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落,琴声停! 幽暗的林子里,顿时显得无比的寂静。 付满满准备好了当了一个吃瓜群众,要好好的看看,这两个人大半夜在这里,搞什么幺蛾子。 这时,钟离长忆往赫连景策的方向走了几步,质问道:“你为何要在晚宴上说要娶钟离紫夕的话。”
赫连景策不冷不淡的道:“我不是说的很清楚,我要报救命之恩。”
“哼!你说什么鬼话,你以为我会信,那个蠢女人,也配你去报恩。”
钟离长忆哧声冷嘲道。 付满满坐在树上,眉头微皱,心中不爽咒骂,钟离长忆,你成功的惹到我了,竟敢说我是蠢女人。 你个大傻逼,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按在地上揍的你爬不起。 “再蠢,也是你的妹妹!”
赫连景策眼底一片的淡漠,唇边带着嘲讽,心里却想着竟敢这么说满满。 赫连景策有想动手揍钟离长忆的冲动。 要不是为了西洲的布局,还有保护黑风寨的一切,他早就不想留在这里与钟离家的人虚与委蛇。 更令他恶心的是钟离长忆似乎对他有很变态的想法。 “赫连景策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钟离长忆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赫连景策的衣襟。 两人身高差不多,面对面的站着,钟离长忆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赫连景策的点漆深邃的黑眸。 多么精致美丽的一张脸,和他小时候,偷偷在他爹的书房看到的那副惊为天人的画像上的女人有八分的相像。 他以前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只是觉得好美,好温柔,他一眼就很喜欢。 后来他长大了,才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姑姑,也知道他爹的秘密,他爹竟然喜欢自己的亲妹妹。 他好像也继承了他爹基因,当初第一眼见到来投奔的赫连景策时,看到他的脸,他的眼,就想把他永远的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你可是服了寒毒,你不可能对女人有感觉,你想娶她,是不是想逃?嗯?”
钟离长忆用力拉扯赫连景策的衣襟,并用内力将他推压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付满满看的惊的目瞪口呆! 我去,这是她不花钱可以看的嘛?好刺激。 赫连景策内心窝草大骂,极度的忍着,这混蛋就该好好的坐在轮椅上。 “放开我!”
赫连景策怒了。 他感觉钟离长忆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想让我放开,那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别想着逃离钟离府,想回西洲做梦!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永远只能留在这里,一天不交出浮生阁,一天别想离开。”
钟离长忆威逼利诱道,眼神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和平日里温润和煦的模样,大相径庭,此刻就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狼。 他的脸离赫连景策的脸很近很近,两人的呼吸彼此喷薄在对方的脸上。 赫连景策只觉得心头恶心不已,他用力推开对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钟离长忆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想摆布我,你还不够格。”
赫连景策冷笑扯了一下嘴角。 “那咱们就试试,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钟离长忆笑的很变态,然后又凑到赫连景策的耳边冷冷的道:“你手里根本没有神迹,若是有,你早就拿出来对付我们了不是?”
“我是没有,但是你们有呀!”
“我在晚宴上提出要娶钟离紫夕不也正是合了你们的意。”
赫连景策道。 钟离长忆,眼中闪起捉摸不透的光,咬了咬后槽牙,他怎么什么都算到了。 “为什么一定是钟离紫夕。”
钟离长忆问道。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赫连景策道。 “骗子,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
钟离长忆听到这是似而非的话,心里似是掀起了汹涌的波澜,他很在意他说的这句话。 “你敢喜欢她,我就杀了她。”
钟离长忆生气道。 树上的付满满听了浑身一颤。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这钟离长忆真是个变态,一边囚禁了她妹妹,现在还跟赫连景策玩禁忌恋,男女通吃呀! 不管如何,付出一切代价,她也要救出双双。 也不知道阿奇那孩子现在如何了,有没有事。 树底下,赫连景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满腔怒火,他的眼神很平静,但是内心已经是怒火滔天。 他敢动付满满一根汗毛,他杀他满门。 “呵呵!她是你妹妹,我多看一眼,都嫌恶,可是不联姻,又如何让世人知道,你们用了这种方式留住了我这个西洲余孽,让世人知道,你们掌握了神迹的力量。”
赫连景策说道。 钟离长忆内心吃惊,这小子怎么知道他心中所想。 “你……”钟离长忆一时被赫连景策的凉薄的话,搞的又气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话好像不是在说钟离紫夕,倒是在说他。 钟离长忆突然再次靠近赫连景策,邪恶的笑道:“嫌恶女人,就对了,以后在钟离家有我护住你。”
又贴一起了! 在付满满的这个位置,她看的画面就很绝了,内心我草,这钟离长忆果然很变态,不……这两人都很变态。 难道两人深夜里,是来约会了? 不知道怎么的,付满满内心很不爽,明明当初跟着她的时候,赫连景策这小子还是内心很健康的小直男。 这钟离府真是毒呀!里面都住了一些什么妖魔鬼怪,把好好的一个直男给掰弯了。 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个人,付满满忍不住的捏断了手边的树枝。 咔嚓一声,声音很细微,但是也足以令树下的两人听到了。 “是谁?”
钟离长忆眼神危险的盯着四周。 付满满忙闪身躲进了空间里。 这是一阵狂风吹起了她站过的树,吹断了树上的一些脆弱的树枝。 钟离长忆看到是起风了,便一摔袖子,然后抱起了自己的琴,对赫连景策道:“你的意见,我会跟父亲说,钟离紫夕只是一个棋子,用完即扔,若你能助钟离家得了天下,西洲自然会还你。”
赫连景策站在树下,神色淡淡的,一手拿着笛子,转身离开。 付满满漂浮在空间里,耳边听着两人的话。 她冷哼一笑,他们想让她做棋子,哼!在她眼中,他们也是棋子。 到时候,谁是棋子,还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