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聚会，大圣搞出来了一波烧烤，烧烤就有风靡的趋势。无他，方便、新颖，而且味道确实也不错，适合小聚聊天的时候，顺便撸撸串。虽然没有正宗的辣椒什么的，但是劳动人民……不是，吃货神仙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还是很强的。辣椒不够、茱萸来凑。虽然味道不如大圣搞出来的烧烤正宗，但是好歹能拿出来吃了。反正自那以后，朱舸的名声，隐隐就在小圈子里面传了起来。当然，是和烧烤挂钩的，毕竟比起火锅，烧烤其实更容易风靡起来。太上老君自然不会把其中的弯弯道道讲给朱舸的，也没有那闲工夫，但是仅从“烧烤朱”三个字上，朱舸就能猜出个七八分来。毕竟，地球上什么“泥人张”啊、“庆丰包子”啊，商业推广的已经很成熟了。“叮”熟悉的铜钱声响起。“恭喜你获得‘太上老倌’发的‘宁神丹’碎渣两团，已经存放到你的百宝囊中。”
朱舸想了一下，还是把疑问问了出来。朱大仙：老君，为什么丹药成渣以后，便没有了药效呢？丹药碎成渣了，不还是丹药吗？《修行指南》上关于炼丹，很少涉及到具体的描述，毕竟《指南》只是概论性的书，细节方面很少涉及。足足三五分钟，太上老君虽然状态在线，却没有一丁点回信。正当朱舸以为太上老君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太上老君发过来了长长的一份答案。“不同的原料，需要不同的手法来处理，以这次为姑射仙子炼制的宁神丹为例，一共有二十多味原料，每种原料需要的火候，和添加的次序，都是不一样的，稍有差错，一炉丹便毁于一旦……”“火候过高，药性尽失；火候过低，则药性难以挥发出来……”“兜率宫炼丹房竭诚为您服务，可以定制丹药，自费原料。童子炼丹，十中抽一；弟子炼丹，十中抽二；老倌炼丹，十中抽三。价格明示，童叟无欺。”
看到最后，朱舸嘴角抽搐了两下，满脑门的黑线。不过听完太上老君的解释，朱舸大概就明白了。炼丹的过程，好比就是一道复杂的化学题，就拿这次的宁神丹来说，有二十多种原料参加化学反应。其中，A需要在300度的温度下，才能挥发药性，然后和B混合在一块，在350度的温度下反应一段时间后，再加入C，温度提升到1000度，反应一段时间后，再加入D……每一个阶段，都有严格的程序控制着。就像铁在不同温度下，能够形成不同的晶体，温度一旦没控制好，没准锻成的铁就不是你想要的那种铁了；同样，温度即便控制好了，火候不到就出炉，成品也未必是你想要的铁。至于说最后作为佣金的抽成不同，朱舸也是可以理解的。童子们经验少，成品率自然低，所以抽成就低了；像太上老君这种，放地球上也是传说中的九级工人，拿着车床就能给飞船造零件那种，成品率高，质量好，抽成当然就高了。很显然，宁神丹的碎渣，并不是宁神丹捏碎成渣，而是这次炼丹的副产品。副产品有好有坏，低级点，比如汽车的尾气，是燃烧的副产品。说点高级点的，像牛顿三大定律，完全是牛顿被苹果砸到脑袋的副产品，正常人不应该直接拿起来啃着吃吗？再比如苯分子的结构，据说还只是某人做梦梦到的。再比如说谈之色变的HIV，俗称艾滋病的玩意儿，也肯定是某人跟猩猩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产生的副产品。至于某种副产品有用没用，还得具体来看，朱舸又不是专门搞这个的，还是很虚心的请教了一下。朱大仙：那这碎渣，可还有效用？思索了片刻，老君摇了摇头，回道：宁神丹的用处，便是在修行的时候，能够保证心神宁静，不骄不躁，从一而终，心灵宁静了，对修行的领悟就更深了。朱大仙：那这两粒？太上老倌：有几味原料没有处理好，炼制的这两粒丹药，服用后，便会陷入沉睡，丝毫起不到宁神净心的作用，所以我便将它毁了。这也是兜率宫的惯例。为了自证清誉，炼制出差错的丹药，大多会在最后成丹的关头被放弃，然后化成碎末。这也是为了向原料提供者表明：我们没有拿你们原料做实验，丹药没有炼成，完全是意外。如果出现错误的地方，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兜率宫一般都不会刻意把丹药毁坏，而是在成丹以后，把这丹药算成“成功”的一份，然后扣下来，作为样本，仔细深究其中的原理和丹药的效用。这样的话，炼制的“成功率”，便是百分之百了，求丹的人能够分到更多的丹药，自然是愿意了。至于今天八粒宁神丹，姑射仙子能够分到其中的七成，也就是五粒……没错，就是五粒，兜率宫从来不会按四舍五入来计算，一般把小数点后的全省略了。反正，这些个破规矩，是行业默认的潜规则了。至于太上老君能够从出错的地方，推测出差错带来的影响，完全就是因为，以前攒下的经验太丰富了，对比一下就知道了。今天出错的地方，以前也出现过，所以太上老君才懒得制成丹药，一个能让服用者陷入沉睡的丹药，在神仙们看来，毫无价值。所以，为了让兜率宫的收入更多点，太上老君直接把丹药给搞成渣渣了。朱舸立马道谢：多谢老君解惑。太上老倌：这都是小事，如果大仙需要炼制丹药的话，可以联系兜率宫。朱舸满脑子的黑线，要不要时时刻刻推销你的兜率宫啊？就算我想炼丹，也没材料啊！撇了撇嘴角，朱舸问道：老君，你听说过安利吗？这下，轮到太上老君懵住了，过了片刻，才回道：安利？是哪位仙友？朱舸嘴角抽搐了两下：既然老君你没听过安利，那我暂时就不需炼丹了。太上老君：莫急！老倌我好像对安利仙友有点印象！朱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君，你节操掉了一地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