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不知道何时也跟她一样,变得骨子里面除了算计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支撑了,或许是生活的艰辛。 导致她一步步的也落入了她的后尘吧。 “男人,你是不能带回家的。”
秦淮茹沉默片刻,还是说出自己的底线。 我? 戈雨珍莞尔一笑:“我可以回归这个家庭,可是你能带给我什么东西。”
现实的问题。 摆在眼前的时候。 哪怕是秦淮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戈雨珍的要求。 “是啊。”
“我能给你什么呢?”
她自己都不过是一个孤独的漂流者。 哪里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戈雨珍的不是呢? 但凡棒梗争气一点。 其实这个家都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就这样的破败下去。 “算是我这个婆婆求你了。”
呵呵。 戈雨珍冷笑一声。 “你不觉得好笑吗?”
“我都觉得棒梗这可能是不是误诊了,时间过了。”
戈雨珍提醒道。 “时间过了。”
秦淮茹仔细的回想当初。 确实也有一年的时间了。 可是棒梗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变化啊。 还是老样子。 “哎。”
“你知道什么?”
秦淮茹望着戈雨珍,露出了一丝的怅然若失的样子。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呢? 其实四合院的人,也一直在等一个结果,若是棒梗真的跟当初一样的话,他们也就可以纵容棒梗在胡闹一样,因为也就仅此一年。 之后。 便是一片的坦途。 可现实似乎不是这样啊。 生活之中,总是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啊。 “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就是觉得棒梗撒谎了,他之所以出来,满头白发,大家对他也是非常的纵容,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家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可在败坏的了。”
戈雨珍苦笑道。 “我知道。”
“那你我和二还要将棒梗给带回家呢?” “不如还是随他的心意吧。”
戈雨珍出了一个馊主意,屋内,原本还想装睡的棒梗,一下子从病床上惊醒,震惊的看着屋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解。 哎。 “原来我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多的困扰。”
自嘲一笑。 不过很快,棒梗就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再次的躺在床铺上。 有气无力道:“你们不必在争辩了。”
掀开门帘。 两个人的眼神之中,可是没有一点的同情,更多的是担忧,这棒梗会不会真的如同跗骨之虫一般,深深的刻在他们的脑门上。 他们已经经受不起太多的打击了。 “棒梗?”
“你好了。”
秦淮茹跟戈雨珍先后开口,望着装出一副可怜模样的棒梗,视若无睹。 “我就是饿晕过去了。”
棒梗有些忐忑的看着两人。 “那你就暂时住下吧。”
戈雨珍主动开口。倒是让棒梗跟秦淮茹刮目相看。 刚才在外面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
棒梗有些惊喜,难道戈雨珍的心里面还有他的位置吗? 那是不是也是可以和好啊。 “不好吧。”
棒梗故意迟疑道。 疑惑的目光,看着戈雨珍,期待她的答案。 “我没有那么的好心。”
戈雨珍喝了一杯白开水,看着屋内的男人,外面还有一个她亲自带回家的男人,是一个厨师,以后也是可以跟傻柱一样 带饭回家的人。 一日三餐。 有人主动的付出。 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不像秦淮茹一样贪心,什么都想抓在自己的手上,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抓住,就像是一把沙子。抓的越紧,流逝的越快。 “傻柱对你的忍耐,几乎也到了极限。”
戈雨珍突兀的开口。 让秦淮茹有些惊慌不已。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问题,若是再因为棒梗的出现,将他的辛苦付出,当成驴肝肺的话,那何必在跟她照相厮守呢?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生活。 倒也是非常的自在。 就像是何大清。 何哲可是每天都带着孩子上门,跟老爷子玩耍的。 “和你无光。”
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冰冷,心里面也感到了一阵的急迫。 “我想看看你还会因为棒梗的胡作非为,放弃所有吗?”
“不!”
“似乎你现在也是一无所有,当这里拆除的时候,你似乎也没有地方可去了。”
戈雨珍自嘲道。 “放心吧,没有一两年,这里是不会拆除的。”
不过是在规划之中罢了。 “是吗?”
“拭目以待。”
戈雨珍可并没有秦淮茹的说的话而生气,不论是今天,还是明天,或者是后天,不过是晚来了几天罢了,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当棒梗住进来的时候,我想外面的人,也会随风而动,对于他这个债主,可是非常的上心的。”
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对于一些极道江湖的人的手段,可是非常的清楚。 “我?”
秦淮茹再也无法淡定了。 “棒梗,你伤好之后,还是离开吧。”
秦淮茹走出屋子。 感到一阵的郁闷。 看着空荡荡的餐桌。感到一阵的疑惑。 “小丹,你傻柱爸爸,难道没有做饭吗?”
秦淮茹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可能这一次,她要彻底的栽在这里。 谁还会出面帮助她呢? .... “我刚才看到傻柱爸爸出门了,他好像去何大爷哪里吃饭,他将这里的一切丢给你了。”
“厨房里面有菜。”
小丹有些忐忑不安。 “奥。”
秦淮茹苦笑一声,果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原谅棒梗啊。 扫把星。 哪怕是屋内的贾张氏,虽然肚子也感到了一阵饿,可是也不敢吱声,只能竖起耳朵,在窗口听秦淮茹跟小丹的对话。 一颗心,也渐渐的沉入的谷底。 “棒梗,你这是要害我们所有人啊。”
贾张氏有些义愤填膺,可现在的样子,她也无法将人给赶走。 哎!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呢?”
.... “淮茹,这傻柱呢?”
“怎么还不做饭啊。”
阎埠贵跟刘海中掀开门帘,并没有看到这桌子上摆满菜肴,反倒是只有秦淮茹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孤苦无依的伫立。 “难道是吵架了。”
刘海中心里面也是咯噔一声。 “没有。”
“二大爷,你不要误会,傻柱回家看看何大爷去了,今天晚上我掌勺,菜都买好了,就在厨房呢?”
秦淮茹露出勉强的笑容。 在厨房之中暗自神伤。 “看到了吗?”
戈雨珍笑眯眯的看着棒梗,一副看一个死人的表情。 “看什么?”
棒梗故意装糊涂道。 “你难道还要死乞白赖的在家里面呆着吗?”
“若是没有傻柱的话,四合院顷刻之间,就会散开,没有人会为你的到来买单的,你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没有人会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你母亲的身上。”
“我....?” 棒梗还想继续装糊涂,可是当戈雨珍将赤-裸裸的真相揭开的时候,血淋淋的现实,让棒梗不得不思考。 何去何从? “难道你们真的这样讨厌我吗?”
棒梗挣扎的搀扶着墙壁。 语气有些虚弱道。 “不是讨厌你,而是你带来的伤害太大了,如果你没有被骗的话,或许现在也可以在家里面吃喝不愁,完全没有必要担忧现在的处境。”
“可你还是输的一无所有了。”
戈雨珍无奈的看着窗外。 “还有你的母亲是一个骗子,当初承诺送给我一套房子,以后是我们一家的落脚地,可是最后他还是食言了。”
戈雨珍轻蔑的一笑。 对于他们的感官。 从骨子里感到一文不值。 “我明白了。”
“这难道就是你对我不满的原因吗?”
棒梗看着眼前非常现实的女人,感到一阵的憋屈。 “难道还不够吗?”
“我出来的时候,一无所有,嫁给你之后,更是如此,辛苦的付出,也不过是养活了三个孩子,至于你,就像是一个麻烦。”
“走到哪里,都会给人带来灾难。”
“傻柱走了,估计在你没有离开之前,他是不会回来的,这是傻柱用自己的行动,做出选择,现在就要看你母亲如何选择了。”
戈雨珍一副局外人看局内人的样子。 让棒梗感到万分的凄凉。 “我明白了。”
“不就是让我离开吗?”
“你至于让我感到自己一文不值,就像是一个灾星一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嫌弃吗?”
棒梗攀爬的站在门口。 “我能在屋内吃最后一顿饭吗?”
棒梗希冀的目光盯着戈雨珍。 看了看屋内的中年人。 五大三粗。 跟傻柱一样,身上都有着浓郁的香火气,想必跟傻柱一样,也都是一个厨子。 “不行。”
戈雨珍可不想因为一个行将朽木的人,破坏自己在从嘉言心里面的分量。 旧情复燃。 藕断丝连。 .... 总之都会破坏她在从嘉言心里面的形象,她现在几乎也算是孑然一身,三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工作,虽然都是租房子住。 可是好歹也是吃喝不愁的。 唯独最小的一个带在身边。 就是想着若是有事的话,也可以有一个照顾。 哎。 “算了,不求你了。”
棒梗一点点的挪到了餐桌的面前,桌子上已经摆了一个清炒菜芽,是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的一个菜,他喜欢吃肉。 从小就爱吃。 哪怕是偷许大茂家里面的老母鸡。 被惩罚了。 当年秦淮茹还想打他,被贾张氏给阻拦了。 那时候? 无论他犯什么错误,都有人买单,秦淮茹都能解决,后来解决不了,也就渐渐的失控了。 哎! 吃了一口。 味道有些苦。 两个桌子上。 各自放了一盘,可是唯独,没有他的位置,他细数了一下,原来只有十二个,就他一个人是外人,他母亲终究还是干着老本行。 小心翼翼的跟周围的人相处。 伺候着周围的邻居。 也就呵呵了。 门口。 许大茂跟秦京茹,诧异的看着棒梗一个人吃着菜芽,露出一抹难堪的表情。 “果然从小到大,还是不懂得规矩,不懂得人齐了,在上桌吃饭吗?”
秦京茹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一点。 其实都是秦淮茹跟贾张氏当初没有教育好。 “小姨,既然来了,那要不就坐下吧,我们好久没有见了,哪怕是在街道上看见你,你也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就像是跟没有看见我一样。”
棒梗自嘲道。 “你明白就好。”
秦京茹也不虚,主要是棒梗现在就像是一个残疾一般,周围的邻居,虽然没有说话,可都躲在窗户口看着他呢? “放心。”
“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茂叔,能不能拿出你珍藏的好酒,我们爷俩喝一杯。”
许大茂面无表情。 “你不配。”
贾家之所以沦落到今日的处境,其实都是棒梗一手造成的,哪怕是她跟傻柱是世仇,两人从小打到大,可是也不是棒梗这货可以比拟的。 他跟傻柱是想分一个高低。 无论是生活,还是家庭.... 各个方面的竞争。 似乎他都是完败,可主要还是傻柱这货当初打的太狠了,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要不然,傻柱可不是自己的对手。 “明白。”
棒梗也没有强求。 当第二个菜上桌的时候。 小丹露出不满的神色。 “棒梗,这其他人都还没有吃呢?”
“没事。”
棒梗自顾自的夹了一块西红柿鸡蛋,吃起来还不错。 “是妈妈的味道。”
“好久没有吃过妈妈做的菜了。”
棒梗一点也没有露出不满,对于他的这个妹妹,或许是年龄差不多,谁也没有让着谁,他对于小丹的遭遇也没有感到多少的同情。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秦京茹看出了棒梗的不对劲,不免有些担忧。 可不要因为一点事情,想不开。 “小姨,我难道真的不能跟你们同桌吃饭吗?”
棒梗说出了心里面的委屈。 似乎无处宣泄一般。 呵呵。 “不是不能在一起吃饭,而是你总是一个麻烦,秦淮茹一次次的给你擦屁-股,现在老了,人老珠黄的时候,身边的人,也就渐渐的远离了。”
“徐冬青离开了。”
“你小的时候,何曾为吃喝发愁呢?”
“傻柱的若即若离。”
“那是因为他一直在观察秦淮茹是否会为你放弃所有,他已经输不起了,其实何哲一直反对他跟秦淮茹走到一起,想着让傻柱跟王翠花复合的。”
许大茂悠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