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好好休息,现在不休息好了,后面的路就不好走了。”
付满满看她脸上的有碘伏消毒的痕迹,心想应该是孙心儿给弄的。 “孙心儿呢!”
她不会又去寻死了吧! “她跟大伙出去打水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孙慧娘说道。 付满满点点头,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 出了小帐篷,她又溜达了一圈,咦!怎么没见到付安付强这两个小子,还有其他的小子们都哪里去了。 逮住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问道:“你哥哥呢!去哪里了?”
“哥哥他们去练功了。”
小男孩指着一旁的林子里道。 练功了?付满满好奇,忙往林子里走,还没走近,就听到远处传来整齐有力的训练声,嘿……哈…… 叫声还听响亮整齐的, 这就练上了? 等付满满走近了,才发现一林之隔的营地里,北阳军正在操练,成千上万的士兵整齐有序的排着方阵,手里拿着长矛嘿嘿哈哈的练习冲刺,场面十分的恢弘。 在操练场的木栅栏围栏外,一群十多岁的半大小伙们,伸着脖子在瞧,有几个还跟着比划。 在那些男孩群里有个孤僻的身影,手里拿着木棍也跟着比划。 这不是孙心儿嘛!她怎么扮成了男孩子模样,也跟着来学武了! 看来,她是不会再寻死了。 “咳……”付满满轻咳一声。 孩子们听到声音,都看向她,随后一个个的都肃然起敬,挺起了胸膛,排好队。 “付强,不是让你带着他们练功,怎么跑这里偷看了,都跟我回去。”
付满满板着脸道,“围观军事重地,可是会掉脑袋的事情。”
付强被点名,小嘴一抿,知道自己犯了错,“我这就带他们回去。”
“姐,我们想跟当兵的学怎么杀敌,以后遇到达子军我们杀了他们。”
付安替付强解围,说起达子军的时候,恨的牙痒痒,他们的爹就是被达子军杀死的。 本来他们是在附近练功的,但是听到了军营里的操练声,大家都很好奇。 求着小队长,让他们过来看的。 “小帮主,我们要练武,以后杀达子军,替父母报仇。”
陈子健红着眼道。 其他孩子们也都附和道,没有达子军,他们的父母就不会死,也不会背井离乡的逃荒。 “嗯,知道你们想变厉害,去杀达子,但是这不是看看就能学会的,现在也看过了,离开吧,而且他们的操练方式并不适合你们,你们排成对,去跑步去,围着营地给我跑十圈。”
付满满说道。 “呀!十圈!”
付安哀嚎,这之前就一直逃荒,他跑的够够的。 “嗯,我跟你们一起跑。”
付满满也觉得自己得跟着一起练起来。 虽然她有大力,会点跆拳道的格斗动作,但是这些跟这个世界里的高手比,那就是花拳绣腿。 她得学点真本事,以后遇到了更强的对手,才不至于慌了手脚。 之前在城主府中,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虽然最后靠蛮力取胜了,但是付强可是实实在在的替她挨了一刀。 有付满满带头,小伙子们,都精神抖擞,一个个的都跟精神饱满的豆芽菜似的,昨天大家都吃饱了,现在也有力气跑。 营地不大,一圈一下,也不过一百米,十圈也就是一千米,能承受,慢慢的来,她一定要练出一支强队来。 她不只是当一个救世主,凭爱心救这些人,而是有自己的规划,她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以后的一大步。 由付满满带着大家跑步,这场景,成了营地的一道风景,大家都好奇的看着,纷纷的议论了起来,有人还开始帮着数圈数了。 数到第八圈的时候,付满满便有点喘了,这身体的素质太差了,毕竟饿了那么久,她身后的一群小伙子们也个个开始累的不行了。 “还有两圈,大家坚持住。”
付满满大声道。 有她这个小帮主做榜样,大家伙那是士气高涨,一个个的咬牙坚持着把十圈跑完了。 一结束,一个个都气喘吁吁的,付满满没让他们坐下,“都站起来,原地活动,” “累死我了,姐,咱以后还是别跑步了。”
付安大口喘气道。 “不行,以后天天都要跑,只有练好了体魄,你们才能练好功,保护的了家人。”
付满满大声的道。 原地站着的孩子们,听到付满满的话,一个个都附和道:“好,我们锻炼身体,保护家人。”
不远处,兴平礼达扶着胡须对一旁的方木雷道:“这个小帮主,可不简单呀!看来是我小看了她。”
她这表面上是招了一群老弱妇孺,实际上是招来一支最强的队伍,这些小伙子们,从小培养,以后可都是她最忠诚的部下,假以时日,这些孩子会是最强的战士。 兴平礼达微微眯着眼,心中对付满满生出了几分的敬佩和忌惮! “开饭啦!”
芦花婶子一亮嗓子,营地里,大伙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开饭啦!这么美妙的字眼。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逃荒路上吃尽了千辛万苦,吃草,吃树皮,吃土,就是没有吃过饭。 “一个个的,都给我排好队,不许插队,不许吵闹。”
芦花拿着大铁勺敲着铁锅凶道。 现在她大小也是个管人的了,这气势上得足了,这还是满满姑娘跟她说的,说不这样做,管不住人。 芦花一吼,大家都乖乖的排队了,付满满也拿了木碗,排队领粥。 大伙一见小帮主也吃大锅饭,个个都恭敬的让路,“小帮主,你排前面。”
“你先!”
“满满,你过来,我给你先盛。”
芦花从锅底,捞了最多的黄豆和米粒,就等着付满满了。 “不用,你们别客气,排队,排队。”
付满满笑了笑,搞特殊化多不好,但是被大家让着,捧着的感觉还是挺不错滴的。 付满满第一个盛了稀饭,满满一大碗,厚厚的。 排她后面的常忠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一碗精稀的稀饭,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芦花的男人了,她可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