顺着楼梯上下移动,在小楼的各个房间门口都布置了钉板,在楼梯口也布置了钉板,还系上了绳索。

在月光的照耀下,太史信拿出打火石,点燃了爆竹,用弹弓打进后院二楼的各个窗户。“夜魔”和“影魔”也点燃爆竹,揭开前院东、西屋房顶的瓦片,把爆竹扔了进去。此前太史信把这些爆竹的火药倒出一半,填充了一半“厨魔”给他的辣椒粉。这些爆竹虽然无毒,但是爆炸之后产生的烟雾着实辣眼睛,效果比让老黑来演白雪公主还好。若不是考虑到现场可能还有被绑架的鲜卑女子,太史信会直接把爆竹中的一半火药换成毒药,让那些人渣好好自强不吸。

果然,爆竹刚炸,前院东、西屋子里的八个打手便跑了出来。打手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夜魔”和“影魔”用弩箭和手里剑击中,一时间怪叫连连。他们发现房顶上有人,但一时找不到梯子,只能被动挨打。

后院二楼中间的房间冲出来一个壮汉。太史信已经是身高八尺(一尺按23厘米),那壮汉居然比太史信整个大一圈。这壮汉就是所谓“彪子”。“彪子”刚出门,胸口被太史信一箭射穿,又一脚踩上了门口的钉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因为角度原因,后院一楼的房间并没有接受辣椒爆竹的“洗礼”,里边的打手听到动静,陆陆续续跑了出来。先出门的打手踩上了门口的钉板,一下子摔倒;后边出来的打手被前人绊住,也摔在一边;侥幸冲出门的几个打手发现“血魔”等人都在屋顶,顺着楼梯跑向离得最近的太史信。

太史信看到两个打手靠近,毫不慌张,反而好整以暇,冲着一楼倒地的打手们扔出一个点燃的辣椒爆竹,补上应有的“问候”。跑向楼梯的两个打手眼看就要冲上楼,脚下被绳子一拌,双双往前扑倒,趴在了几个钉板上边,大声哀嚎。

太史信走到那两个打手身边,抓着他们的后颈,直接把他们从楼梯上扔了下去。他又走到二楼的“彪子”身边,准备补刀。哪知“彪子”极其悍勇,伤成这样居然没死,还突然伸手去抓太史信的脚踝。太史信早有防备,斜劈一剑,直接斩断了“彪子”的手臂,又一剑劈下了“彪子”的脑袋。他抓起“彪子”的脑袋,扔到一楼院子里。

“杀人啦!”

一楼的打手们还没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来,眼看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噜滚了过来,大叫着连滚带爬往一边躲。可是,这些恃强凌弱的人渣,早已腿脚发软,逃不动了。

这期间,“夜魔”和“影魔”已经收拾了前院的打手,也顺着房顶跑过来会合。

太史信从楼梯下到一楼,抓起“彪子”的脑袋,无声无息地走向那些还活着的打手。他浑身漆黑,面孔在月光下依然模糊不清,一只手提着人头,另一只手握着不停往下滴血的长剑,浑身散发出浓郁的煞气,如同阴兵厉鬼。

那些没死的打手被吓得说不出话,一脸惊恐地看着太史信。有几个打手大小便都失禁了。“求求,放,放过我……”一个打手不住地求饶。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史信阴恻恻地笑了,笑声让人渣们胆战心惊。他看向那个求饶的打手,问:“放过?你可曾放过那些无辜的女人!”

那个打手无法回答,脑袋立刻被太史信削去了一半。

“啊,妖怪”、“救命”,打手们被鲜血喷了一身,各种哭喊此起彼伏。他们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太史信看着剑锋上流淌的鲜血:“你们,都得死!”

“且慢,”“血魔”不知何时已经从房顶下到院子里,她走到太史信身边,“交给我吧。”

太史信凝视着“血魔”,默默点头。“血魔”眼中一片腥红,衣襟无风而动,周身的鲜血隐隐汹涌澎湃,手中的铁爪被月亮照得熠熠发亮。她出招的姿势很美,如同一只优雅的蝴蝶,在皎洁的月光下翩翩起舞。为“血魔”的舞蹈伴奏的,是恶棍们的阵阵惨叫,是迸射的鲜血和横飞的人体碎片。在优美的舞蹈中,“血魔”的衣服渐渐被鲜血浸透,地面上的鲜血汇集成了小溪,仿佛天上的月亮也被染成了血红色。

太史信始终一言不发,但从心底明白了“血魔”这个称号的由来。此时“血魔”手中的铁爪,与其说是一件兵器,不如说是一件刑具。每次出击,铁爪都能在打手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让人渣们好好品味恐惧与痛苦。这些人渣作恶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对他们来说,被痛快的处决也是一种奢望。

消灭了所有打手之后,太史信等人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搜查。“剑魔”在一间屋子的角落中发现了两个瑟瑟发抖的鲜卑少女,还有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

那个男人被带到了太史信的面前。虽然没有目睹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个男人看到一地的鲜血和人体残片也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太史信面前:“饶,饶命。小人什么都没干,饶命啊。”

“你是这儿的老板?”

“血魔”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不不不,”那人慌忙摇头,“我是烧火的。”

“剑魔”一下抓住那人的一只手,反手一拧,就把那人手腕拧断,“你这手是烧火做饭的?”

那人手痛,哀嚎不已。

太史信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那个男人是个白人,忽然想起来什么:“你是法司马。”

眼前这个不老实交代的人,正是全戎的属官法兰东。法兰东和三国名臣法正同姓,担任并州牧全戎的司马,日常掌管卖酒卖包等事务。他出身西陆大族,有三个突出特点。一是法兰东喜欢乱搞,走到哪里就乱搞到哪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来者不拒,多次得病不思悔改,还自诩浪漫。二是法兰东骨头软。当年法兰东祖上也是西陆征战四方的一方诸侯,武德爆表。可惜在最近的一次大战中,手握一百七十万大军的法兰东一族,仅仅抵抗了三十八天就举起了白旗,极少部分人坚持奋战,靠着美利坚的力量光复故土。法兰东对此不以为耻,反而编写戏剧表扬自己。三是法兰东愚蠢狂妄。法兰东家族当搅屎棍的本领与其宿敌英格绿不分伯仲,明里暗里支持一众宵小在东陆为非作歹。败光了祖上的家业,摒弃了先贤的美德,法兰东一族还特别把自己当根葱,动辄对中土的大小事务指手画脚。全戎自然能收拾了法兰东,但他觉得留着这么个傻子让大家围观也挺好,所以不仅没有收拾法兰东,反而不时从法兰东那里买些驴牌蛇皮袋之类的。

太史信去并州城的时候,见过法兰东几次,因而能认出他来。

法兰东大吃一惊:“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得我?”

太史信却没有给法兰东自报家门的必要。他指了指地上的打手们:“你若是不老实招供,就和他们一样。”

法兰东看清了地上的情况,吓得都站不稳了,却还嘴硬:“我是高贵的贵族,我祖上出了十个皇帝、五十个公爵、二百五十个伯爵……”

太史信一脚把法兰东踹到一边。

据法兰东招供,他本就爱出入青楼妓馆。全戎主政并州,严禁各级官吏去青楼鬼混。法兰东于是改借出公差的机会,在远离并州城的时候到青楼流连忘返。时间长了,法兰东对青楼的姑娘也有些腻歪。老鸨就给法兰东出主意,说“彪子”等团伙不定期贩卖鲜卑女子,那些鲜卑女子自然有着与青楼女子不一样的风情云云。法兰东经过老鸨的牵头,联系到了“彪子”,花钱提前来祸害这些鲜卑女子。“剑魔”发现的那两个鲜卑少女,就刚刚被法兰东祸害过。

“哦,”太史信装作恍然大悟,凑近法兰东,“法司马,我是太史信啊。”

“什么?!”

法兰东惊讶地合不拢嘴,随即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太史信拧到了背后。

“我今天替全戎收拾了你。”

太史信把法兰东的尸体扔到一边。

“你,”“剑魔”神情复杂地看了太史信一眼,“我以为你也会官官相护。”

太史信摇摇头:“我若是那样,也不会被打入天牢了。”

收拾了法兰东之后,“影魔”翻出了几十两银子和若干铜钱。太史信则回收了所有的箭矢、弩箭和手里剑。太史信本人并不使用手里剑,而弩箭和箭矢用过一次之后会产生变形影响精度,故而也没有再次利用的必要。看着一脸疑惑的“夜魔”,太史信耐心地解释:“免得有心人看到这些东西就能猜到今天这事儿是谁做的。”

“血魔”在院子里的地面上划出了一个六芒星阵,把那些打手的残肢摆在了阵面的几个位置。太史信灵机一动,回忆着此前看过的《钟馗伏魔图》,也画了一个简陋的骷髅,把“彪子”的脑袋摆在了骷髅的下边。太史信和“血魔”都疑惑地看了看对方画的图案,也很默契地都没有问对方一句话。

一切都结束之后,太史信拿出了那些装着烈性高粱酒的小陶罐,点燃了塞住陶罐口的布条,然后把陶罐扔进一间间屋子。陶罐掉到地上就摔碎了,燃烧着的酒随后引燃了屋子里的杂物。

冲天的火光,净化着这个院子中有过的污秽与罪恶,也映照着太史信和几个姑娘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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