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闪过的雷光,照亮了任远航有些惊恐的脸。“你到底是谁?我跟你何仇何怨?”
看着不远处冷脸站着的光头青年,任远航有些声嘶力竭的喝问道。这是一栋别墅,记在张帆名下。而此时此刻,别墅的主人张帆,已经倒在不远处的地上,生死不知,血流了一地。更远的地方,一个有些胖胖的中年人,同样倒在地上,一地的血泊。“无仇无怨。只不过,这路不平,终究是有人要踩的。”
霍元良有些冰冷的目光,看着任远航:“我最恨别人仗着自己身份,欺凌一些毫无保护能力的女孩。”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
任远航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们是自愿的,老子给过钱了!”
“如果说,让校长强迫着来也算自愿,那这种自愿,抱歉,我不认可。”
话说着,霍元良直接一个近身,身影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任远航的面前,一只铁拳直接砸向任远航的胸前。清脆的咔嚓声响过,任远航胸口一阵剧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如麻袋一般,倒飞而出,撞在了四五米开外的墙上,才弹了回来。任远航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看着微微有些凹陷的胸膛,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刺痛,他知道,自己胸前的肋骨至少断了四根。“你到底是谁?你这样对我,难道不怕我任家报复你吗?”
任远航有些色厉内荏的喝道,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家伙,任远航真有些怕了。晚上的时候,张帆给任远航打了个电话,让任远航来自己家里嗨,任远航就乐呵呵的来了。到了张帆家里,果然,没一会儿,便有一个自称是什么什么校长的,带了几个小姑娘过来。任远航挑了三个,张帆挑了两个,任远航因为秘法独特,就特意找了个房间,而张帆和那劳什子校长,就在大厅里搞起了无遮大会。正快活着呢,面前这个疯子突然就闯了进来。连话都没说一句,先是一腿把张帆的脑袋都踹歪了,然后一掌击杀了那什么校长,随后便找到了任远航。任远航心里也是日了狗了,好歹他任远航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没想到,前些日子遇到朱舸那个变态,今天又特么遇到了这样一个虐他如虐菜的青年。天呐,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特么的年轻人一个赛一个的凶猛,还一个赛一个的下手黑,一点情面都不留。享受过荣华富贵,才会对小命越发的珍惜,事到临头,任远航只能抬出任家来了。果不其然,对面那青年正走过来的脚步,顿了一下。“任家?”
霍元良微微挑眉,似是在回忆。“没错!就是任家!”
看到了生的希望,任远航心下越发的激动了:“你杀了我,就要受到任家的报复!我任家的化劲高手,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
“但是,问题是……”霍元良的眉头一挑:“我也入了化劲啊!为什么要怕你们任家呢?”
任远航脸上的笑意一凝,下一秒,便看到了一条腿扫来,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脑袋便是一阵剧痛,而后,眼前的视野便逐渐的黑了下来。任远航已经没了呼吸,张帆和中年人,也断了气。又是几道惊雷闪过,黄豆大小的雨点,便从天上掉下来,随后连成了一条条丝线,直至最后变成了瓢泼大雨。看着暴雨毁掉了大多的痕迹,霍元良拍了几张照片,才走向别墅里。那里,几个小则十三四岁,大则十六七的小姑娘,正瑟瑟发抖的窝在角落里,尽是一脸的惊恐,有几个甚至衣冠不整。目光从这些女孩身上扫过,霍元良心里叹了口气,顿了片刻后,才说道:“你们报警吧。”
然后,就转身离开。等霍元良离开后,年纪最大的那个小姑娘,犹犹豫豫的,从中年人身上找出了手机,然后打了报警电话。在黑暗的雨中走了好几分钟,走到了河边,霍元良才摘掉了头上的头套,扔进了河里。带上头套,看着像光头,往往能够隐藏自己的身份,在这上面,霍元良已经很有经验了。没一会儿,待到响着凄厉呜呜声的警车到来,霍元良才转身离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胖胖的校长带几个女生出去的事情,被那女生的同学说起,霍元良就上了心。不过,那校长开着车,霍元良一时追不上,只能锁定了一个大概的方位,便挨个的找校长的车牌,最终在张帆的家中找到了这些人,顺手便解决了他们。有些事情,不遇到也就罢了,遇到的话,又怎么能视而不见?更何况,嫉恶如仇的霍元良,本身就是特别讨厌这种行为。现在,见到警察到来,那几个小姑娘安全得到了保证,霍元良便可以放心的离开了。两个来办案的警察,也只是例行的出警罢了,他们更多的认为,这没准是有人在报假警。一个光头男人像武林高手那样,赤手空拳的打死了三个人?还把人打飞了好几米?开什么玩笑?今天可不是四月一号愚人节!报假警是要承担责任的!不过,当两个警察一进门,看到院落里那泡在水里的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再往里走,看到张帆和那中年的尸体,两个警察脸色已经彻底严峻了下来。再看到角落里坐着的几个小女生,其中甚至还有几个衣衫不整,两个警察的脸色,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好。死一个人,和死三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分量完全是不一样的;前者可以说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后者完全就是恶性的刑事案件了;若是其中再有好几个少女,尤其看着还有未成年的少女……这是要搞个大新闻啊!“快,快打电话叫支援!”
年纪稍微见长的警察,叮嘱了同伴一句,便走向了角落里一脸惶恐的少女们。