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脸色难看成这样。江阮阮不知道那头到底说了什么，只以为是因为那头的人态度实在太差，不然也不会让顾云川气成这样。“不值得为这件事动气，说到底，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再想想办法就行了。”
她若无其事地笑着安抚了一句。顾云川却是为江阮阮感到不值，也为他们研究所感到不值，“秦氏那么大的公司，难道不应该言而有信吗？”
江阮阮微怔。“当初那么多医生都对秦老爷子的病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你出手，秦老爷子才得以痊愈，半价出售药物，也是秦家早就许诺好的，现在却说变就变！”
顾云川越想越气不过，“要是早知道秦氏会这样过河拆桥，我就不该推荐你去给秦老爷子看病！”
听到这种孩子气的气话从顾云川嘴里说出来，江阮阮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格格不入，还觉得有些好笑。“我去找他们理论理论！”
顾云川一拍桌子，豁然从沙发上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之前秦氏找他去给秦老爷子看病时，他跟秦家的人多少也算熟悉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替江阮阮讨个公道回来！江阮阮见他难得这么冲动，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把人拦下，“先别冲动，背后的指使者是厉氏，有厉氏压着，你就算去找他们理论，也未必会有什么结果，先坐下吧。”
说着，拽着顾云川的胳膊，把人从门口拽了回来。顾云川沉着脸拧了下眉头，被她按着肩坐了回去，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但能不能告诉我，你跟厉氏到底有什么关系？厉氏那么大的公司，为什么要来针对我们一个小小的研究所？”
他自认认识江阮阮的时间也不算短，但是到如今才发现，自己对江阮阮私底下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除了工作，他们再无交集。意识到这一点，顾云川越发觉得挫败。江阮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关于自己跟厉氏的事，也不想要多谈。办公室里骤然陷入了一阵沉默。顾云川眉心微拧，慢慢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冲动了，以至于问了越界的问题。“算了，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我刚才气过头了。”
顾云川撇开视线，有些懊恼地抬手按了按眉心。江阮阮歉然地扯了下唇，“抱歉，这是我的私事，确实不方便透露，但你放心，研究所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顾云川颔首。“秦氏那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段时间，我给秦老爷子治病的时候，跟秦少也算有些私交，秦老爷子对我也不错，所以，秦氏那边就先交给我，我一会儿亲自过去一趟。”
江阮阮想了一会儿，对顾云川道：“你留在研究所，要是有员工问起药材的事，麻烦你安抚一下。”
顾云川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