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夏就站在他眼前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发出声音,再相见,才知原来自己竟是这么思念着他。走过来的脚步不像是管家发出的,一阵熟悉的馨香传至鼻翼,翕着双眼的陆雁楚仿佛已有所觉,倏地睁开狭长的双眼。小野猫就站在他眼前,穿着帆布鞋,牛仔裤,针织宽松上衣,模样娴静纯美静立于灯光之下,小小的震愕在他眸底闪过,之后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他凝视着她勾唇而笑,往后面移了移身体,撅开被子,一手拍了拍身侧的床,对着江初夏说道。“丫头,睡上来。”
江初夏微微一笑,眉毛弯弯的,杏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好。”
她乖巧地脱了鞋子,躺在了他的身侧。她刚睡下来,他就抱住了她,坚毅的下巴抵在肩窝处,轻轻地摩挲着,呼吸着她独有的气息。“谁带你来的?”
他沉醉在她的气息中,漫不经心的问。陆雁楚早就想去见见江初夏了,只是陆老爷子禁止他出门,他伤得严重,也的确不宜出门,陆家又不是江初夏能来的地方,就只能忍着了。“苏导,他说今晚你的家人都出去参加宴会了,只要我准时离开,就不会有问题。”
一听到江初夏提到苏式,陆雁楚就不高兴了,他可是一直记着她曾经说过对苏式一见钟情。“你就这么信他?”
见陆雁楚这样问,江初夏疑惑了。“他不会骗我的吧。”
万一是骗她的就完了,这一回她也是鬼迷心窍了,刚刚管家看她的时候,她还真有些紧张,要是被认出来,陆雁楚的父母知道她堂而皇之的进入陆家,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总之,你别和他走这么近。”
“为什么?”
“我不喜欢。”
江初夏嘴角弯弯,眉眼间欢愉之色更加明显。他不会是在吃醋吧?江初夏本来是背对着陆雁楚,被他拥着的,她翻了个身,和侧躺着的他面对面躺着。“为什么不喜欢我和他走这么近?”
她起了坏心思,想要追问,逼他说出一句我吃醋了,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他对你那个好朋友有意思,小心你朋友吃醋。”
好吧,这醋都扣在别人头上去了。“臭丫头,明知道我伤了这么久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
两人这段时间都没有给彼此一个电话,都在通过别人获取彼此的消息。他的语气满是责备,小捏了一下她的鼻头以示惩罚。江初夏呶了呶嘴:“你就不能给我打电话吗。”
她一直都在等他的电话,是她先对他动心,但是她不想做那个凡事都是主动的那个,她也想知道陆雁楚心里到底有没有惦记着她,会不会先联系她,结果硬是等不来他的电话。陆雁楚倨傲地哼了声:“我就想你主动联系我,下回就算我不联系你,你也要联系我,听到没?”
其实他多回想给她电话,可就怕一听到她清冷中又带着软糯的嗓音就怕忍不住更想她,要是一个忍不住去见她被家人发现就不好了,所以干脆便每天从顾承煜这里了解她的情况就行了。陆大总裁这副带着点孩子脾性的模样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江初夏心都快被化成水了。好吧,他伤得更严重一些,他说了算。“知道了,你的伤还有多久才能好?”
被窝下,两人紧挨着对方,温暖的气息彼此交融,江初夏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怀念这样呆在他身旁的样子。“快了。”
他轻淡描写,手指摩挲着她精致的小脸。没有之前的淤肿,额头的伤口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张小脸还是这么精致漂亮像芭比娃娃似的,皮肤滑嫩得他收不住手。“陆雁楚,谢谢你救了我。”
江初夏很真挚的道谢。从认识以来,他一直都在帮她,她是真的感谢他。“有什么好谢的,司徒捷的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他只不过是捡软的捏,以后你可以放心了,他再也伤害不了你,我会让他在监狱出不来。”
话说到尾,属于陆大总裁的狠辣一闪而过。“可是司徒桦会记恨上你的,他可不像司徒捷那么容易对付。”
“没关系,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的手指顺着脸颊而下,指尖在描绘着她的樱唇,小小的唇瓣红润晶莹,像是花瓣一样美好,这张小嘴可真诱人。许是两人挺久没见,江初夏也没在意他的举动,只是一心想着接下来可能需要面对的事情。“可是……”“行了,我们难得见一面,你不会想把这么美好的时光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吧。”
他有些不耐的打断了她。还没等江初夏说话,他又继续问道。“丫头,想我没?”
他的语气轻柔了许多,压低的嗓音有些粗磁,变成俗称的低音炮,再配上他那张无与伦比的俊脸,真是够撩人的,她感觉气氛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暧昧了。“有……有点。”
她眼睫闪动了下,被他迷得心猿意马,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浅笑,拿起她的手轻咬了一下她的指背:“就只有一点?”
比她漂亮的女人不是没有,可就是上不了他的眼,这么一个嫩嫩粉粉的小野猫他反而记住了,一看到她,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软,想去好好疼她,呵护她,真是让人费解的想法。江初夏感觉脸蛋发热。这家伙实在太会撩人了。“好吧,比一点再多点。”
陆雁楚自从看到江初夏开始,心情就很不错,嘴角一直噙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才多一点啊,亏我一直惦记着你。”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口吻,让江初夏都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了。“真的有一直想着我吗?”
她突然有些期待。“当然是了,自从你答应了我,我们还没有好好的相处过就分开了这么久,真是浪费时间。”
他所说的答应,江初夏知道是指她答应做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见不得光的情人,顿时,又想到了她和他之间不平等的关系,内心的欢愉淡了许多。“那就好好养好伤。”
江初夏维持着一个姿势感觉有些累,动了下,熟不知距离他更近了,两人的身躯几乎是相贴着,她觉得近了些,又往外面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