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山孟极稳稳落地,乌箫从它的背上跳下,孟极化为人形。乌箫从包裹中拿出地图,查看所在位置。“断断续续的飞了近两日的路程,看这座山的模样,便是‘天池山’。孟极,我们准备上山吧!”
乌箫扭头看向孟极,发现孟极不在身边,左看右看,原来孟极被一只蝴蝶吸引,正在扑蝴蝶。乌箫叹了口气,道:“化为人形了,还是和原来差不多。只怕,以后我要教他做人的道理了。”
乌箫抓起孟极,直奔山上。一路上,孟极一旦脱离乌箫的控制,就开始四处玩闹,对任何事物都好奇。乌箫除了看地图外,便是注意着孟极与他之间的距离。说到底,孟极外表虽看似十五六岁,但心智也不过六七岁孩童,做人的道理慢慢来吧。天池山不似其他的山,光秃秃的,山上没有任何花草树木,到是可见带着花纹的石头。不知行了多久,一条河流出现。乌箫看了一眼孟极,孟极会意后,化为原形,乌箫一个翻身上去。横跨河流时,乌箫看到水中亮闪闪的,仔细辨别发现是沙石。索性直奔山顶,飞到山上后,一座天池赫然出现。乌箫落地后,发现除了天池,别无他物。“这里为何只有水?哥,我们走错了吗?”
孟极好奇的看着四周,忍不住上前玩着地上的水,用手拍了拍水面。乌箫看了看地图,又从包裹里翻出自己平日做的笔记,道:“飞鼠,鼠首兔身,以其背飞,喜静善爬,昼伏夜出,居天池山。”
乌箫说完,抬头看了看四周,收起地图和笔记。“孟极,走了走了。”
乌箫捞起还在玩水孟极,道:“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天黑了在抓。”
“哎呀。哥,让我再玩一会。”
乌箫无奈,只好自己去寻找一个暂且歇脚的地方。说来也怪,自从上次离开瑶池后,总觉得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乌箫自以为是那次泡在水里,不小心得了感冒。见孟极还在玩水,理应不会出什么问题,安心的靠在石头上进入梦乡。尸山这几日,贝秋秋常会感觉到有人监视自己,可是查看一番却毫无头绪。来了这些时日,从未出过防护罩,这几日,灵力失控次数逐渐变少,不如去到外面走走。贝秋秋走出防护罩,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上次只是在空中略看,如今近距离观看,才发现这些树木,不生叶子,木头呈现一节一节,像极了人的白骨。盯得久了,也觉得渗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四周景象并无变化,贝秋秋觉得无趣,正要转身离开时,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墨芽——”“墨芽——”一声一声的传进贝秋秋的耳朵里,贝秋秋好奇的挪动脚步,寻找声音的来源。不知走了多久,一棵巨大的尸树映入眼帘。若按着其他树木的年龄来算,这棵树最少上千年了。树干粗的十几个人都未必能抱住,而树高肉眼难以测量。“这!这棵树如此高大,在空中时,我为何未曾见到?”
贝秋秋惊叹又疑惑,她绕着树走了一圈,并无不妥。抬头看向树顶,因为没有叶子遮挡,她仿佛看到有一个树枝上散发着微微光亮。贝秋秋展开双翅,乘风而上,稳稳的落在一颗粗树枝上。一眼看到,发出光亮的是一颗石头,贝秋秋捡起石头,原本发着亮光,在贝秋秋手上,瞬间熄灭了。贝秋秋从未见过这样的奇石,索性带回去送给代池文研究,代池文最喜欢收藏各种石头。再者说,许久未去见他,想必他也要抱怨了。贝秋秋收起石头,回到地面,朝来时的方向走。只是待贝秋秋离开后,那颗树瞬间化为灰烟消散。偌大的树干,片刻间消失。回去的路上,被监视的感觉又出现了,贝秋秋警惕的看着四周,忽觉身后不对,立刻幻化出长枪刺去。果不其然,长枪刺中了一团黑影,只是那黑影无形无状,不似人也不似物。黑影被刺中后,缓缓化为几条,似丝带般缠住贝秋秋长枪。贝秋秋见状,下意识收枪,那东西便趁机缠住贝秋秋的手。眼见逐渐向上攀向手臂,贝秋秋左手幻化出火焰,将火焰烧向自己的手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贝秋秋强忍着不叫出声。见黑影消失,贝秋秋收回火焰,烈火灼烧的伤痕暴露出来,半条衣袖也被烧毁。下一刻,伤痕缓缓愈合,变回原来白皙的肌肤。贝秋秋放下心,道:“幸好,还算及时。”
贝秋秋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怪异的很,不论对方是何人,趁早离开为妙。贝秋秋幻化出双翅,以最快的速度飞回营帐。回到营帐后,加强了防护罩的灵力,在四周点上几个火把。折腾一番,算算时辰又到了下水的时辰,索性褪去衣物,泡在水中。冰凉刺骨的河水,总是让贝秋秋能静下心来。人一旦静下来,便易思考事情,但贝秋秋总觉得,这几日泡水时,会忍不住睡过去。不过,每一次睡醒后,自己便静静的躺在床上。贝秋秋知晓自己向来是没有梦游这种症状的,一开始也疑心是有人潜进来了,但查看四周并无状况,暂时也只能确定是梦游。大概是自己还未习惯这个陌生的地方。天池山乌箫翻了个身,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恢复。眼下已天黑,看样子大概也得快七点了,坐起来伸个懒腰。找寻着孟极,发现它躺在自己身边睡着了,变回了原形。这几日,乌箫也发现,孟极在睡觉时会变回原形。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总感觉两个大男人一起睡,别扭极了。乌箫看着孟极睡熟的样子,忍不住发了呆,上次这样看着他人入睡,还是在贝秋秋身边。贝秋秋睡着的样子,像只乖顺的小猫咪,总是忍不住想触摸。乌箫环顾四周,无意间看到空中闪过几只黑影,大约手掌般大小,飞行速度极快。乌箫下意识警惕起来,他缓缓起身,仔细观察着对方,渐渐看清楚,原来是自己要找的飞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