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时寒真想一口老血吐死。看着自己好好的里衣被她用剪刀糟蹋成一堆碎布,他发誓这辈子绝不让她再沾一滴酒。“岳秀姌,你找死!”
此刻澹时寒只想找一块清静地方把女人给活埋了。这死女人,竟然又把他绑在床上。“岳秀姌,乖,听话,放了我。”
澹时寒强忍住气冲冲的怒火,他双腿夹住伏在身上的小女人,柔声诱哄着,“姌儿乖,快给我松绑。”
“为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岳秀姌眨眨水汪汪的眼睛,嘟起樱红的小嘴隔空亲了一下,拿着剪子爬到床尾,嘿嘿的奸笑两声。澹时寒冷峻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他努力抬起头,看向骑坐他腿上,拿着剪子,在选地方“下手”的小女人。寂静的空气里散发出一丝诡异的寒冷气息。即便醉态中的岳秀姌也禁不住身子抖一下,拿着剪子的手微微松懈,抬头迎上一双燃着怒焰的狭长凤眸。“小白脸,你瞪什么瞪,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揍我,没门儿!”
岳秀姌撸起袖子,露出白藕般漂亮的小臂,握着剪刀的小手从一条裤腿的下缘“咔嚓咔嚓咔嚓”往上剪,一直剪到粗腿的膝盖处,“嘿嘿,够用了。”
澹时寒无语,这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装哑巴的时候是贤妻良母,每日操劳家中的琐事,从来不抱怨;现在不装哑巴了,竟然变成悍妇,不但喜欢把他绑在床上威胁,还偷偷喝酒,现在又来耍酒疯?英俊的眉微皱,他又看见岳秀姌像一只忙碌刨食吃的大松鼠,可爱的背影非常有喜感。忽然脚腕一痛,不用想都知道那条被剪下的裤腿用来做什么。“姌儿,你乖乖听话,松开绳子。”
“这不是绳子,是布带。”
岳秀姌拍拍手,将剪刀丢到不远处的桌子上,从床上站起来,脚下稳健的一步踏到澹时寒身边,坐下,笑意盈然的盯着男人脸色渐渐阴戾,狭长眸子里迸射出危险的冷冽。她莞尔浅笑,“相公,多谢你抱我回房。”
澹时寒愤怒的盯着那双清澈水润的眼睛,犹如两汪月光下的湖,静得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搅动。“岳秀姌,你……没有喝醉?”
澹时寒嗓音出奇的平静,他被绑在床头的双手悄悄攥成拳头,随时能崩开束缚,掐住小女人纤细的脖子。若是换作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可是现在他却……“你想要什么?”
细数最近被绑在床上的经验,岳秀姌通常会提出一些要求,或者威胁。但都是他能够同意的范围,所以事后仅仅训斥她一顿便不再惩罚她。难道是他对她太仁慈,给她一种“拔老虎须也没关系”的错觉?澹时寒心思百转千回,他的心里话全部都传入岳秀姌的心里。“澹时寒,别乱动什么打我的心思。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谈谈,或者说……”岳秀姌与他对视,很严肃的说:“我想与你订下一个协议。”
“协议?”
澹时寒冷笑,动动四肢,“这就是你的诚意?”
岳秀姌点点头,“的确,我的诚意有点……呃……让你不高兴。但是,我别无选择。”
“难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种不能好好说话的人吗?”
澹时寒的隐怒在看到岳秀姌极力点头的时候暴发,他愤懑的大吼:“岳秀姌,我警告你,快点松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澹时寒,你如果再敢掐我的脖子,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岳秀姌双手攥头,气势汹汹的吼回去。澹时寒怔愣,原来她绑他是因为……“呵呵,你只要乖乖的,我又怎会掐你的脖子呢。”
岳秀姌冷嗤笑,“相信你,还不如相信一头猪。”
“不相信我,你还想与我订协议?”
澹时寒不怒反笑,暗暗用力,绑在手腕和脚腕的布条应声而碎,他一下子坐起来,将呆若木鸡的岳秀姌扑倒在床,“敢绑我,嗯?”
调高的尾音吓得她小心肝颤颤,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腿被绑上,而男人仿佛还没有善罢甘休,去拿来桌上的剪刀,沿着她的小腿“咔嚓咔嚓”剪起来。剪刀冰凉的触碰让岳秀姌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修长大手熟练的操控着剪刀,将她的裤腿子剪成布条。“麻蛋,澹时寒,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