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城之中大元皇帝妥欢坐在上位之上,可是周围却是一片寂寥,完全不像他曾经在大都皇宫之中那样,显得格外的清冷与孤寂。 蛛儿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之中,大元皇帝看向蛛儿,“嬴无垢是派你来杀朕的吗?”
大元皇帝脸色阴沉,目光冷峻。 蛛儿一步一步走上大殿,抬头看了看大殿上雕梁画栋的的装饰,笑了笑,“如此大好河山,你却成了亡国之君,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
“哼,嬴无垢又想耍什么花招?成者王侯,败者寇,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的,请尽早处决朕吧!”
大元皇帝目光冷峻再盛。 蛛儿来回踱了几步,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大元皇帝妥欢,“我不是来杀你的,你也不必把你的神经绷得那么紧,我是来交给一样美差的,如果你能完成,未尝不能在中原做一个安乐侯。”
“安乐侯!”
大元皇帝嘴角微微撇起,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朕!是皇帝!曾经你们这些贱民匍匐在朕的脚下,安乐侯,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朕,朕是不会妥协的。”
大元皇帝猛的站起,死死地盯着蛛儿。 蛛儿用自己左手小拇指轻轻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显得有些发愁,可是忽然脸色一变,冷冷道:“我知道你不怕死,死对你也许是解脱,不过我不知你怕不怕生不如死。”
看着蛛儿直勾勾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射向他,大元皇帝妥欢心中不由得一个激灵。 蛛儿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将手掌来回反复地看了看,“你知不知道,曾经的我就用这只手练了一种武功,叫千蛛万毒手,为了练这门武功,我的半边脸都烂掉了,可是我没有丝毫犹豫,你说像我这样一个女人如果憎恨起一个男人来,你觉得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蛛儿的声音并不大,而且也并不高昂,可是听在大元皇帝妥欢的心中,却如同黄钟大吕,震得他心神摇曳。 “你这个蛇蝎妇人,蛇蝎妇人!”
“蛇蝎妇人?看来你是大元皇帝的龙庭坐得太久了,已经搞不清楚这江湖这天下有多少阴谋诡计了,哼,我是蛇蝎妇人!”
蛛儿冷笑。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在丐帮舒城有一个锁龙井。”
“锁龙井!当初桑木将军献上龙骨的锁龙井?”
“没想到你还记得。”
蛛儿笑了起来,“可是你知不知道,锁龙井中可不止一条,你知道的那种龙啊,在那里有很多很多!”
蛛儿说着声音渐渐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想想看,如果你真的把我惹毛了,我就把你丢到锁龙井里去,那是一种什么境遇!”
“那些家伙可以一年甚至两三年不进食,只要吃一次,他们就会饱,可是只要有食物被投进去,他们就会如同真的如同蛟龙一般在锁龙井中翻江倒海,你说若是被投下去的是你,会发生什么呢?我对那样的场景很好奇,毕竟嬴无垢这个人太心软。”
“嬴无垢也没让我们做过这种事,我倒是很感兴趣,我当初练千蛛万毒手这种武功,对于蛇蝎五毒一类的格外的感兴趣,不知皇帝对此有没有兴趣?”
“又或者有没有兴趣陪我来做一场这个试验呢?”
蛛儿挑了挑眉头,可是眼中的寒光让大元皇帝妥帖接连退了几步,顿坐在位子上。 “早在中原上古商朝时期,有一种刑罚叫做虿盆,里面有千万条毒蛇,扭曲在一起,毒牙泛着寒光,吐着蛇信,眼中泛着侵蚀人血的渴望,哎呀,我也不清楚这种刑法比之锁龙井里面的境遇到底是要好还是坏,说起来,我还有些期待呢!”
蛛儿娇笑了起来。 “不过,你刚才说的对,成者王侯,败者寇,败的人是没有资格说条件的,你现在就是一条任我们摆布的狗,我们能给你最后的恩荣就是让你好好的活下去。”
“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让你身旁的小太监来告诉我,不过,你只有三天时间,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想,等你想通了再让人告诉我。”
说着蛛儿扭着身子离开了大殿。 大元皇帝妥帖却是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能把眼前这个背影已经消失的女人生吞活剥。 西域天山。 “两位,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一位一位身形高大身体强壮同时面脸庞粗旷的男子看着身前两人说道。 他身前两人穿着紧身的紫色衣衫,头带绑巾,目光冷峻,看着眼前的粗狂男子说道:“我们也不想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陪你跑了近万里,可是没办法,我们身负王命,不得不来,谁让你那老和尚的弟子呢?”
“两位上师已经身亡了,为何还要苦苦追杀我?”
旁边一位有着络腮胡的紫衣大汉说道:“怪只怪你们投错了胎,连吴王的人你们也敢觊觎?想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壮汉紧紧捏起自己的左拳,骨节咔咔作响,他十分想反抗,可是他知道他根本打不赢这两人。 这两人来自炼血堂,乃是炼血堂高手,一路从中原追杀而来,他们一行人翻越草原、荒漠、沙漠、戈壁,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这两人,这两个人就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也罢,如今到了天山就在这安身也不错,在这天山脚下了结此事也好,可惜我本事不济,没办法完成上师交给我的任务,我心有不甘。”
大汉咬着牙说道。 旁边另一位身穿紫衣面庞清秀面白无须的男子却是笑了笑,“其实你也是有活路的,把你身上的信函交出来,你就有一切生机,起码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活的机会。”
“哈哈哈,哈哈哈!”
大汉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连绵不绝,在山谷中回荡。 “我从未听说过炼血堂手下能有活口,你是在耍我!”
“你这糙汉子,知道的还不少,不过你应该没听说过,炼血堂有两种人,第一种是留须的,第二种是不留须的。”
说着,这面白无须的男子轻轻笑了笑,面色如同春风让人格外的暖心,可是在这大汉看来,却如同一只噬人的恶鬼。 求推荐收藏打赏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