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扶着江初夏坐到亭子里的古式圆椅上,苏式开口。“江小姐的脚不能再移动,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叫人过来。”
“好。”
江初夏不知道苏式去叫什么人,反正他能离开何晴晴身边总是好的。苏式一离开,何晴晴表达她看到苏式时的惊艳。“妈啊,他是个混血儿吧,这长得也太俊了,简直都能跟陆雁楚媲美了。”
江初夏刚放下的心又提上来了。“是的,他爸是中国人,他妈是英国人。”
“难怪,这混血的物种就是不一样,小夏夏,如实交待,你这脚是不是装的,是为了勾搭刚刚的导演帅哥是不是?”
何晴晴眼里闪着熠熠八卦之光。“怎么可能,我都快痛死好吗,都怪你,选了双这么高的高跟鞋给我。”
“钓男人要美美的,怎么能少了高跟鞋这种装淑女又防狼的利器呢。”
江初夏无语:“我不缺男人,谢谢。”
何晴晴狡黠一笑,接着道。“夏夏啊,刚刚那帅哥导演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你可要把握住啊,才不至于浪费我带你来这里一趟。”
这后面说得倒是挺认真的。江初夏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着:“橙子,你觉得苏式怎么样?他,真适合我?”
何晴晴坐在一旁的圆椅上,圆桌上面还有招待客人的点心和茶水,她顺手拿了一块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不错啊,长得又帅又刚好是大导演,和你正好配一对。”
何晴晴以为江初夏这是真看上苏式了才问她这种话。既然何晴晴把苏式和她凑一对,那么就不会再对苏式抱有其它想法,那她就不明说了吧,看来今晚她真是来对了。江初夏这下彻底放下心了。“说实话,刚刚我觉得你有点不太自在,依你平时也不会这么迷糊在这种平地也扭到腿,你不会是对人一见钟情太过激动连路都不看了吧。”
何晴晴把细小的点头块往嘴里丢着,明明穿着最漂亮的礼貌,最昂贵的项链,却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江初夏真觉得糟蹋了那条独一无二的Only项链。拿下她手里的点心放回原位,顺便转移话题。“拜托,这不是在你家,吃相斯文一点行么。”
何晴晴没再拿上面的点心,但也没让刚才的话题被转移掉。“说说看嘛,真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江初夏盯着何晴晴,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表情。何晴晴笑着说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如果你对帅哥导演无感我可上啦,啧,他可真帅到我了,要是有这么一位男朋友多好多有面子啊。”
江初夏是真的对苏式无感,可是真实告诉何晴晴的话,万一何晴晴真又跟苏式在一起,又落得跟上一世的结局该怎么办?她只能违心作答。“嗯。”
“嗯?意思是……”“我对苏式一见钟情了。”
江初夏语速不慢,但说得非常清晰可辨。就在她回答完,就觉得身后似是有一股阴风刮过来,回过头去。那里是什么阴风,明明就是陆雁楚那双幽深阴戾的眼眸射出的冷箭。他长身玉立于凉亭的另一边小道上,风姿卓越,面冷如霜。江初夏浑身一僵,心中不知为什么有一股大事不好的感觉。他不会听到她和何晴晴的对话了吧。不过,听到又怎么样?她和他顶多就是炮友的关系。何晴晴朝她的方向看过去,也看到了她身后一身银灰色西服帅得掉渣的陆雁楚。何晴晴并不知道江初夏和陆雁楚的关系,所以她比江初夏淡定多了,也不管自己不认识陆雁楚,秉着见到帅哥就笑的原则,娇笑着打了声招呼。“嗨。”
陆雁楚身旁还有一个漂亮娇俏的美女,她踩着高跟鞋进了凉亭,目光在江初夏和何晴晴脸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停在江初夏脸上,冷哼了一声。“原来你就是和我然哥哥传绯闻的江家私生女,呵,见攀不上然哥哥,就打起我亲哥的主意,真是不要脸。”
美女长得是萌萌哒,但嘴里可真是毒,当众被人这样说,江初夏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她倒是一点也没在意这个小美女,她全部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不远处的陆雁楚身上。他还在看着她,眼神越来越……恐怖。何晴晴先怒了,和小美女怼了起来。“什么然哥哥,亲哥哥的,你谁啊你。”
美女微抬下巴,眼含鄙视:“我是苏式的妹妹苏萌,你。”
小美女对着的依然是江初夏,她对江初夏似乎有着一股非常深的敌意。“你刚刚故意勾搭我哥我都看见了,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你不配。”
苏萌见江初夏根本不理她,而是和她的然哥哥对视着,她顿时就火了,声音放大了很多倍。“你听到了没。”
江初夏是真的没听到,因为陆雁楚在向她走来。不同以往,此时的陆雁楚就像是沉睡中的雄狮苏醒后的样子,而她是他的食物,他浑身在散发着一股阴戾的气息,好像会随时将她吞没。江初夏下意识就想离开这里,离陆雁楚越远越好,她忘了自己的脚已经脱臼,这才刚动了一下就险些一头往地上扑下去,幸好一双微凉的大掌稳当地圈住了她的腰,并且把她拥在怀里。江初夏顿觉不妙,在陆雁楚怀里下意识颤抖。“陆雁楚,你放我下来。”
“怕什么,就算要吃了你我也没蠢到在这里吃。”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专属于他的阴冷。他就是在生气,可他为什么要生气?就算她刚才的那些话被他听到,也和他无关不是吗。“然哥哥,你在做什么。”
苏萌不可思议地大叫着,看着江初夏的眼神极其厌弃,好像怕江初夏脏了陆雁楚的手似的。这时候,传来苏式的声音。“雁楚,萌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苏式身旁是提着一个小型医药箱的顾承煜。顾承煜一身高级定制的正装西服和他手里提着的医药箱很不相衬,此时气宇轩昂的他不像一个医生,更是一个权倾天下颐指气使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