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女人吗?”
澹时寒怔愣,“姌儿为什么这么问?”
“是你自己招认的呀。没有我,也不会是方梓依,那就证明有第三个女人等着你娶回家呀。”
澹时寒被她的话气得脑袋疼。这小妻子真会歪曲事实,指鹿为马,混淆视听。他明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到了她的嘴巴里他就变成负心汉呢。“姌儿,我所想说的是除了你,我不会再娶任何女子。”
澹时寒急于解释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怀里小妻子那质疑的小眼神让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都像是狡辩。“姌儿,你不是会读心术吗?你现在就读读我的内心,看我是不是真心爱你的。”
澹时寒把她抱到对面坐好,他快速解开绑住脚腕的麻绳,端端正正的坐在她的对面,“来,你读吧。”
岳秀姌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就算她用读心术,他现在心中所想也是伪装出来的。“姌儿,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澹时寒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捧给她看。他对她的感情日月可鉴。自从拥有她之后,他的心里再放不下任何人。以前他是个孝子,时时刻刻把陶氏放在心里。现在他的心里全是她,无时不刻的牵挂着她。“澹时寒,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我就离你远远的,永远别再见面。”
岳秀姌故意说狠话,省得男人整日被外面的不三不四的女人追着跑。这不,她的“血亲妹妹”都跑来家里挖墙角呢。等她解决自己的男人,就去修理修理她那个不知廉耻的“血亲妹妹”。澹时寒一听小妻子给了表现的机会,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立刻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黑脸扮久了,总要装装白脸来哄哄男人。不然驯夫不成,反被小三拆台。尤其澹时寒这种脑袋聪明、谋略一级的男人。现在他正被自己炸成黑炭,傻懵懵的反应慢三拍。如果给他一些时间想清楚,遭殃的绝逼是她。岳秀姌装得委委屈屈,忍着腰疼,伸手往男人身上扑。还没想明白要如何哄小妻子开心的澹时寒看到她主动扑上来,立即抛开阴云罩顶,喜滋滋的抱着她,深情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别生气了。嗯?”
“以后若有女人向你告白,你就告诉她们……你心唯爱妻子一人,不相干的女子请勿靠近。”
岳秀姌霸道的搂住男人的腰,指导他如何拒绝别的女人。澹时寒无奈的叹气,“除了你那个有血缘的妹妹,还真没有哪家的女子敢靠近我呢。”
“为什么?”
换成岳秀姌惊讶了。她家男人多帅啊,竟然除了方梓依之外没有别的女人来追?澹时寒亲亲她的唇。因为他的温柔全给了她,也只有她能让他懂得爱的幸福。“相公,我饿了,你抱我去吃饭吧。”
岳秀姌摸摸肚子,闹腾一通把男人的气焰给压下去,等下她可以尽情的折磨方梓依。哈哈,小样儿,走着瞧。姐姐可不是好惹的。岳小妞驭夫三十六计,第一计:一哭二闹三上吊;第二计:调戏相公气小三。澹时寒舍不得小妻子饿肚子,又听她说为杨九娘和方梓依接风洗尘,吩咐管家备了桌好宴席。不疑有鬼的男人高高兴兴的抱着自己媳妇去秋膳阁款待客人。当然他也想到方梓依一定会出席,到时候他只管避重就轻的表表待客之情。秋膳阁。澹府里唯一一个由岳秀姌取名字的地方。因为院子里种满秋日盛开的菊花,而菊花酒又是岳秀姌的最爱,所以她对这个院子非常有感觉。当澹时寒抱着岳秀姌来到秋膳阁时,杨九娘和方梓依已经落座,同桌相陪的还有方睿武和周子禹。方睿武最先发现走来的二人,笑着打趣:“自从大表姐伤腰之后,只要澹大哥陪在身边准是一路抱着东奔西跑,大表姐的绣花鞋从未沾过地呢。”
“就你话多。”
岳秀姌又羞又气的丢两颗白眼给方睿武,不经意瞥见方梓依低着头,小嘴噘得高高的。澹时寒心里清楚,如果他没抱着她来这里,等散席之后还不知道挨多久的埋怨呢。将她放在椅子上,澹时寒顺势坐到她的身边,看向低着头的方梓依,又看向杨九娘,拱手道:“多谢方夫人为我妻子治疗腰伤,那药膏很是管用。”
“每日早晚两次,定要揉按百下才行。”
杨九娘三分含笑,视线瞟向默不作声的岳秀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自己养大的女儿被拒绝,杨九娘对岳秀姌的感情多了一层纠结。除了可怜方梓依,更对岳秀姌有小小的不满意。岳秀姌察觉两道凌厉的视线射来,她猛然抬头,对上杨九娘颦眉敛眸的凝重神情,心里一下子变得阴冷。她暗自冷笑,拿着筷子夹一颗鸽子蛋放到碗里,用一根筷子从中央穿入,再慢慢拿起,转过来。“梓依,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沉浸在失恋痛苦的方梓依怔愣一瞬,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反问:“大姐姐糊涂了吗?我是方家的女儿啊。”
“可我不是方家的女儿呀?”
岳秀姌故作惊讶,“我与你是血亲姐妹,我不是方家的女儿,你又怎么会是方家的女儿呢?”
“姌儿,这些话等以后再说。你们也都饿了,先吃吧。”
杨九娘紧张的岔开话题,站起来亲自布菜,把岳秀姌喜欢吃的菜让方梓依摆到她的面前,而杨九娘也把方梓依喜欢的菜交换到自己的那一边。岳秀姌冷眼旁观,看着她的好姑母在桌边忙活着。可每一盘菜的位置都深深记在她的脑海里。“姌儿,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我没布错吧?”
杨九娘讨好的笑问,有些小小的尴尬。岳秀姌勾唇,“没有,姑母记得很对。”
她的手里还拿着那根穿了鸽子蛋的筷子。等到方梓依也坐回椅子上,索然无味的嚼着一根青菜,两眼呆滞不知在神游哪里。“梓依,你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吗?”
岳秀姌再度开口,熠熠闪亮的眼睛让人琢磨不透她意欲何为。杨九娘看了澹时寒一眼,而他却专注于身边的小妻子。方梓依求助的看向澹时寒,同样没有得到回应。她硬着头皮,视线回到岳秀姌手里的那根筷子顶上的鸽子蛋。“我听爹爹和大哥说过这句话。我……也懂得这句话的含意。”
“既然懂得,那我也不绕弯子。”
岳秀姌松手,穿了鸽子蛋的筷子掉落地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方梓依,铿锵有力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我不是善良的女子。我所拥有的东西,除非我弃之不用,否则别人休想觊觎半分。”
“方梓依,不管你与我之间有何种亲缘关系,不管未来你与我的关系会到何种地步。我只想告诉你,我的行事原则不会因为任何原由而改变。”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岳秀姌高傲的扬起下巴,水汪汪的眼中闪动邪肆的光芒,看似温柔却暗藏凌厉,“不管是谁,侵犯我所拥有的一分一毫,我会不遗余力的坑回来,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在所不惜。”
“姌儿,你这话也是说给我听吧?”
杨九娘气不过。这小丫头敲山震虎,状似要方梓依断了对澹时寒的念想,实则也在变相的警告她。岳秀姌冷冷一笑,“姑母自己要往身上揽,我也没别的办法。”
“不,姌儿,你这话有话。”
杨九娘是个直脾气的人,她不喜欢弯弯绕绕。即使方大将军混官场,她为朝廷命妇也常常避世而居,不掺和朝中之事,更朝官的家眷更是少有往来。岳秀姌这席话,让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一心想着岳秀姌能看清自己的身世,为石氏一族平反指日可待。可她万万没想到,岳秀姌近墨者黑,学得势利而无情。“姌儿,你不愿为石氏一族平反吗?”
“你愿赌上自己养大的女儿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