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还能做点其他的。”
赫连景策走到付满满身边道。 付满满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戏谑道:“做什么?”
“睡觉!”
他突然倾身靠近,在付满满的耳边轻语,“你不是说要吃了我。”
好小子,竟敢调戏她,她抬脚去踹他。 赫连景策一把握住付满满的脚,用力一扯,便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随即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往床边走去。 我草,这小子不会是发疯了吧! “放开我,我揍你啦!”
付满满举着拳头。 还没等她落下拳头,赫连景策把她放在了床上,还拉起了薄被给她盖上。 “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他能干什么,也不知道她脑子里一天到晚的想什么。 付满满尴尬,拉了拉被子,挥了挥手,“你去吧!”
是她想法不健康了,这孩子还是很单纯的。 屋外大雨如注,雨打在瓦片上,咣当作响,就跟下豆子似的。 付满满翻身侧躺,双手抱着肚子,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着,要是来亲戚肚子不疼那该多好。 这种生理痛,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 从空间里拿出了止疼药吃了一片,付满满便闭眼睡了。 过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推开了房门。 “满满,起来吃东西了。”
赫连景策在床边轻声道。 “吃什么呀?”
付满满迷迷糊糊的呓语,失血过多,她累的很。 “红糖水。”
赫连景策道,“厨房的大娘说,煮红糖水,加点红枣和鸡蛋会更好,你起来吃点。”
有鸡蛋呀!她好久没吃鸡蛋了,肚子还真饿了,付满满懒懒的爬起来,看到这红糖水里有红枣还有两个荷包蛋。 这小子还挺会整的嘛的。 她不客气的端过了碗,喝汤吃蛋,味道还不错。 吃了几口,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赫连景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这么的讨好她,是为了什么呢? “你别以为你对我好点,我就会原谅你欺骗我的事情,我记仇。”
付满满冷哼道,然后把吃干净的空碗递给他。 “哦!”
赫连景策心里苦涩涩的,他也没想求她原谅,只是想对她好。 吃点暖和的,付满满感觉自己下面血崩了。 这感觉真是酸爽呀! 赶紧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付满满忙从床上下来,往门口走去。 “满满,你去哪里?”
“去卫生间。”
付满满一路问了店小二,找到了这客栈的厕所。 屏住呼吸上完厕所,整理干净,她又急匆匆的回了房间里。 此刻屋外的雨停了,本来就是阵雨。 赫连景策站在窗边,看的聚精会神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付满满走过去,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这窗外对着大街,大街上围着不少人,在人群里,有个人被人用绳子圈住了脖子,像狗一样被拉着。 这人看着怎有点眼熟。 “那不是余家老二嘛!”
付满满惊讶。 他怎么被人像狗一样的被拉着走,口中大喊自己冤枉,不是他杀的话。 这是怎么了?早上走的时候,他家人还好好的。 “走,我们过去看看。”
付满满直接要跳窗子。 赫连景策一把拉住她,“我带你下去。”
她身体不适,还是别乱用内力了。 赫连景策一手搂着付满满从窗口一跃而下,来到了街道上。 路上行人大多在关注余家老二的事情,也没多少人关注到有人从窗子跳下来。 付满满拉住一个大娘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
大娘叹气可怜道:“那小伙也是倒霉,北门家公子养的那条大狼狗死在了他家田埂上,现在北门家的人要他偿命呢!”
狗死了,让人偿命? 付满满心里火一下就上来了,但是她又觉得这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大娘,你可听说了那狗什么时候死的?”
付满满问道。 大娘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一个看热闹的,这小伙要活不成了,得罪了北门家的人,没有好下场。”
北门家的人,付满满想起在大雪天的某个村子里,就遇到过北门家的人。 也不知道这个北门跟那个北门家有没有关系。 “我没有杀狗没有杀。”
余家老二在地上爬着,悲怆哭喊,哭喊声里满是绝望。 前面拉链子的家丁冷笑道:“不是你杀的,那怎么死在了你家田埂上,你小子是不是气不过,昨天阿贵咬了你,你心生报复,夜里杀了我家少爷的狗。”
“没有,我没有杀,我昨夜里没有出门。”
余老二哭着道。 “哼,你说没出门就没出门了,有谁给你作证,你不是要见官吗,现在就带你去见,你看谁能信你的话。”
家丁直接用蛮力将余老二拖拉着走到府衙。 府衙的县令东方文清,刚刚已经听人回报了这件事情。 又是北门家的人,欺压良善了。 上次诬陷人偷了他家门前河里的鱼,逼的对方一家死了两条人命才罢休,最后强占了对方的良田。 这一次又想故技重施,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妥协退缩,哪怕是丢了这乌纱帽,丢了这性命,也要为了这无辜百姓争个公道。 东方文清对自己的夫人道:“夫人,你现在收拾东西,回老家吧!今天我不能再让北门家的人残害无辜,我不能再助纣为虐。”
“老爷,这官咱们不做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东方文清的夫人红着眼道。 “夫人,我不能走,我走了,这一家人就活不成了。”
“可是老爷,我们的孩子要怎么办?”
东方夫人红着眼,她伸手捂住肚子,她已经有了身孕,没了夫君,她和孩子怎么活。 东方文清面色痛苦,上一次为了夫人和孩子,他妥协了,这一次他不能。 “我是百姓们的官,我得为了他们伸张正义,若是这一次我能保住了这一家人,我定辞官,回乡找你。”
东方文清对自己的夫人道。 东方夫人知道自己的夫君,他虽家道中落,但心有大志,寒窗苦读,考上了功名,来这里做官,也一心为了百姓们着想。 可是他空有复姓,但无权势,而她家族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商户人家。 对夫君更无助益。 什么都没有的他们,纵然身有官职,但依然斗不过那百年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