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丽听说闺女的这番操作后,气的嘴唇直哆嗦“你个败家孩子,干得好好的,干嘛要和那个莫香兰搅在一起?现在好了,被人给赶出来了,别说一个月两万,连两百都没了。你这颗受穷的脑袋!”
张丽用手指戳着蕊蕊的脑门数落,看得齐笙箫直咧嘴。孙富好半天不说话,脸色铁青,一支接一支抽烟。屋里的气氛能憋屈死苍蝇。齐笙箫赶紧告辞“人送到家,我就先走了。”
临出门他还交代孙富“莹莹说了,蕊蕊的伤在脸上让你们赶紧给她处理,别做了疤痕脸就毁了。”
随着齐笙箫关门的声音,孙富的情绪终于爆发,他歇斯底里的喊着“毁就毁,她还有脸吗?不光她,老子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你们娘俩都是丢人现眼的东西,叶莹莹实心实意帮助咱们,从家属院到现在,这楼房是怎么住上的?家里的吃穿用度是怎么达到现在这个程度的?动动你们猪脑子好好想想!见着外面的诱惑你们连本都忘了,长能耐了是吧?觉着自己了不起了是吧?这两年把你们得瑟的,上窜下跳,易县搁不下你们了是吧?京城都装不下你们了,还想出国?赚外国人的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有没有拿外国人钱的本事!”
齐笙箫站在门外,听着孙富的骂声长长松了口气,幸好这家里还有个明事理的,否则莹姐对他们的付出实在是太冤了。他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去京城的车票。后天是莹姐开庭的日子,他必须过去给她助威壮胆。孙富把张丽母女俩骂了一顿,心里的气消了一部分。他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都是你们娘儿俩干的好事,以后没了蕊蕊这份收入,日子又要艰难了,五口人指着我一个那点工资,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明天,你们娘儿俩给我找活干去!”
张丽不服气“蕊蕊的手艺是记到脑子里的,抢不走夺不走。实在不行就在家里绣些东西,我拿出去卖,怎么着也比在华服厂挣死工资强。”
孙富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说这话你长没长脑子?就她这德行,还有这名声,离了华服厂你以为还有人认可她?这要是传出去了,她在这小区里都没法露面,唾沫星子还不把咱一家子都淹死。”
张丽母女俩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她们大意了。易县说到底还是个比较落后的八线城市,指望着这里的人改变观念,理解他们母女的行为,简直比登天都难。张丽终于软了态度“她爸,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找建设,给人家赔礼道歉,让他看在多年同事的面子上,放过这死丫头一马,要是叶莹莹开恩让她回华服厂,一切都好说。要是回不去……”“回不去怎么样?”
张丽声音有些发颤。“回不去咱俩就离婚,我没你们这样的家人!”
孙富摔门而出,扔下大眼瞪小眼的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