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她就没有消停过。“大小姐,您伤了奴才不要紧,要紧的是国公府的名声,大小姐您的名声,今儿个你伤了我,明儿个,若是伤着别人,就不是关起门来能解决的事了!”
赵福见缝插针的补了一句。“说的好像现在是关起门来解决似的!”
冷忧月笑了笑,眼角的余光在黄捕头的身上瞟过。她的话,呛的赵福一愣,断掉的手指似乎又隐隐生痛了,他便恨不得冷忧月和他一样的下场!不!一定要比他惨十倍、百倍!“冷大小姐,请随我去一趟衙门吧!”
黄捕头见时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冷靖远失望的挥了挥手,料定冷忧月是不会交待什么了。胡氏恨不得她立马被抓进衙门,便是判不了坐牢,也让她尝尝里头的滋味,最好再找一群人来围观,彻底败坏她的名声。“慢着!”
“你终于肯解释了?”
冷靖远立马出声,这桩事,他也不想闹到衙门。但是,他真的怕冷忧月会像胡氏说的那些,将来无法无天,要闯出大祸,到时候再来管教,怕就迟了。“不是解释,是正巧,我也有事要告赵管家!”
众人都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她告赵管家?她浑身上下好好的,告赵管家什么?“冷忧月,赵管家又没有伤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冷忧雪脱口而出。这话问对了!冷忧月笑道,“赵管家告我伤人,那我便告赵管家一个买凶伤人吧!”
“你胡说八道,我何时买凶伤过你?更何况大小姐全身上下好好的!”
赵福立马上前辩解。今天,他若是打不垮冷忧月,那将来,就是他被冷忧月打垮。只要今天他输了,那冷靖远是不会再信他说的话了,冷忧月再要整治他,便真的无人给他作主了。“有没有买凶伤我,很快就知道了!”
说罢,外头传来响动,紧接着,白霜一手将快马加鞭掳来的人丢了进来。随着人被丢进来,他手中捧着的一袋银子也叮呤哐啷的洒了一地。冷靖远眼尖,立马就瞧见那银子上有冷家的标记,竟是冷府的府银。“我告赵管家买通此人伤我性命!”
这可比她砍赵福那两根手指头要严重的多。胡氏没料到,她居然一直都没放过李狗,如今出事,竟第一时间把李狗给找来了。“胡说八道,我何时买通他?又何时叫他伤你性命?”
冷忧月不急不缓的看着冷靖远,“父亲想必也知道我回府那日半路遭人拦截,而这拦截我之人,便是这李狗,我相信父亲有调查过此事,因此对这个李狗也不会陌生!”
她说的没错,冷靖远还真的调查过。因此,李狗一抬头,他便认出了此人。只不过,当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便没有再出面,也免得坏了冷忧月的名声。点头,“这也不能证明是管家买通了此人!”
冷忧月又道,“这府银足有一百两,我问问父亲,这府中,有谁能从库房中,或是从私房中拿出一百两来?”
大家都陷入了思考之中。府中的下人,便是管事嬷嬷,月银最多的也只有五两。而这府银,一锭便是十两,因此,每月发给他们的都是散银,不会有冷府的标记。没等大家想明白,冷忧月继续道,“我还没回府,自然没有这府中的府银,据我所知,如今能从府上提出百两府银的,便只有父亲、母亲、二妹和管家了,父亲、母亲和二妹定然是不会害我的,那么……是不是只有赵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