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穿着劫匪的衣服,摇摇头,走到了六号跟前。“需要帮忙吗?”
夏瑜问。六号转过头:“七号?不用,这孙子特么的气死我了,今天我非活活折磨死他不可!”
夏瑜耸耸肩:“这算什么,光打怎么能解气呢?”
“啊?那你说怎么办?”
夏瑜道:“我有办法折磨他。你听说过,伤口泡盐水吗?”
“伤口泡盐水?”
夏瑜点点头:“尤其是含盐量十分高的海水,打的皮开肉绽的他,泡在水里,哎呀,那个爽啊,每一道伤口都跟不断地被人用手撕裂一样地过瘾,保证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保持着亢奋的状况,细心地品位着剧烈的疼痛!一定能让他疼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眼里满是进行,浑身打摆子……”六号看着夏瑜:“我擦,你还真有经验,行,你帮我弄,我去二楼看看。妈的,要不是他,老子也不会提前动手。”
夏瑜走到了太子哥跟前,看着六号走开了,赶紧解开太子哥的绳子,将他放在地面上。太子哥早就被夏瑜刚才的那番话吓尿了,自己这一身的伤痕,如果真的泡在海水里,不用多,几个小时不被鱼吃了,也得活活疼死!太子哥算是明白了,自己和这群人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蝌蚪见了青蛙,根本没法比,这些家伙下手都狠啊!太子哥立刻哭着求饶:“哥!哥!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钱,我们家有很多很多钱,都给你,别,别给我泡海水,会死人的……”夏瑜压低了声音:“别出声!是我!”
“啊?”
太子愣住:“你是?”
夏瑜把自己的面罩掀起来一些:“我是夏瑜!”
“是你?”
太子哥话一出口,赶紧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惊讶地道:“是你劫持了我们?”
夏瑜翻了翻白眼:“你缺心眼啊?我是假冒的,我打翻了他们的人,换上了他们的衣服而已!”
太子咬着嘴唇,伸出双臂,哭着抱住了夏瑜:“夏瑜!你太够意思了!之前他们笑话你,我也以为你是扯犊子耍宝,没想到真让你说中了,船上真的有坏人。我之前还偷偷地希望暴君把你弄死,打的浑身伤口在放海水里泡几个小时,然后我戴着一票美女去给你喂鱼食的,想不到,剧情变化的太快了……”夏瑜耷拉着眼皮:“我怎么这么后悔救了你呢。”
“别后悔,我给你道歉,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哥!我亲哥!”
太子道:“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夏瑜道:“他们人多,还有枪,我得一个一个地解决,你受伤了,记住要帮我隐瞒身份,我先带你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我得想办法各个击破。”
“好!”
太子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铁血真汉子,仗义好男儿!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找地方躲一会儿去!”
夏瑜扶着太子哥刚站起来,后面六号又回来了,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唉?七号?你在干嘛?”
夏瑜回头一看,六号回来了,再看看太子哥,太子哥眨巴眨巴眼睛。夏瑜眼睛微微一眯,给了太子哥一个眼神,太子哥还没等读懂夏瑜的眼神,就突然被一个拳头砸的倒飞出去!“我日你先人板板的!”
夏瑜大骂一声:“你敢有逃跑的心思?”
六号挠挠头,有些发愣。夏瑜转过头,愤怒地道:“六号,这事儿你别管,这是我俩私人恩怨,这小子太狂了!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配当七号!”
夏瑜背对着六号,骑在太子哥身上,抓住太子哥的领子,啪啪开始抽大嘴巴:“我让你装!我让你装!我让你装!我让你装!说,还敢不敢啦!”
夏瑜背对着六号,一边往死里抽太子哥,一边给太子哥使眼色,让他帮忙配合自己做戏,好别穿帮喽!怎么说呢,从个人角度来说,太子哥是很想配合夏瑜完成这场戏,但是问题只有一个,他扛不住揍。夏瑜太过于投入,所以每一个大嘴巴都是真枪实弹的本色出演,不仅抽上去啪啪作响,而且绝对让人回味无穷,导致耳鸣、头晕,眼冒金星。当然,夏瑜也是有苦衷的,六号就在身后,如果是假打的话,一眼就穿帮了,绝对不真实。所以,他必须一切都按真的来!此时,对于太子哥来说,应该有一首背景音乐: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注:歌词为许茹芸演唱《独角戏》)太子哥知道夏瑜的苦心,但是他感觉,自己实在有些扛不住了。这场戏他演的太辛苦,实在撑不下去了。六号看着都感觉,太残忍了,咧着嘴摇摇头:“唉呀,真惨呐!那啥,七号,你慢慢撒气,我去二层了啊!”
“啊,你去吧!”
夏瑜偷偷地瞄着,看六号走了,才松了口气,扶起太子哥,亲切地道:“太子哥,太子哥!你没事吧?”
太子哥吐出一口鲜血,鲜血里还有两颗洁白的牙齿,虚弱地看着夏瑜:“我……我还行,没……没穿帮吧?”
“没有。”
夏瑜感动地道:“你表现的很好,他没有发现咱俩有任何关系,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太子哥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欣慰地笑了,但是一笑,脸就疼:“那……那就好……那就好……你快……快去干死他们……”夏瑜摇摇头:“我要先把你送去安全的地方,然后才能行动!”
太子哥感动地竖起大拇指:“哥们!你够意思,真的,太够意思了!”
“唉!”
夏瑜按住他的大拇指:“都是同学,在这种大难临头的时刻,何必分什么你我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来,我扶你去安全的地方!”
“嗯,谢谢你了。兄弟,都在不言中了。”
走了没几步,六号又回来了,正好看到夏瑜扶着太子哥,站在甲板上:“唉?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