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把抽屉里的银行卡装进自己的口袋,随后翻开书桌上的记事本,上面记满了数字,都是老张写的建设水蛇村的计划开支。老张翻到最后一页,纸上清清楚楚写着给张二奎、张半仙等人家属的抚慰金,每户20万元。再往后看,老张连建设小学、老年活动中心的规划都已经做好计划,并且每一笔费用的具体落实情况都已经写在本子上。老张看着眼前的规划设计,眼睛的泪珠开始打转,其实他已经让村民在开始挖地基,准备开始建设村里的小学,可是他现在又不得不做出选择。虽然这些钱都是他们自己挖来的,可文物是国家的,是否坐牢都说不准,怎么还敢拿着这些钱呢。老张拿完银行卡立刻前去村委会,听说村里的一瞎子差点被僵尸咬着,这瞎子经常性的把牛系在村委会的大树旁,已经形成了习惯,今天也有规律性往大树旁边走过去,而负责看守的2个壮汉也以为瞎子是牵牛回家的,就去村委会办公室乘了一会儿凉。毕竟看守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见有人往这边来,家里的小孩儿都被家长关在家里,不准外出,所有疏忽大意。瞎子走到树旁把牛已经系好了,这才想起来有3个凶猛的村民捆在这里,所以就准备解开绳子回家,哪知道误把张四郎的绳子当成了牛绳,还好是刘雨文即使发现。马上制止住,就只差一点就解开了,而张四郎也变得十分凶猛急躁,旁边捆在树上的杨四婆和中年妇女也已经全部感染,使劲的晃动着脑袋,用自己的身体挣扎绳子,一点也不觉得疼。刘雨文也是平时热爱民间传说,突然见到传说中的僵尸,当然要一睹为快,想要从中仔细观察一番,没想到刚好碰见瞎子,这才侥幸让瞎子免于伤害。老张闻风而来,把瞎子也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平日里老张对他都是很和气,特别的照顾特殊群体,可关系到大部分群众性命危险的事情可不能意气用事。“张叔警察好像来了。”
刘雨文看见村头一群穿制服的人对老张说道。“来就来呗,他们没准会把事情办砸。”
张明听人说警察来了,马不停蹄的迎到村口接应,一路当着向导把警察迎到村委会。总共来了10几个人,其中包括2名医务人员。队伍领头的是一位穿警服的胖子,挺着大肚子,一字胡须,圆盘大脸上长着一对极小的蝌蚪眼睛,笑起来根本看不见眼珠。听人叫他马队,意思就是马队长,这一伙儿人来到村委会的第一件事不是询查案件,而是先进到村委会议室坐着休息。张明叫上了茶,马队坐在张明对面,面带慈祥的问:“张明,您这是什么茶啊?”
。“回禀马队长,这是村里的山茶,刚摘下来的。”
“嗯,难怪很清新爽口,你打电话到局里说村里出了点暴力事件,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咔嚓……一声相机的声音从村委办公室外传来,马队长平时对相机的声音特别敏感:“是谁,谁在外面?”
。“今晚晚报记者刘明达。”
声音还是从屋外传进来。听到是记者,马队长立刻放下茶杯,面部表情显得十分严肃,迅速转变自己的说话语气:“张明,你说水蛇村有暴乱分子,电话里说不是抓住了吗,快带我去审问调查。屋外的刘记者,你也跟我一块去吧,今天给你开个后门。”
特别是国家严打腐败作风的时刻,马队长处事行为都十分谨慎,所以不该惹的就不惹,记者可是社会的窗口,现在网络如此发达,得罪了记者没准明儿乌纱帽就丢了。受邀的刘明达拿出自己的记者证件,挂在脖子上。马队长让他站在旁边不要妨碍公务,只许听不得当事采访,刘明达欣然答应。张明把警察和医务人员从侧门带到村委会前的小广场,老张正在教训村里的群众,特别是几个调皮的少年,瞎子和他的牛让刘雨文帮忙带回家了。老张见马队长一等人前来,并没有表示出热情的姿态,而是忧心忡忡的望着眼前的两棵树,特别是被捆在树上的村民,他也不想让他们有任何意外。马队长平日里十分爱作秀,今天记者在场,他当然想好好表现一番,希望能够成为报纸头条,为自己的官宦事业打好铺垫。而马队长看见广场上的村民和老张也没有理会,一方面谁都不认识,另一方面立功心切,想立马见到嫌疑人。“你们怎么这样对待嫌疑人呢,不知道我国是法制社会,以人为本吗?你们私自捆绑犯人属于非法拘禁他人,要负民事责任的。你们几个过去把绳子解开。”
马队长当着记者的面训斥了一顿,然后让自己的手下去把绳子解开。“不行啊,不能解。”
老张极力反对。“你是谁?有什么权利捆人!”
马队长打望着自己面前这位穿着有些讲究的中年男子。“他是我们村的村长。”
张明介绍道。“我今天不管是村长还是啥长,侵犯ren权就是侵犯法律,如果谁敢阻拦就是和法律作对,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去松绑,然后医疗队进行诊断。”
马队长指挥自己的下属道。被绑在树上的村民很狂野的挣扎着,警察进行松绑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吃力。一旁的老张被剩余的警员牢牢的拦在人群外,警察在广场拉起了警戒线,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包括记者刘明达在内。仍凭老张怎么阻止喊叫也没有办法让马队长停止住,而一旁的张明安慰老张,让他想开些,说这么多警察,身上携带着近十把枪和电棍,被绑的村民是不会伤害到其他人的。而围观的水蛇村群众,虽说平日里都听村长的话,可和警察对着干他们也没有这个胆。警戒线内的医务人员已经准备好了药物和点滴以及绷带,随时准备好给受伤严重的张四郎等人进行护理。人群中的记者刘明达不停的按着手中相机的快门,特写镜头,广角拍摄,一系列的拍摄手法都用上了。警务人员先是把身体与大树绑在一起的绳子松开,随后松开塞在三人的嘴里的布料,张四郎又发出了恐怖的怒吼,这声音根本就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吓得正在解张四郎身上绳子的警员往后退了一小步。“你小子饭桶,吃稀饭长大的啊?赶快松绑,他们都快不行了,他们的伤势看上去十分严重。”
马队长对自己的属下狠狠的骂道。挨了骂的几名警员,手脚也变的利索起来,不在管被绑人的疯狂叫喊声。先是解开了杨四婆,两名警员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勉强强控制住她,把她抬到医务人员在地上铺好的红十字白布上,把她交给医生护士,可是拼命挣扎的杨四婆让一个手弱禁风的护士小姐有些把持不住。男医生拿着旁边的药物,正要给杨四婆手臂擦拭药水的时候,低着的头部观察伤口时突然被杨四婆死死的咬住了耳朵,杨四婆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身子,用力拉扯,男医生的耳朵被杨四婆咬掉了,准确说是被吃掉。压制杨四婆四肢的护士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要逃跑,而是痴痴的望着杨四婆。杨四婆挣脱掉护士的双手,反过来掐住护士小姐的脖子,在她胸前不停的咬着肉吃。被咬掉耳朵的男医生疼的四处乱窜,顿时人群极度混乱,剩下的两个被绑僵尸村民,分别咬住身旁的警员,其中一名警员被扯断手臂,僵尸张四郎啃在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而另外一名警员准备掏自己身上的枪,拿出来对准僵尸就乱开,好几发都射在自己同伴身上,而射在僵尸身上的子弹似乎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他们还是行动自如。而被枪弹的射击,僵尸都被激怒,朝着开枪的警员跑过来,三名僵尸如虎般的撕咬,警员的肚皮、肠子满地都是。站在不远处的马队长被吓的直打哆嗦,还是被张明带着往村委会办公室跑去。老张看到情况不妙,立刻疏散人群,由于特别混乱,所以老张最后跑到村委会的广播室,让村民们立刻躲避到村委会。听到广播通知,所有在广场的村民都撤到村委会,而僵尸似乎更喜欢吃活人,看到人群往屋子里跑,它们也跟在后面追赶,它们迈着大步快速向前。剩下的几名警员坚守在村民的最后,掩护村民先躲好。警员们发射着手里的子弹,弹头穿透在僵尸的身体里,但仅仅只能让它们往后退一点距离。警员们掩护离村委会距离10来米的时候,还有一群村民还没有入室,而警员们手中的子弹已经用光,不过他们仍然坚持与僵尸格斗,拿出自己手中的电棍,用力的砸在僵尸的身上。“砸它们(僵尸)的脑袋。”
一个青年的男子喊道。警员们听见后,拿着手里的棍子就往僵尸头上砸,僵尸的脑袋好像很脆弱,使劲一砸,脑袋里的肉酱破涌而出。3个僵尸在6名警员的合力抵制下,很费力的把僵尸击倒在地。只是击倒,头部虽然已经被砸的粉碎,可僵尸的身体仍然可以活动,只是有些不灵便。看到眼前的僵尸倒在地上,几名警员也软绵绵的坐在地上。其中一名警员坐的离地上的尸体有些近,刚坐下,已经断了的僵尸手在地上摸索,不小心捉住了他的裤子,警员立刻拿起电棍使劲的往地上砸,直到僵尸的手指被砸断,手也是变得血肉模糊,警员这才无力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