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朱舸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到朱舸这模样,猴子就知道朱舸的心思了,毕竟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笑道:“出的任务多了,见识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多了,自然就有颗大心脏了。”
正在吸血的,是青铜小鼎,阮勇的血一接触到青铜小鼎,就立马被青铜小鼎吸收。吸收完鲜血之后,小鼎上面的绿锈痕迹,就越发的重了,甚至在太阳的照射下,青色甚至有种晶莹的感觉。猴子把手里的军刺递给了朱舸,从背包里面取出相机和一双手套,咗了下嘴,示意道:“找找他脖子上的血管,开个口子,然后把血引到小鼎上。”
“自己去!”
朱舸嘴角抽搐了两下,直接把军刺还给了猴子,他可没有虐尸的爱好。“自己来就自己来,反正你早晚也会干这……”嘴里嘟囔着,猴子接过军刺,然后把相机递给了朱舸:“你录着像。”
说完,猴子把手套往两只手上一套,便弯下了腰,在阮龙颈部摸了摸,找到血管后,军刺直接刺了进去。顺着抽出的军刺,血就像不要钱一样,往外面喷,猴子谨慎的找了根木棍,把青铜小鼎往阮勇脖子推了些,然后在脖子上划拉了个口子,把那不住往外流的血,隐隐的往小鼎这边引流。看着阮勇脖子皮肉翻开后,泛青的血管、暗红的血液、以及那偶尔惊鸿一瞥能够看到的白色脂肪……朱舸胃里有种翻涌的感觉。虽然朱舸在医院里面,也亲自送过李勇父子两个上路,但是那场面,跟面前这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过了十几分钟,小鼎终于没有再吸起血来了,安静的躺在背包里,若非背包上面沾染的血迹,谁也看不出小鼎刚才的异样,仿若就只是一个古朴的青铜鼎一般。原本脸色发黄的阮勇,因为失血严重,现在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猴子也没敢用手接触这小鼎,直接往背包里面一推,然后才把背包给提到了一边。微小谨慎的性格,可是没少让猴子和战友们避开一些危机,换句话说,傻大粗的糙老爷们,已经被资源勘探队给淘汰的差不多了。要么被下放到外围作业,开开挖掘机一类的;要么就在“勘探”的过程中,被任务对象给淘汰了,那就往往意味着,失去生命。对着朱舸招了招手,猴子拿起军刺,在摄像头的拍摄下,开始小心翼翼的剖开阮勇脖子上的血管,果不其然,阮勇就像是放了血一般,脖子的血管里面,只残留了一丁点的血迹。那模样,让朱舸想起了以前过年的时候,村里人杀养了一年半载的猪,总是拿刀子一刀戳到年猪脖子里,放血,割肉。而按照村里的惯例,脖子上那块肥肥的肉,多半就由屠夫带走了,据说脖子上的肉不好吃……再看看脖子被切的乱七八糟的阮勇,还有一脸平静的猴子,朱舸仿若看到了朱连庄那个杀了几十年猪的屠夫。胃里忍不住有些翻涌,朱舸将相机递给了猴子,然后蹲到一边,开始干呕了起来。不过,从凌晨到现在,朱舸也没吃什么东西,干呕了一阵,也只是吐了些苦水。猴子摇了摇头,这娃的心理素质不怎么滴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咱们走吧。”
将背包交给朱舸,猴子草草把阮龙的脖子包了一下,然后四下打量了一下,就朝着不远处一个比较平坦的高地走去。按照昨天张享和郑队商议的计划,一旦让黎文英一行逃逸进了两界山中,那么届时本方的人员在撤离的时候,可以联系边防的直升机,不必在跋山涉水的用腿走回去了。到了那块平坦的高地以后,猴子掏出了关了大半天的手机,打开之后,直接先无视了各种未接来电和信息,找到了昨天边防留的电话,打了过去。任务过程中,禁止手机开机;但是任务一结束,自由度就大很多了。离电话刚拨出去十几分钟,一架涂着迷彩色的直升飞机,就“呼呼呼”的飞了过来。上了直升飞机后,猴子就问道:“其他人呢?”
特别行动小队,再加上张享他们三个,一共十八个人,前前后后分成了四拨。技术人员和先前受伤的人,都在哨所那里;追击的人中,两个人受伤了,就安置在了原地;剩下的,便分成了两拨人,一拨是张享文超三人,一拨是朱舸和猴子俩人。“现在接到你们,那就只剩两个人还在河上追击,前几分钟联系的时候,好像已经快到边境了。”
直升飞机驾驶员想了一下,回道。“肯定是虎哥他们!”
想都不想,猴子对着直升飞机飞行员道:“看看他们追到哪了,直接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