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都蒙了,“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我自己的身体总不听使唤。”
刘程笑了,“因为这一回,我把你当成剑来控制,万物都可以受这种特殊力的制约。”
“什么,那剑除了力场不还需要启动暗语吗?那我是靠什么暗语启动呢?”
小蝶更糊涂了。“暗语并不重要,它只是个形式,重要的是驾驭这些东西的力量。我发现仙人诀上有些词,说的和我们平日里的话不大一样,不太容易理解,一旦理解了,就容易懂了。我似乎掌握了这种力量的控制方法。”
刘程得意的说。只见他一伸手,远处地上的一块石头就飞到了他手里。“当然这力量还是有一定范围的,超出了就无法控制了。”
小蝶彻底服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领会的,岛主似乎也没有领悟到其中的奥妙啊!”
刘程想了想说;“也许是那位被称为师祖的前辈,给了我这些不同于往日的感受,使我真正学会如何看到世界的本质。”
“看到世界的本质?”
小蝶甚是惊讶,自己都不敢说,把这个世界看透,难道这是刘程的天赋。第二天,刘程按约定早早的来到县衙,泸州县见他今日一身便装,感觉不妥,要在公堂上,还是穿得像样些比较好,于是便给刘程打扮成师爷模样。等三班衙役到齐,正式开堂审理,此时相干人等都已带到,在大堂外候着。刘程把疑点已经告诉了卢知县,这知县不是笨人,自然听得出其中奥妙,上来就直接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来人,将上官青云带上堂来。”
不一会儿,上官青云被带到大堂之上。“草民上官清云拜见知县大老爷。”
卢知县,啪的一拍惊堂木,呵道:“上官青云你可知罪。”
这上官青云吓了一跳,“小人何罪之有。”
“我来问你,那日你到舅舅家,敲门时是怎么说的。”
上官青云犹豫了一下“这,这我上哪记得。”
“根据林家家人口供上记录,你在敲门时曾问到,‘舅母在吗,外甥上官青云前来拜访。’当时可是这样说的?”
知县直接问道。“这个,好像是吧,我当时是想到舅舅那里借钱。可是我后来发现他不在,就离开了。而且那一日,我一直和两个朋友在一起,他们可以作证。”
这上官青云的话里明显有心虚的意思,本来这案子大家一致认为是林老爷平日积德成善,飞升成仙,而此时,上官清人的话里,明显想撇清关系。卢知县向刘程点了点头,然后对上官青云说道:“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招来,那日你去舅舅家,敲门不喊舅舅在家吗,却直接喊舅母在吗?分明是你知道你舅舅根本不在家。你舅舅究竟在哪里?你将他怎样了?还不从实招来。”
上官青云吓得坐在了地上,浑身直哆嗦,“姥爷,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我那天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怎么就肯定我与舅舅的失踪有关。那一日我整天与两个朋友在一起,去舅舅家借钱也是一起去的,直到傍晚才分开。”
卢知县一听没了对策,然后对着刘程说道:“小小刁民,还敢嘴硬,现在就让我师爷来拷问拷问你。”
这个卢知县还真是老奸巨猾,直接把球踢给了刘程,刘程向知县醒了一礼,然后问道“那我来问你,你舅舅什么时候失踪的,你可知道?”
“就是那一天。我去借钱那天。”
上官青云疑惑的回答道。“那究竟是那一天的什么时候失踪的呢?早上呢?还是中午?还是下午?”
刘程逼问道。“这个,这个我哪里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他那一天失踪了呢?”
上官青云听完汗都下来了,以为自己中了圈套,可是转念一想,又记上心来,“那天失踪,上次审案的时候,不是家人说的吗?再说,我那天去找舅舅确实也不在家啊,所以我猜是那天。”
“根据口供,你舅舅早上就出去了,早上你也和两个朋友在一起吗?”
“当然,我们玩了一夜的骰子,我输了钱,所以早上到舅舅家借钱。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两个朋友还真是如影随形啊。那你早晨到舅舅家借钱,为什么喊舅母却不喊舅舅呢?”
“他这个,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上官青云就是不肯招认。刘程看了看知县,“大人,看来不用刑,他是不能招了。”
这县官也很配合,喊了一声“来呀,大刑伺候,先打他三十大板。”
“老爷饶命,我冤枉啊!”
那上官青云一边挨打,一边哀嚎。板子打完又用了两个刑法,直到上官青云痛得昏死过去,也未肯招供。知县一看,只好第二天再审。刘程也觉得奇怪,这上官青云宁死不招,难道是怕招供后被砍头,看来只能在另外两个人身上下功夫,于是和县太爷耳语了几句。上官青云和他那两位朋友暂时收监,那两个人自然不服,我们一个证人凭什么抓起来收监入狱。县官也明白刘程的用意,不听他们申辩,将三人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但三个牢房是挨着的。晚上知县派人偷听暂且不表,再说刘程回客栈前,想到书生那里问一下案情。谁知书生并没有出摊,而是他的儿子白龙在,这爷俩好,可以打替班了,看来有朝一日白龙会接手他父亲的职位。(在明朝本来类似于特务的工作经常由东厂或西厂的人来完成,而嘉靖年间,太监的实权都被收回,锦衣卫的职能就扩大了许多。)刘程多谢白龙为他画的那幅画,自己没有什么好回赠的,就将一枚铜制的飞镖赠与白龙做个纪念。当谈到案情时,提到红袖,刘程询问了一些红袖的情况。那白龙则遮遮掩掩不愿往深再谈,说的和红袖说的差不多。刘程以为他是在保护红袖的身份,看来自己也不便多问,毕竟人家是女儿身,自己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于是起身告辞。“今天就打扰到这里,多谢道长为我看相,在下告辞了。”
白龙笑着说:“凡事莫及,船到桥头自然直,您摊上这官司,明日便可水落石出。”
刘程摇了摇头笑着走了,这白龙和他老爹一样,说起话来神神叨叨的。回到客栈,小蝶看着他犯愁,自己心里也是不痛快,“你这一天都在忙些什么?经常见你出去,可是那马一匹也没卖出去,你倒是牵马到集市上看看,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我虽然不懂,但是我觉得你这样耗下去,我们会坐吃山空的。”
刘程看着小蝶笑了,“好好好,明天就去卖马?小蝶我看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一个...”刘程本想说越来越像一个小媳妇,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像什么?你倒是说呀。”
“像一个管事的。”
刘程不好意思的说到。“什么管事的?管事的是个什么称呼?”
“家里管事的,就是指媳妇。”
刘瑞在一旁插嘴道。“去到外面玩儿,大人说话少插嘴。”
刘程推了刘瑞一把。小蝶倒是不好意思的乐了,没有说什么。“我都不小了,快十一岁了,再过三年都能娶媳妇了。”
刘瑞贫嘴说道。“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这三人过的真像一家人,显得十分融洽。晚上刘程说太累了,今夜就不练功了,于是早早的要搂着刘瑞睡觉,刘瑞哪里肯,“我要和姐姐睡,她晚上会给我讲故事。”
“你这么大了,不能总和姐姐睡,男女有别,我也可以给你讲故事啊。”
刘程拉住刘瑞的胳膊,不让他走。可刘瑞还是挣脱了,“姐姐会讲鬼和神的故事,你只会讲古人的故事,我才不和你睡呢。”
“小孩子不听话。”
刘程故作生气的样子。“那我有个主意,咱们三个一起睡行吗?何必总多开一间浪费钱”刘瑞眨眨眼睛说道。“那怎么可以,你姐姐太大了,不能和父亲一起睡了。”
刘程急忙说道。“姐姐不是你的女儿吗?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你小孩子懂什么?去吧去吧,和姐姐睡去吧。”
刘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夜刘程睡得倒是很踏实,几天来,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今晚真是困了。不一会儿便梦见自己来到一座青山之上,山上瀑布飞流,银光闪烁,周边山青树茂,鸟鸣花艳。只见那瀑布之下有一个深潭,瀑布激起的水雾在阳光的映照下,隐约可见一道彩虹划过。真是好美的景色,刘程从未见过这么低矮的彩虹,走过去,想用手去触摸那彩虹的边缘,可是摸到的只有湿乎乎的潮气。水花翻滚,深水潭里突然冒出一只白色蛟龙,那掀起的浪花江,刘程的衣服都打湿了,弄得跟落汤鸡一样。他这回倒是没有害怕,而是冲着那蛟龙喊道:“彩虹都被你吓跑了,从水里突然冒出来干什么?”
“干什么?小子,胆子不小,龙王到地府里告了你一状,现在你就随我去,把这案子结了。”
说完一口将刘程吞下,速度快到连刘程都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就如同掉进了无底深渊,漆黑一片,自己不停的下落。最后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地之上,周围到处都是黄沙漫漫,难道是到了沙漠?他喊了一声“剑来”,宝剑飞出剑鞘,在周围乱砍一气,但是四周都是空的,根本就不像在龙肚子里。四周除了沙子就是风声,这天空发黄,像个大锅扣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刘程收了宝剑,纵身飞了起来。到了高处隐约看见前方有一座土城,好像有好多人往那里走,他便朝那个方向飞了过去。在不远处,他降落下来混到人群中,跟着往土城里走。土城并不大,走了进去,里边有一个宫殿式的建筑,只见人往里走,不见人往外出。他跟着人群走了进去,里边感觉有些黑,好像是往下走去,越走越暗,走着走着就来到一个昏暗的世界里,那里有一条弧形的大道,这条大道上挤满了向前行走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刘程就被人流簇拥着向前走去。这些人一个个都不说话,刘程看着不禁些发毛。来到一座高高的城墙下,只见城墙下柳树成荫,青石错落,树下还有小孩在玩下棋,有老人在闲聊,刘程便走出了入城的队伍,像那群正在城下玩耍的人们走过去想打听打听这到底是哪里?刘程看见一个喝茶的老者,笑道:“请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笑了笑,指了指城门道,“没看见城门上面写着吗,王者城,那么大的字都没看见。”
王者城?刘程从未听说还有这么个城,于是想问个详细。没等他开口,城墙上突然有人喊到:“刘老弟,刘老弟,往上看。”
刘程抬头一看,只见呈上一个穿着讲究的老者正在向他招手。“哎呀,刘老弟,你亲自来了,我是林家老爷,林福旭呀”那老者高兴的招呼到。什么,这难道是那个失踪的林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